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入冬
周双是次日下午才被许乘送回寝室。
刚进门,苏禾就拖着椅子过来,“双双~”
她手里捧着没喝完的冰美,像个变态,眉眼笑得蔫坏暧昧,“我来八卦八卦,咋样,你俩昨晚还和谐吗?”
周双把包包放下,“什么和谐?”
苏禾挑眉,“就、懂的都懂,不用我问那么直接了吧?”
正常情侣啊,过生日啊,在外面过夜啊!会发生点啥明眼人都懂,更何况是酒过三巡。
听徐妙竹说,周双和许乘走的时候,两人都有点微醺,喊了个代驾就直接回了住处。
而且昨晚徐妙竹也没回来,跟男朋友在外头放肆了一晚。
中午她回到寝室的时候,早就被苏禾刨根问底逗了一遍。
当时徐妙竹扭扭捏捏羞红脸地边讲边拍打苏禾,给苏禾听得比看银幕cp圆房还激动。
果然室友的感情生活更好磕。
苏禾抬手抿了一口冰美,笑眼眯眯地望着周双。
她以为周双也会跟徐妙竹一样,会羞红脸。
结果这姐们气定神闲来了句,“没做。”
咳、苏禾一口咖啡差点呛死,谁家姑娘说话这么直接啊!
早知道双大爷讲话这么直,她还拐什么弯抹什么角啊。
苏禾咳过那股劲,又问,“你来姨妈了?”
周双:“走几天了。”
“那你们什么情况,订两间房?还是标双?”苏禾一副不解的表情,后来又说,“不对啊,不是说你们在外面租了房子?”
“嗯。”周双说,“睡一张床。”
躺在床上探头听了一阵的徐妙竹,一整个人蹦起来,不可思议,“不是,你俩都没欲望的吗?睡一起都不会想亲亲抱抱?”
不会吧,不会只有她跟陈阳一单独相处就恨不得连在一块吧。
周双:“有亲有抱。”
苏禾:“So?那方面?”
周双静默两秒,“我给过,他不要。”
顿了顿,她又补充,“他说我这颗桃还不够成熟,还得再长长。”
“卧槽!”苏禾惊得站起来,“真的有男的能忍得住?而且面对的还是咱貌美如花的双双。”
她又坐下,犹犹豫豫问出一嘴,“说句不好听的,他该不会是姐妹吧?”
周双:“...”
要是许乘听到这话,估计得跳起来打人。
周双摇头,“不会。”
苏禾又吞吞吐吐,“那他会不会是并不喜欢你?”
“也不会。”在这一点上,周双还是很肯定的,“我从来不怀疑他对我的喜欢。”
苏禾觉得也是,虽然跟这位家属才见两回面,但看得出来对方很爱周双,“行,你有考量就好,他要真是为你着想,那其实还挺好。”
苏禾话音刚落,徐妙竹已经墩墩墩从床上爬下来,直逼周双跟前,“天呐!你们到底是怎么忍得住的,快教教我,我也想矜持点。”
她就是太没有把持力了,才会在刚考完当晚,就被陈阳骗走了一血。
周双被她晃着双肩,感觉脑浆都要被摇匀。
她拉下对方双手,淡定说,“也没忍,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徐妙竹唰地脸一红,瞬间秒懂地抬了抬刚被放下的手。
暗号接收很成功,周双点了点头。
徐妙竹双手捂住嘴,脸上又羞又姨母笑,还挂着点刺激。
她问,“那你自己呢?”
你帮他,那你自己呢?
周双:“他也动手啊。”
徐妙竹一愣。
卧槽!这是可以说的吗!好羞耻!
她忍不住双手贴上因羞而烫红的脸。
两人一问一答,像对什么密码,但结合场景似乎又都能秒懂。
连没谈过恋爱的苏禾都懂。
这位单身了十九年的小姑娘倒是很激动,两眼放光,“具体怎么动的手?快给我讲讲。”
周双还没讲话。
徐妙竹就羞嗔地抬手拍人,“卧槽苏禾你变态啊,细节就不用说了吧。”
最后,这些私密性的细节,周双自然没讲。
不过三人打打闹闹,倒是度过了一个还不错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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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在南城稍稍有点秋天意味的时候,帝都气温已经降到个位数。
某个没有晚课的日子,周双在图书馆待到十点,许乘在手机那头说自己下课了,想跟她通会视频。
正好周双的钢笔墨水用尽,便跟他说现在回寝室,路上不方便,等到了再给他打过去。
校道寒风凌冽,周双刚将围巾往上扯了点,一个重力从后袭来,她胳膊一痛,手上课本和钢笔掉到地上。
回头瞬间,对上姜芹没什么歉意的笑脸。
那张嘴说着抱歉,脚却有意往地面的钢笔上踩。
然后她“啊呀”了一声,又说,“抱歉,踩脏了,脏了就不要了吧,学姐也不是故意的,周学妹应该不用我赔吧?”
周双眸子一凝,冷眼看她。
军训后不久,周双就加入了校内的创业俱乐部。
因为暑假那会,许乘曾随口提过,他妈妈在嫁给他爸之前,有自己的公司,是做化妆品的,但结了婚之后,两人想专注做一个行业,商量过后,妈妈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热爱,和许临山一块打理起酒业。
这些都是许乘从外公和舅舅口中得知。
他说他想把妈妈的热爱捡起来。
反正他不打算继承许临山的衣钵,将来总是要单独干的,这也是他专业选择经管的原因。
周双知道许乘加入了北工商的创协,所以她也毫不犹豫进了创协外联,说不定将来还能和他研讨一二。
好巧不巧,q大创协的外联部长,是如今大二的白景维。
当时周双和白景维的不实传言正盛,所有人都以为周双是冲白景维去的。
包括眼前这位大二学姐姜芹。
她是创协策划部长,她才是那位真正为了白景维而加入创协的人。
而且姜芹对白景维的喜欢,从来都放在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周双很清楚,姜芹对她的敌意,很大程度跟姓白的有关。
这些暗戳戳的针对,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怪就怪在,白景维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一些没必要出现的地方,而他出现的时候,每每周双都在现场。
虽然白景维也当大家面否认过传言,然而依旧有人不信。
那些人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的,他们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比当事人的大脑还要了解事实真相。
又或许他们明知这不是事实,但偏偏就爱自欺欺人,原因无非有二,一是自己想磕,二是事不关己,所以无所谓地想让传言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