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亲
不管怎样，田伯光与王翠翠的婚事定在了半个月后的。
“放心！入洞房之前，我会给你修好的！”
李锦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
田伯光面如死灰。
“你还有啥不高兴的！本来要被杀的淫贼，现在居然还能入赘富家小姐，将来儿子还能继承家业，简直就是老天爷瞎了眼！”
田伯光悲愤道：“要不换你来！”
李锦：“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啥，你心法练得咋样了？”
“……”这一急转弯差点给田伯光整不会了，他愣了愣才道，“昨晚便入门了。这内功可真是奇怪，经脉运转方式与其它内功大相径庭，而且修行起来飞快。这一晚上的功夫，我的真气便尽数转成了新真气，而且我感觉这门内功修行一晚上，顶得上以往半个月的收获！确实当得上绝世心法！但要说能与东方不败五五开，或许还不够。”
李锦也不解释，道：“你用这套心法运使“飞沙走石”十三式试试。”
早在当初华山折磨田伯光的时候，他便已经将自身的武学全盘托出，现在“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和轻功“倒踩三叠云”均已成为华山派绝学。
田伯光半信半疑地来到院中，单手执刀，默运僻邪心法，略一发力，手中刀光便瞬间连成一片，只瞬息间便已斩出了数十刀。
刀劈过空气后的呼啸声连绵不断，刺得耳膜生疼。
田伯光停下刀式，手腕竟有些酸痛。
居然扭伤了！
“这……”田伯光满脸不可置信，“这刀法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狂躁！我的手腕都吃不住这力道！”
李锦皱了皱眉。
僻邪心法虽然能提升速度，却不能直接将原先的刀法招数用它使出来，否则原本可以正常卸力的招式在速度加快后，便会超出身体承受的上限，非但不能增加威力，反而会导致肢体受伤。
“你这刀法需要调整一下，有些招式可以舍去了，否则速度太快反而容易扭伤自己。”
田伯光目露喜色，心中跃跃欲试，但随即又想到李锦那不讲道理的“制裁之锤”，顿时便老实了下来。
“多谢！”
这声谢他说得心服口服。
李锦愿意将这门心法传授给他，无论出发点如何，他已经得了好处，那便应该说声谢谢。
“你不用急着谢我，以后说不定还会恨我呢。”李锦似笑非笑，“先去练功吧！”
……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王员外家今日到处张灯结彩，一幅喜事临门的景象。
一波接一波的客人前来道贺。
“老王啊，你可太不容易了！”
一位年龄差不多的华服中年人一脸唏嘘道。
“哈哈哈，今天喜事临门，过去的事就都不用提了。快里面请！”
王员外满脸笑容，连声招呼着。
主院中摆放了十八张铺着红布的大桌，已经有不少客人在其中落座，相互交谈着。
田伯光身穿大红色新郎官袍子，胸前一朵大红花，黑靴红弁，跟随在王员外的身边不停地跟各路陌生面孔打招呼，神色恍惚，有如牵线木偶。
经过半年多的无性时光打磨，如今的他算得上是一幅俊秀面孔，加上经年习武带来的壮硕体型，倒是很撑场面。
宾客们都不吝给出夸赞，都道新郎官一表人才，老王真是好福气。
王员外每次目光扫过他的时候，都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累了数个时辰后，宾客基本都到齐了，两人这才得空回屋喝水歇息。
“我这就要做新郎了？”田伯光有些惆怅。
李锦闻言斜了他一眼：“怎么？心有不甘？还想继续拈花惹草窃玉偷香？”
田伯光顿时一个机灵，讪讪道：“怎么会呢！我就是……就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时候。”
“你就偷着乐吧！难得这户人家没想折磨你，还要送你娇妻美妾，甚至将来你的子孙都能继承这里的家业，简直就是以德报怨啊！”
“娇妻……”田伯光两眼发直，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不敢相信啊！”
“对了！”李锦一拍大腿，“该给你把零件装回去了！”
说着，他径直一个圣疗术甩给了田伯光。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倒是不用担心被人瞧去了。
田伯光“唉哟”一声，两腿猛然一分，弯下腰来，头上冷汗直冒。
“怎么了？”
“腿夹太紧！挤到了！”
“……”
田伯光缓过劲来后，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表情依然有些不自然。
“感觉多了点东西，走起来磕磕碰碰的……”
李锦：“……你应该穿个内裤！”
田伯光疑惑道：“内裤是什么？”
李锦：“……兜蛋袋！”
忘了这年代还没出现内裤了！
正在两人扯蛋时，下人前来催促了。
田伯光便收拾好表情，两腿大叉着走了出去。
一番繁琐的礼仪过后，在司仪响亮的“送入洞房”声中，新人被推入了婚房中。
临行前，田伯光一脸悲壮。
保重了！小光！
李锦心中默默祈祷了一句，随即便将他抛到脑后，专心消灭起面前的美食来。
“来来来！多亏了李贤侄！给我送来了女婿！”王员外红光满面，兴致勃勃地给众人介绍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位乃是华山剑派掌门，君子剑岳先生的关门弟子！”
“久仰久仰！”
“原来是岳先生的高徒，真是一表人才！”
“……”
李锦无奈举起酒杯，应付起这波人来。毕竟华山派也需要一定的江湖名声，自己可不能太冷漠了。
院墙上，烛光的阴影角落中，一名身穿夜行衣的汉子悄悄爬下了围墙。
他小心翼翼地潜入到田伯光之前换衣服的房间中。
一阵摸索后，他拿起了一张写满蝇头小字的纸张，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他先是凑到窗前，小心往屋外看了看，确认了没有人前来，这才用心背诵起来。
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他终于将其完全背了下来，随后便将纸张又放了回去，小心清理了自己翻找时产生的痕迹后，才翻墙而去。
一个时辰后，一匹快马从福州城离去，径直赶往中原。
嵩山派。
左冷禅正站在高台上，观察着演练嵩山基础剑招的弟子们。
嵩山派如今的弟子数量比其它任意两个剑派加起来都要多，尤其是嵩山十三太保这一辈中坚力量，他们不仅人数众多，功夫也甚至已经快要赶上别派掌门，这正是嵩山派如今声势如日中天的根本所在，因此，促成这一切的左冷禅比任何一派的掌门都重视年轻弟子的培养，只要有点闲工夫，他就会前来监督弟子演练。
正在此时，一名满头汗水，风尘仆仆的弟子从大门外跑了进来。
“禀报掌门！有福州来的消息！”
左冷禅眼睛微眯：“讲！”
“岳不群的九弟子李锦近日与田伯光抵达福州，两人住在当地一名富户家中达半月之久，三日前，田伯光与该富商的独生女成亲。我们的人在婚礼当日潜入房中，从田伯光换下的衣服中找到一份无名内功心法。”
“哦？”左冷禅惊奇道，“这份心法有何特殊之处？”
“这份心法乃是李锦抵达福州后的第二天早晨交给田伯光的。当时两人还在客栈吃早饭，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说着，他将默写出来的心法交到了左冷禅手中。
左冷禅默默展开纸张，粗略扫视了一番后，顿时惊讶不已。
这份心法的运行方式大异于常人，不像是有着道家传承的华山派功夫。
他按照心法上的运行方式略微一试，顿时觉得内气运转地飞快，刚有些高兴，随即便觉得下腹部的经脉一阵刺痛，似乎要爆开一般。
他脸色大变，赶紧停下。
惊魂不定地看着手中的心法，他转头看着弟子严肃道：“乔冰，你有没有偷偷练过？”
“弟子不敢！”
说着，乔冰默默夹紧了双腿。
“哼！不练是对的！”左冷禅冷笑道，“这份心法有问题！定然有诈！”
说着，他随手将其丢进了火盆中。
乔冰：“……”
“派人继续盯着他们！跑这么远去福州，居然是要给田伯光成亲，一看就有问题！”
“是！”
“与田伯光成亲的人是何身份？”
“乃是当地一个富户，有七百亩地，其兄长是当地的一名酒水商人，没有什么武林背景。”
左冷禅皱眉思索良久，才道：“还有什么？都说出来！”
“那富户有个独生女，今年23岁，早年曾经想找个上门女婿，一直未能如愿，直到田伯光上门才定下这亲事。”
左冷禅：“……那女子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女子……至少有三百斤重，除此之外……也无甚特殊之处！”
“……”
难道是华山派放出的迷雾？
左冷禅苦思良久，未能琢磨出其中道理，便不再多想，道：“你暂时先别回福州了，过几天等你师父回来，你就跟着他跑一趟华山。”
“是！”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乔冰一出门，一名好友立马凑了过来。
“乔师兄，你不是在福州享福吗？怎么回来了？”
“此时说来话长啊！”乔冰叹了口气，“不提也罢！”
“晚上咱们师兄弟几个一起喝一杯怎样？我请客。”
“还是你小子懂我！那必须去啊！记得把你珍藏的‘李氏月光陈酿’拿出来！其它的我可不认啊！”
“那当然！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了师兄的！”
“不过，喝酒之前，你得先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
“找个医术够好的大夫。”乔冰想了想，又补充道，“能治尿血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