第9章 她想都别想!
心里则想:她想都别想!
赵清婉优雅地接过宫女手中的茶浅啜一口,这才缓缓开口道:“收买?未必,真如她所说若不是先皇赐婚,皇后娘娘未必看得上这后位。”
“啊?!”
丽妃手里的茶杯险些摔了出去,她不以为意道:“贵妃娘娘你说什么呢,这天下女子哪有对后位不感兴趣的,依臣妾看,她就是怕了,才使的缓兵之计。”
“她如今病刚刚好,生怕大家找她麻烦,先警告大家一番,又赐下赏赐,大家摸不清她的底细,怎么着也会安分一段时间。”
丽妃自以为猜透了沈长安的心思,脸上满是洋洋得意的神色。
赵清婉见丽妃不信,她也懒得跟她解释,依她看皇后那样的女子,根本不屑于说谎话来哄骗她们。
只是这样的女子以前真的是痴傻的吗,还有那模棱两可的话?
想到皇后提及的害她的人,丽妃凑近贵妃小声道:“贵妃娘娘,您说害皇后落水的人会是谁呢?齐嫔还是惠贵人?上次还有人猜测是贵妃娘娘您,我当即就将人给打杀了。”
贵妃惊讶,她放下茶杯,“还有这事?”
丽妃:“可不嘛,臣妾本来想告诉你的,但…后面…就被皇后给打了。”
丽妃越说越小声,贵妃也很无语。
想到皇后一见面就将丽妃打了,不免失笑,丽妃抬头幽怨地望着她。
贵妃也觉得有些不妥,她道:“你也是,明明知道她是皇后还说那些话,这不就是讨打嘛。”
丽妃那是没想到她好了,不过就算好了,她也要吃一次亏才会长记性。
“也不知道是哪个蠢的?”
丽妃心里将那没用的人骂了一遍,然后又道:“娘娘你说那害皇后的人如今会不会懊悔死,不但没害死皇后,反而帮助皇后彻底好了。”
贵妃瞧她那好奇的样子,只能无奈叹口气,不过这深宫内有她在到少了几分寂寞。
遂好心提醒:“索性不是你我就好,你以后少招惹皇后。”
丽妃心中不以为意,仇还没报呢。
但见贵妃还盯着她,她只能认真地点点头。
常嬷嬷见沈长安来了,赶忙起身相迎。
沈长安示意她免礼,然后关切地问:“母后今日如何?”
常嬷嬷笑笑:“好多了,现在正用膳呢。”
沈长安跟着她往里走,进去就见太后满脸笑意,像个小孩一般在宫女的伺候下用膳,乖得不行。
沈长安也笑了,说实话这样的太后是她没想到的,还是她的婆婆。
太后见沈长安和常嬷嬷走了进来,她先是看着常嬷嬷撒娇道:“嬷嬷,过来陪哀家用膳,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常嬷嬷满脸的笑意,她几步来到太后的身边,从宫女的手里接过了筷子给太后布菜。
“娘娘,奴婢在呢。”
太后又看向沈长安,沈长安立马收起笑容,恭敬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
看清沈长安的容颜,她脸上闪过惊喜,而后啊一声笑着来到沈长安的身边将她扶起:“哀家知道你。”
沈长安还疑惑呢,就听太后接着道:“哀家都听嬷嬷说了,你是锦儿的皇后吧,长得可真漂亮,哀家喜欢你。”
沈长安看向常嬷嬷,常嬷嬷冲她微微俯身,沈长安笑着点头致谢。
太后拉着沈长安往桌边走去,然后看向常嬷嬷:“嬷嬷,你将哀家的五彩翡翠玉镯取来。”
常嬷嬷闻言面露惊讶,但还是俯身然后朝内殿走去。
沈长安大概猜到了什么,她看向太后,现在的太后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
她一点都不了解这位婆婆,所以根本分辨不出来,只是书简上描述的太后是一位很是仁厚端庄的皇后,天下百姓无不赞誉她,只可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沈长安觉得待会儿有必要招太医问问太后的情况,如果能恢复那再好不过。
沈长安正想着,太后拍拍她的手,眼神无比认真:“哀家的儿媳怎能这样瘦弱,是不是锦儿那小子欺负你,哀家替你收拾他。”
沈长安瞧太后还真打算打人的样子,太后的手暖暖的,她也不禁笑道:“母后,没人欺负儿臣。”
“那就好,那就好。”
太后松口气的样子,“哀家跟你说,你可是皇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你再找哀家,哀家给你撑腰。”
沈长安见她头脑清晰,说话也有条有理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笑着哄道:“是是是,儿臣都听母后的。”
“只是,哀家好久没见锦儿了,他肯定在怪哀家。”
太后有些伤心,语气也低落下去,像极了那被抛弃的小孩。
沈长安有些不忍,安慰她,“母后放心,皇上忙完政务就来陪您了。”
“真的。”太后眼睛一亮,沈长安点头。
这时常嬷嬷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金丝楠木盒子。
太后松开了沈长安的手,从常嬷嬷手中接过盒子打开。
就见盒子里放着一只翡翠玉镯,难得的是上面呈现五彩的颜色,精美异常。
沈长安不是不识货之人,这工艺这颜色,这要放在现在那也是天价的东西。
沈长安正欣赏呢,太后已经将玉镯拿在了手里,另一手拉起了沈长安的手。
意识到什么,沈长安忙将手往回缩,“母后使不得,这太贵重了,儿臣不能收。”
太后见此,嗔怪地看她一眼,那脸上似乎还有点委屈,“哀家送皇后礼物有什么不对的,你是皇后,有什么使不得的。”
“哀家以前还是皇后的时候,皇上曾对哀家说,‘你是最尊贵的皇后,就该配天下最尊贵之物’,
所以皇上送了哀家这只五彩玉镯,如今你是皇后,哀家就要送给你怎么了?”
沈长安一时羡慕先皇和太后的感情,又有些为难,那她就更不能收了,这可是先皇对太后的心意。
见沈长安推辞,太后撅起的嘴巴能挂住一个小油壶。
沈长安叹气,她跟她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