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迷魂阵
梁山老人是南朝的贤士,曾是大月王朝的官员。
由于年少时勤学苦练,学富五车,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通古贯今,博采众长,又因孝顺而出名。
高太祖皇帝取代大月皇帝宇文机后,数度派人请他出山,可他始终以老母年事高为由拒绝了。
到了当今陛下登基后,也派人去请过,却皆被以这个理由拒绝了。
皇帝大为赞赏地夸了夏候辰几句,然后话锋一转,“前些日子同你说的那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臣想再缓几年。”夏侯辰道,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出殿去。
“怎么,想先成家再立业吗?”皇帝又怎么看不出他的心思呢,沉吟片刻,又道,“这朝野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父王当年一声不吭就撂挑子走人,如今你回来了,多少得做些事。这样吧,明日你就上大理寺去。”
话已至此,夏侯辰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孙清扬还是跪足了两个时辰才被允许离开。
夏候辰在宫门上等她,见她一瘸一拐走来,忙上前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她怕让人瞧见,忙道,“这是皇宫,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皇宫又怎样,反正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了。”他没脸没皮地在她唇上拨了一个,“怎样,膝盖跪疼了吧?”
她苦笑着点头。
“上车了,涂些药膏缓解一下。”他说着便抱着她出了宫门。
出了宫门,孙清扬发现自家的马车不见了,一问才知是夏侯辰自作主张给她打发回去了,她只好上了王府马车。
夏侯辰让她把裙子撩起来,要给她上药。
她羞红了脸,扭捏道,“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回去上。”
“这药膏得趁早上,越早效果越好。”夏侯辰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模样,似乎全然不带私人感情的。
这让孙清扬反觉得是自己矫情了,只得乖乖撩裙子,露出一截光洁白嫩的纤细小腿来。
见他正低头专心致志地搅和瓷盒里的红色膏药,并不为眼前之物所动,她便更觉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裙子撩到膝头,露出淤青,他这才看过来,挖了药膏来敷。
他一手握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为她敷药。
她明显感觉到他手心里在出汗,抬头去看,他的额上也出了密密一层层汗。
而她自己呢,也觉得一阵燥热。
马车内的四围是透风的,还放了冰块,按理不该这么热的。
药膏才敷上,就觉得膝头有些发热,慢慢温度降下去,越往后越冰凉,疼痛竟也缓解了。
只是两条光的腿搁在人家腿上,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几次她都想收回,可人家说了,要等药膏干了之才可。
眼看着药膏快干了,夏候辰突然伸手脱她的绣鞋,她倒吸一口气,忙道,“脚背没事,不用抹。”
“若是没事,你又怎知我是要为你抹脚背的。”他不受干扰,不由分说自行褪下她右脚上的袜子,只见其脚背上隐隐也有一片青紫。
他的左手握住她白皙纤细的脚掌,为她抹药的右手微微颤抖,豆大的汗从脸颊滚落。
她的一张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勉强从他手里挣脱,忙用裙子盖住了腿,再去觑他,他的脸从始至终都是平静的。
随后,他又抓起她左边脚,欲褪下袜子,她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却不依,大手掌牢牢抓住她的左脚,右手挖了药膏在其脚背上均匀涂抹开,然后轻柔地打着圈圈。
就那么一圈一圈地就把孙清扬绕进了他的迷魂阵里。
用一回生二回熟来形容他在某方面的技艺都太过低估他了。
第一次明明生涩得只知轻轻碰着,这次却将她吻七荤八素的,迷迷糊糊间竟被带着回应了起来。
你进我退,我退你追地玩闹着。
她玩得不亦乎之时,突然一只手如灵活的水蛇滑入她小衣里。
她吓得往后一退,满面羞红,“你,你,”
他竟这般毫无顾忌,叫她又羞又恼。
他欺过身来,低声下气道,“这次回去,我便同二哥商议提前婚事,可好?”
“早前说好的,这会儿突然又说提前,不太好吧。”她扭捏道。
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怕叫二哥笑话罢了。
“干等着,我怕夜长梦多,还是尽早将你娶进门,方才放心。”他的手悄悄在她腰上比了比,堪堪一手握。
“随你便,我是都可以。”她含羞看他一眼道,那俏生生的模样像含待放的娇花。
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脸,细细地吻她的眉眼鼻唇,她羞答答地回应着。
男人不喜欢你,却对你动手动脚,叫心怀不轨,叫耍流氓。
若是男人喜欢你,你也稀罕他,那么他来亲近你,那叫人之常情。
她想得开,夏侯辰,二十岁出头的男人,若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无动于衷,那才叫有毛病。
他亲近她,她心里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