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找到证据
“喏！”
蒙恬接到命令，转头便走出大殿。
一个人若是想谋权篡位，篡改诏书。一般来说都不会是临时起意。
必定是蓄谋已久的。平日里少不了拉拢朝中重臣，做下布局。只待得出现机遇，便可定下乾坤。
若是赵高真是密谋造反之人，多少可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但若未寻到蛛丝马迹，便可证明乃是李源危言耸听，胡言乱语。
到时，恐不能留。
秦始皇看向李源眯了眯眼，眼中透露出一丝杀意。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胡亥。
胡亥此人平日里看起来胆小，没想到居然敢谋权篡位？
还有这李斯，居然和赵高同流合污，亏朕如此相信他！
“宣李斯。”
朕倒要看看他心中所想！
李斯刚好在外等候，见始皇帝召见自己，便缓缓走了进来。
他进来看了眼站在大殿侧面的李源，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胡亥。
转头看向秦始皇：“臣李斯，拜见陛下。”
“嗯！”
“太子之位悬久未定，今日朕便是唤你而来，商量一二。”
秦始皇试探的看向李斯。
“太子之位，陛下所定何人便是何人，臣岂敢僭越？”
李斯把皮球又踢了回去，并未回答。毕竟皇家之事，少些沾染最好。
“朕亦没有答案，所以唤你而来。便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便知无不言，即便说的不合适，朕也不怪罪。”
“那臣便说了。”
“太子之位，陛下的几名公子都可。但若是让臣分析一二，臣认为扶苏公子最为合适。”
虽然扶苏确实是目前秦二世最佳之人，但并非李斯心中所愿。但他深知秦始皇心中所想，故而如此回答。
“哦？”
秦始皇疑惑的看了眼李源，心中思考片刻，又看向李斯道：
“为何？”
“我泱泱大秦，已征服六国。接下来便是休养生息之时。扶苏公子所学乃是儒家之学。”
“儒家之学，恰恰适合我大秦接下来的修养之策。且扶苏公子虽无法像陛下这般雄才伟略，但作为守成之主，却是十分合适。”
“故而，臣认为，扶苏公子作为太子，乃是最佳人选。”
虽然李斯心中人选，并非扶苏。但作为大秦第一丞相，绝不能将自己一己私欲表露出来。
虽然他作为法家，应当推崇法家。但表面做得太过，反而会招致君王猜疑。
李斯决定已退为进，先推出扶苏。看看秦始皇的态度。
“哦？”
李斯的回答倒是令秦始皇意外，李源不是说他和赵高合谋篡改诏书，拥立胡亥为帝吗？
难道是他隐而不发？亦或是李源胡言乱语？毕竟若是历史上真是胡亥登上太子之位。那这李斯作为从龙之臣，应当心有所向才对。
果然，李斯之言，成功将自己从秦始皇心中的猜疑中洗刷出去。
正当秦始皇还在疑惑时，赵高从殿外缓缓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
赵高进来后，恭恭敬敬的给秦始皇行礼。
刚才蒙恬宣他入殿，他便立马赶了过来。也不知陛下宣他何事。
“赵高，朕和李斯正在商量，太子人选，你可有建议？”
秦始皇看向赵高，表面故作轻描淡写道。
太子人选？
赵高抬头看了眼秦始皇，又转头看了眼李斯和胡亥。并未在他们面容上看出一丝不对劲。
心中疑惑不已，思绪纠缠一番，打定主意后便回答道：
“回禀陛下，老奴认为太子人选可从扶苏胡亥等公子选出一位。”
赵高此话一出，胡亥便心中一暖，赵高做为他的老师，两人关系甚佳。没想到在立自己为太子之事，也提名了自己。
但同时心中也是一紧，若是他这般回话，岂不是证实了，李源所言为真？
“哦？为何？”
秦始皇心中冷笑，看向赵高问道。
其实也不需要询问，赵高作为胡亥的老师，于情于理肯定更希望胡亥成为太子。只是不知他是否真的有这个胆子，篡改诏书。
“实际上，原本太子之位最佳人选应是扶苏公子。”
赵高看了眼李斯，心中暗道，想必刚才李斯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
“然而，扶苏公子身受儒家之学的影响，为人太过仁慈。太仁慈的帝王，是无法执行我大秦的铁血律法。”
“因此，他若是要成为太子，还需磨炼一番。而胡亥公子，虽然没有雄才伟略，但为人聪慧，作为守成之主倒是也可。”
说到此，赵高一咬牙接着道：
“老奴斗胆建议，无论立谁为太子，陛下都应当早日下定决心立下太子。”
赵高说完，跪拜在地，便不再出声。但心中已经得意非凡。他此言已是暗示秦王，胡亥为太子人选极佳。
若是今日秦始皇立胡亥为太子，那么他将是拥立胡亥的第一功臣。
以他和胡亥的关系，再加上从龙之功。想必飞黄腾达都不在话下。
即便胡亥没有因此当上太子，但他在胡亥心中的地位必然已经拔高。且也在始皇帝心中，种下了一道种子。那便是胡亥也有帝王之相的种子。
至于扶苏？
以扶苏的性子，若是当上皇帝，自己怕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且说不准还有祸端而生。
“哦？”
秦始皇见赵高这番表态，心中怒意横生，但表面却丝毫未显。
赵高拥立胡亥的目的已经十分明显，只是他是否真的敢篡改传位诏书？这还需进一步确定。
毕竟拥立胡亥为太子，和篡位是两码事。
只能再等等，看看蒙恬是否发现了什么！
众人见秦始皇不再言语，也不敢出声。此时大殿内静的落针可闻。
胡亥见赵高这边心急的要立自己为太子，心中早已经惊惧不已。本以为父皇必定怒意横生，却没想到父皇的表现竟然如此平静？
难道父皇真的有意立自己为太子？
胡亥转头侧目偷偷看了眼秦始皇，看不出对方面容之色，便又将头转了回来。
过了两个时辰，蒙恬火急火燎的从殿外走了进来。
刚才秦始皇便是命蒙恬，去寻找赵高不臣之心的证据。
“启禀殿下，臣在赵高家中搜寻许久，现已查出，赵高此人，确实心怀不轨，藏有不臣之心！”
什么？！
李斯一愣。
胡亥双目瞪圆，不可置信。
赵高更是惊得双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