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聚集地
在娇娇的说教声中,孙清扬终于弄出了三菜一汤。
娇娇尝了尝,觉得出奇的好吃,这才没吱声。
孙清扬勾了勾嘴角,开玩笑,做菜煮饭,小菜一碟。上辈子有几年独自在外工作生活的苦不是白吃的,虽说没有赚多少钱,但至少学了一手炒菜的功夫,好歹没把自己饿死。
等娇娇吃饱喝足了,孙清扬才问,“咱们什么时候去找罗维义?”
“急什么,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到。”娇娇抹抹嘴回屋去了,留下一桌碗筷让孙清扬收拾。
等孙清扬收拾完碗筷,她才出来,并且吩咐孙清扬浸泡黄豆之类的,说是用于明早做豆花以及馒头之类的,然后就出去了。
孙清扬任劳任怨,将豆子舀到院中的水缸里浸泡,又准备了一些做卤子的菜干,之后又要准备做馒头。一个下午没完没了,忙完了又得准备晚饭,她刚把晚饭做好,娇娇就回来了。
才吃过晚饭,娇娇又让她磨豆子,一直忙到戌时才上床歇息。
次日一早不到卯时,娇娇就将她叫起,又是蒸馒头、熬豆浆、点豆花、做卤子的,忙了大半个时辰,又要开铺子做生意了。
推着小推车,把做好的这些早点运到早餐铺。
铺子门才一开,闫家儿子就来光顾了。他笑嘻嘻的要了三个馒头两碗豆花,然后找了一个方便看田芳草的位置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看田芳草忙碌着。
第二个来的是张家小舅子,三十出头的模样,个子不高,一脸精明,两眼滴溜溜地在田芳草身上转个不停。
他只要了一碗豆花一个馒头给钱的时候多给了一个子儿,颇有点施舍小恩慧的味道。
第三个来的是刘家小子,十七八岁的样子,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容貌清俊,一双忧郁的眼含嗔带痴,人看一眼似乎就会沦陷。他身上衣衫半旧不新却是齐整干净,一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十只手指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
娇娇对其他两个都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唯独对他客客气气,因为他是读书人。
之后,其他的客人纷沓而来,有附近的街坊邻里也有进城做买卖的贩夫走卒。
孙清扬忙的跟陀螺似的,好不容易有个喘气的功夫,那娇娇就借口去方便一下,然后不见人影了。
接着又来了几拨食客,孙清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忙的是脚不沾地。
忙完之后,给自己舀了一碗豆浆,刚喝两口,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女人尖声叫骂,其中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和一个老人的劝说,“别打了 别打了,哎呦,再打打死人了。”
她端起豆浆的碗,又从蒸笼里拿了一个馒头走了出去,一边吃一边看。
只见斜对面的小饼摊前,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拿着一木条抽打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
女人三十多岁,衣着光鲜,而老人与小孩衣着褴褛,好像乞丐。
老人大概六十多岁,护着的孩子也不过十来岁。
那女人手里拿着长木条一下一下打在老人的背上,还边打边咒骂 ,“看打不死你这个老不死的,敢护着小短命的,我连你一起打。”
老人被打得哎哟哎哟的哭喊,他身下护着的小孩也跟着哭喊,一时间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那些人无不摇头叹气,却无一人上前劝说阻止。
孙清扬啃着馒头一手端着豆浆走了过去,用手肘蹭了蹭边上的一个胖大妈,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 ?”
“唉,造孽呀,这女人是李家续弦,那老头是她公爹,小孩是老头孙子。那孩子亲妈早年病死了,亲爹又给他找了这个后妈。打这女人进了李家,像这种打骂公爹和继子的事就没断过。 ”胖大妈唉声叹气,说的是义愤填膺。
“那老人儿子不管吗 ?”孙清扬问。
“管?他敢管吗,这女人有时连他也打。”胖大妈忍不住讥讽。
孙清扬看见那摊子边上躲着一个畏首畏尾的男人,不禁问,“合着这家里都没人管了吗?”
“可不是吗。”胖大妈无可奈何的叹气。
孙清扬心想这该不会是娇娇给她找的表现机会吧,难不成罗维义出现啦。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又见老头被打的哭天喊地小孩哭的撕心裂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别的,挤进人群里,然后直接将手里留下的半块馒头砸向那凶神恶煞的女人,恰好就砸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那女人正挥着木条抽打老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蒙了,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厉声喝骂,“谁?谁这么缺德?”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承认,最终有人奚落道,“要说缺德,这里的人没人能比得过你,还真没见过媳妇儿打公爹跟打狗一样的。”
“你,闭上你的狗嘴,这是我家的事,用得着你管吗 ?”那妇人凶巴巴的喝骂,一副泼辣样十分了得。
“你这妇人真是连猪狗都不如。”那人很不客气地说完也不与她多纠缠,扭头便走了。
那妇人受了气无处发泄,便把气发泄在了老人和孩子身上。
老人小孩更是哭天喊地 ,于是孙清扬手里的豆浆情不自禁地泼了出去,泼了女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