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拍戏与蝴蝶效应
“你好，我是张故尘。”
笑着对张予羲点了点头。
“尘子…尘导！你好！我叫张予羲。”
张予羲激动之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说出张故尘现在网上的外号……
好在及时收口再加上声音小，倒也没人听得出来。
不过张故尘显自然是听到了的，有点小无奈。
尼玛……这就是因果循环！
平时总给别人起外号，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放轻松点，不用太紧张，主要的特写都在我这里，不过有几段你和我一起的镜头，需要你注意一下。”
“哦，好，好的。”
尽管还是有些拘束，但是张故尘温和的态度让张予羲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偷偷瞄了眼张故尘，张予羲隐藏在衣袖下的小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真帅欸！
比电视上更帅！
“第一个就是我低下头，和你对视的时候，你不能第一时间躲开我的视线。”
“因为你哥哥吴跃老师的角色就是一个很刚强的人，所以你也要有类似的品质……”
“到时候镜头会从你的侧后方发过来，正对着我，所以你的眼神戏只要及格就行，不要有太大压力，但身体要有颤抖恐惧的感觉……”
看着张予羲，张故尘很有耐心地讲述每一个细节。
倒不是说张故尘对张予羲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是因为张予羲，张故尘才会这么细心。
这也是提高工作效率的一种方式。
有的导演，总喜欢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
让演员自己去猜，美约其名自己感悟角色，体会角色。
好像不这么做，就无法提升自己的逼格一样。
但是万一这个演员就是笨，就是像宝儿姐……咳咳，就是不入门呢？
浪费那个时间又有什么用？
会挑演员的，不是好导演。
会调教演员的，才是大导。
这一点无论是张一谋还是星爷，都很有发言权。
……
一处独栋别墅的房间内，四处散落着昔日里最常用的家用物品。
破碎的玻璃，遥控器，茶杯……
屋内到处充斥的都是淡淡的铁锈味。
从被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的墙壁，以及原本整齐规划的角落，依旧还能感受到这处家庭往日的干净整洁。
只可惜……
它的主人现在全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客厅，身下暗红色的血摊已经有些略有干涸。
张故尘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单臂搭在沙发扶手上。
看着有一处明显蜘蛛网纹路的电视中播放的小品，时不时还露出呵呵的笑声。
嘴里还细嚼慢咽地吃着一块面包。
旁若无人的模样，哪有一点身在凶杀现场的模样。
而唯一见证着这一幕的张予羲，低着头，死死抓着床单的手指近乎发白。
“你很紧张？”
张故尘忽然回头问道。
打破了诡异的平静！
极其突兀！
张予羲身子猛的一颤，却没说话。
“啧。”
啧了两声，摊了摊手。
将腿从茶几上拿下来。
顺手擦了擦茶几上的血迹。
余光看到这一幕的张予羲，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来，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赢了就让你走，怎么样？”
蹲在张予羲面前，踩踏在玻璃上，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杂音。
张故尘的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
可是落入张予羲耳中，却仿佛有恶魔正在低语！
张故尘略微探了探身子，两人的额头互相紧紧抵住。
“好，不好？”
从侧面看去。
张故尘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张予羲，如同在看一个玩具，一个猎物！
看到张予羲无法躲避自己的视线后，嘴角勾起一抹弧线！
轻松随意下，是无视生命的冷漠！
张予羲的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整个人的身子都在颤抖！
莫大的恐惧！
视角拉开。
从张予羲的方向看去，除了看似表情温和实则目光冰寒的张故尘以外。
在其身后，是仿若地狱般的凶发现场！
嗯……结局就不用说了嘛，张予羲被嘎的很干脆。
……
“表现的很不错。”
这场戏一口气拍完，张故尘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毛巾，笑着对张予羲比了个大拇指。
同时眼神示意一旁的女工作人员递上毛巾和水。
“没，没有。”
张予羲有些不好意思，冷艳的小脸也稍稍泛红。
其实刚刚在拍摄的过程中，张予羲还是犯了很多错误的。
就比如和张故尘额头紧挨着的桥段。
张予羲就一度害羞到耳根都绯红一片……
明明是恐惧感，结果张予羲呈现出的效果好像跟含情脉脉一样。
这尼玛怎么拍…
不过总得来讲，还算是很顺利的。
……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张故尘没多做休息，立马就要去调度其余的工作。
看着张故尘马上就要走，张予羲咬咬牙，最后鼓足勇气。
“那个…尘子哥，我可以和你合个影吗？”
张予羲的话音落下，在场的工作人员先是一愣，随后都不由得笑了笑。
显然，从尘子哥这个称呼中就能听出来，张故尘此时在张予羲心中并不是导演，而是偶像。
不过这种事也挺常见的，在剧组内就不知道多少工作人员对张故尘说出过类似的话。
唯一不同的就是张予羲是其中颜值最高的一位。
他人的笑意，让张予羲小脸更红了，显得更加局促。
“好啊。”
张故尘笑着点点头，顺带瞪了眼身边嘿嘿直笑的副导演。
“真的？”
“当然。”
三秒钟后。
张予羲看着手机的照片，笑的憨憨的。
冷艳系长相的女生……似乎性格反而都挺娇憨的，
之前见到的古立娜扎也是这样。
唔……温柔系出绿茶啊！
怪不得刘诗师私底下总和张故尘强调自己很有个性的！
“你91年的吗？”
既然都合了个影，张故尘也就多聊了两句。
“嗯！去年上的大学，现在正放假呢。”
张故尘比了个大拇指。
“那你很有眼光！知道我们这部电影能大卖！”
“还好啦……我们学校形体老师总拿尘子哥你举例呢，说你仪态啊，形象啊，都是这个！”
张予羲笑嘻嘻地学着张故尘的动作，比了个大拇指。
“你老师？”
张故尘有些好奇的问道。
京都服装学院的老师，现在都这么专业了吗？
“嗯啊，我京影的！”
张予羲仰着小脸，话语之间带着一点小骄傲。
“京影？”
睁大了眼睛，张故尘有点懵。
不是……
张予羲今世难道不是京都服装学院的吗？
又是蝴蝶效应？
这……
张故尘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
现在是哪儿？
常春！
东北师范大学民族学院！
会不会有正在读预科的……迪力热芭呢？
呃…好像就算有，可能也放假了。
“是啊。”
张予羲确切点点头，声音也将张故尘拉回现实。
“导演，虽说角色小，但是咱们剧组可是有很认真筛选演员的！”
副导演在一旁笑着补充道。
“挺…优秀！”
尽管心里有点复杂，但是表面上张故尘还是给出了肯定。
“尘子哥你知道吗，其实你给我很大鼓励的！”
“我很早就是你的粉丝了！第一次我知道你就是纪录片里面你在救灾现场！”
“那时候你说你是一个演员！”
“本来我学习成绩很差很差的，也没想过艺考，但是去年仙剑三播出的时候，你不是有过采访吗？你说你比较欣赏学习好的女生……”
说到这里，张予羲明显有点不太好意思，轻咳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
“所以我就决定当演员！虽说我家里条件也不是特别好，但我爸妈也很支持我。”
听着张予羲的话，如果是别的人来讲，张故尘大概率就是听听而已。
这倒不是说张故尘冷漠。
而是相比较于自己的魅力而言，张故尘还是认为自己如今的身份资源更有吸引力。
但张予羲还真不一样。
这可是一位张故尘知道前世人生轨迹的人，今世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偏差…
唔，这么一想，张故尘还真挺有莫名的自豪感。
哼哼，自己这个榜样的力量还是不错的嘛！
钱老爷子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
什么？你说张故尘的粉丝都是小姑娘？
那…那怎么了！
未来的华娱不就是靠着这帮娘子军嘛！
男明星们火了就开始塌房，坚持搞事业的全是女艺人。
嗯…就比如那几位时代的余孽，为什么只能带小鲜肉？还不是同龄的都塌了。
“加油，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和你再合作。”
张予羲离开剧组的时候，有点迷糊。
脑袋里一直回荡的都是这是这句话。
可能还没有遭受社会的毒打，所以今年不过刚19岁没几天的张予羲，依然还有一着一份纯真。
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只可惜，也许过不了多久张予羲就会发现。
以张故尘的咖位而言，今天的对戏，或许将是她这一生中唯一的机会。
当然，这只是说可能而已。
在蝴蝶效应下，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
《东北警察故事》整部电影的剧情主线，如果简单描述的话，就是一开始从楼梯案件引出几位主要角色。
楼梯案件最终凶手当然是死者的儿子，不过案件中还有很多疑点，疑点会进一步推动剧情。
在这个过程中，张故尘饰演的角色，一开始还被张晋误会成替天行道的同道中人。
直到张予羲这个角色被杀后，吴跃在痛苦不堪中才恍然明白。
原来这就是一个彻彻底底，随心所欲的恶人！
没有目的，没有人性！
结局嘛自然就是一顿打戏，张故尘最后被制裁。
整体而言，动作画面会占据主要时长。
剧情概述起来，当然也是简单的。就和复仇者联盟的剧情，无非就是几位英雄一起打怪兽一样。
难的是内容。
例如细节方面，张故尘随手擦茶几的这个动作。
这种看似礼貌的表现，既能表达出当时的轻松，却又给人一种病态的多面性。
还有在雪夜中，张故尘游荡在大街上，一个人坐在路边吃面，身后饭店内是阖家欢乐的场景……
以及最重要的打戏的画面感，节奏感等等。
至于总体详尽些的剧情，就待到上映后再说吧。
随着磨合度越来越好，电影的拍摄进度也不断推进。
一直拍摄到正月十五之前，也就是2010年的2月26号。
在经过一个月的拍摄后，整个剧组才停下来。
一方面在于吴竞张进两人都在拍戏的过程中有了大小不一的伤势。
动作戏，最困难的，或者说最让导演头疼的就是演员的受伤。
如果只是擦破个皮也就算了，最麻烦的就是筋骨，这玩意好的慢！
就算演员咬着牙，打上封闭硬拍，动作也好看不了。
要不然怎么说后期华娱动作戏演员后继无人呢，这个苦确实让人望而却步。
在考虑到现在这个传统节日，索性剧组直接放了一周的假。
成本这种东西平时节约的再多，但效率上不去，也一样都白费。
张弛有度才是王道。
再一个理由……
过几天三月一号就是刘呵呵同学的生日。
刘诗师已经期待很久啦！
上周拍完《人在囧途》客串的角色后，刘诗师来探班的时，就在张故尘耳边嘀咕个不停。
嗯…显然对于张故尘那一次出去给刘奕菲单独过生日的事情。
一直耿耿于怀。
想到刘奕菲，张故尘就有些好笑。
大概是大年初四那天，刘奕菲偷摸跑到剧组来探班张故尘。
那天晚上……
很平淡，并没有发生特别过分的少儿不宜的事情。
主要张故尘觉得地方不太好，又不是没条件，在酒店这种地方……
啧。
但毕竟是两个干柴烈火的年轻人，所以还是发生了点什么的。
“这两天给剧组上下，都包个合适的红包，终究大家都没回去过年。”
“还有拍摄二组那边多注意培养，我三月中要去拍《人民的名义》，到时候那几场文戏要把控好。”
张故尘坐在奔驰车后座，对着驾驶位上，正在开车的北阳娱乐一位高层嘱咐道。
“明白，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点点头，张故尘对于北阳娱乐的这几位高层能力还是比较放心的。
不像晨影，还差的很远。
张故尘私底下很多的精力都放在那儿。
“老板，这就是民族学院，之前听您说起过，您要去看看吗？”
听到这句话，张故尘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的这所高校。
车速也很贴心的减慢，有理由怀疑司机就是故意经过的这里。
唔，第一印象怎么说呢。
普通，甚至有点破旧。
无论是校园门口，还是所处的地点。
在周围一众大学里面，都谈不上起眼。
收回目光。
想起前世那位盛极一时的女顶流，摇曳生姿的红毯新贵。
就如同见过的古立那扎，白露，陈都灵，还有张予羲一样。
张故尘都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唔……仔细想想，张故尘似乎一开始刚见到杨幂赵莉颖她们时，也是这种心态。
主要蝴蝶效应导致的，今世愈发不同。
可能迪力热芭直接直接进了国家队跳舞，或者去当钢琴老师都有可能。
不过有一点，张故尘微博的忠实粉丝——奶味仙女梦小研。
依旧是一个稳定的学渣。
估摸着不出意外应该和前世一样，也要去学旅游英语……
“没事，就是听人说起过而已，直接去机场就好。”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