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聋老太太馋嘴
阎家的四个孩子,只能眼巴巴地看了一下冒着热气的锅,就咽着口水从厨房走了出来。
不过他们这刚刚出来,心情就变好了不少,因为平时一起玩的小孩全都满眼羡慕地围着,让阎家的人觉得倍有面子。
其中一个外号叫二狗的小孩和阎解旷玩的比较熟,上前一步问道:“解旷,你能不能和你爸妈说一声,今天我在你家吃饭?”
阎解旷昂起了头,摆了摆手自豪地说道:“二狗,这个肯定不行,我妈说过自己挣的钱自己花,自己买的粮食自己吃,你要是想吃让你爸妈给你买。”
一旁的阎解放更是对着那群小孩无情输出:“你们不要在这里闻了,这肉香味都被你给闻走了,我们回头吃饭就不香了。”
那些小孩子瘪了瘪嘴,全都跑开了,有几个更是抹起了眼泪。
贾家的四兄妹,则是像得胜的将军,迈着八字步回到了自己的主屋中。
这一切被炖鱼的三大妈看在眼里,但是她并没有制止。
自己家里好不容易吃一次肉,还不能让孩子好好显摆一下嘛?
此刻,除了那些小孩子,还有一个人也忍不住了,那就是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
她这时候正坐在屋子里等着开饭,被鱼的香味馋得不停地拿拐杖跺着地面。
“易中海,你去哪了,快点过来。”聋老太太扯着嗓子喊道。
易中海此时正在自己家里闭着眼睛浅睡,聋老太太的喊声把他惊醒,他立刻下床披上件薄棉袄从自己家里走出来。
到了院子里,易中海抽了抽鼻子皱起眉头,向中院看了一眼,就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等看到聋老太太,他立刻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老太太,您有什么要说的?告诉我,我这听着能。”
“中海啊,这是谁家又做好吃的了?我闻着像是鱼啊,你问问他家,能不能给老太太我来一碗鱼汤喝,我不吃鱼肉。”
易中海听到这话,悄悄别过头去撇了撇嘴。
这不吃鱼肉说的好听,但聋老太太辈分最高,人家要是真的愿意给,也不可能只给她喝鱼汤。
不过易中海还是不愿意拉下自己的脸去求人,怕再遇到昨天贾张氏那种情况。
于是他指了指正在做饭的一大妈说道:“老太太,咱们家今天也吃好吃的,您没有闻到吗?吃猪油面。”
一大妈身形顿了顿,就转身露出锅里正在熬油的小肥猪肉丁,对着聋老太太笑了笑。
龙老太太撅了噘嘴:“我没闻到,我只闻到炖鱼的味道了,我要吃鱼汤面,你快去要一碗。”
其实她心里清楚,因为那些肥猪肉,正是易中海在她不断地唠叨下,特意去菜市场割的。
今年依旧是物资紧缺的一年,猪肉尤其紧俏,现在也快到年关了,很多户人家都去买肉。
易中海起了一个大早去排队,连午饭都没有回来吃饭,傍晚才带回来一些肥多瘦少的猪肉。
聋老太太看到猪肉,立刻嚷嚷着要吃猪油面,易中海也让三大妈单独给她做一碗,自己两口子还是吃窝窝头。
本来这样,聋老太太已经变得满足了,可现在却闻到了鱼汤味,猪油面被比了下去,她这才再次给易中海提出来难题。
易中海因为犹豫,一时间没有动,聋老太太再次开口催促。
“中海,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你快去问问啊,万一人家同意给呢?”
易中海无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答应了她,就转身走出了聋老太太家。
他顺着香味寻找,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生怕还是贾家在吃肉。
当他看到贾家紧闭的厨房门,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可看到炖鱼的是阎家,则变得更加失望。
他没有询问,直接就打道回府,重新来到了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这么快就空手回来了,不由得有些生气。
她拿着拐杖又跺了跺地板,气哼哼地说道:“中海,你还不快去要?我的话你不听了是不是?”
易中海苦笑了两声:“老太太,今天炖鱼的是阎富贵家,我去要了,他直接就把我给赶跑了。“
他之所以撒谎,是因为阎家和他们是四合院里的老邻居了,阎家什么德行,聋老太太知道的一清二楚。
要肯定要不到,易中海就给自己避免了一次被说风凉话的机会。
聋老太太听了易中海的话,果然没有再妄图吃鱼,她只能使劲喘了几口粗气,开始恶毒地埋怨起来。
“哼,这阎富贵就是抠门,从没有见他拿过什么好东西出来,今天真是写了门了。吃吃吃,他山猪吃不了细糠,今天一家子绝对会被鱼刺给卡死两个。”
易中海点了点头,就坐到了聋老太太边上说起一些体己的话。
比如过年阎家就吃不上好东西了,过年让傻柱再割半斤肉,给聋老太太做几道美食一起吃,还有今年全院只有少数人家可以吃肉之类的。
聋老太太这才消了气闭了嘴,一边看着锅里滋滋直响的猪油流口水,一边期待着许久没吃的猪油面的味道。
聋老太太这边算是安生了,可另一家子却开始鸡飞狗跳,那就是贾家。
此刻贾家一家子人,正围着桌子吃着窝窝头喝着棒渣粥,秦淮茹则是一边吃一边给小当喂饭,她的面前也比别人多摆了一个土豆。
林恒今天没来吃饭,秦淮茹喂孩子自然就不用避嫌。
尽管这晚饭吃得简陋,可贾家却是“热闹非凡”,因为众人都闻到了阎富贵家里炖鱼的香味。
只见棒梗用小拳头使劲锤了几下桌子,对贾张氏叫到:“奶奶,您今天早晨说咱们晚上还要吃肉,我也看到我妈妈出门买了一块肉回来,现在怎么又不吃了?您说话不算话!”
说罢,他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炖鱼香味,变得更加暴躁和委屈,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贾张氏看到孙子伤心,急忙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却被棒梗一伸胳膊给格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