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乡

今儿个天刚刚蒙蒙亮，秦父就把秦大牛给叫醒了，因为天气比较热原因导致晚上的时候秦大牛总是要在床上翻来覆去要熬到很晚才能够睡着所以这么早被秦父叫起来心里其实是相当不愿意的。

“大牛今儿个你就跟着你爹到你秦大伯家相看相看，你也去换身好看的衣裳，趁着现在天还有点凉我们这就出发”。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把早上的吃食给端上桌子了。

这时候秦大牛才想起前几天自己答应秦父的话，不过心里却是一苦，前世自己30几才被逼着相亲，这边却是更加狠才17岁就要走上前世的老路，不过前几天自己已经应了秦父，再加上这天也是真热，所以二话也没说也是收拾了起来。

既然是要去相亲那当然是要给女方一个好印象了，穿上前两天秦父新给他买的寸衫和短裤，说是外国进来的好布料，因为家里也没有一个女人缝缝补补的所以直接是花了1.58块钱在成品店里面买的，脚上再套上自己过年都舍不得穿的小皮鞋没花上10分钟秦大牛整个人的装扮就齐活了。

爷俩就把所有该准备的都弄好了之后，虽然太阳还没升起，可是外面天却已是大亮所以父子两个就急急忙忙的出发了。

秦父所说的秦大伯住在差不多离四合院有着40多公里地的秦家村。

在四九城是没有正式的班车会经过这个村子的，所以唯一到达这个地方的方法其实就只有两个一是自己腿着去，二就是坐牛车了。

秦大牛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所以秦父还是准备花点钱找一辆牛车带他们到秦家村。

在四九城周围经常有着农民自家的农产品吃不完就到城里的市场兜售情况，所以秦大牛的第一站就是到离家比较近的朝阳菜市场这边，一来买点东西回去送礼，不管是现代还是那个时代到人家做客都没有空手过去的道理。

二来寻摸寻摸顺路的牛车，现在的牛车上面可没有挂着牌子写着要到哪一站，都是要一个一个问过去的，费时又费力。

花了个吧小时的时间，秦父终于把该买的都准备好了还经过一番寻摸找到了愿意带秦家父子一程的乡亲。

这乡亲一身的老农打扮看起来也是和蔼，牛车上还叠了很多卖空的竹篮子，一看这乡亲早上是没少赚。

他笑呵呵的对秦家父子说道：“客人坐好了”说完就耍起鞭子驱赶起老牛来，说真的这个算是秦大牛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坐上牛车，可是秦大牛内心却是充满了失望，因为这时候还没有后世的什么水泥沥青路所以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颠的人那是十分的难受，而且老牛的速度出奇的慢，初步估算一下差不多也就人步行的速度而已，所以直到大中午的时候秦家父子才到了目的地。

秦大牛是满脸苍白的走下牛车的，秦父看着情况也不是很好下来的时候脚步还有点虚浮。

望着脚下一片片绿油油的小麦地，秦大牛却是一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心里默默对着自己许了一个愿：“我希望我的疲惫一扫而空”，瞬间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清凉之感全身的疲惫就被一扫而空了。

秦父对着秦大牛介绍道：“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就是秦家村，也是我们的老家。

你爷奶死的早，家里也没有什么兄妹扶持所以你爹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早早出去闯荡了，就是到了现在也是没有混个人样。说完眼中又是出现了一抹伤感。

秦大牛这时候其实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秦父，安慰人这一方面他从来都不是他的专长，所以他就静静的站在旁边没有言语。

好在自己感慨了一小会秦父也可能感觉在孩子面前这样做很是丢脸没过一会就拉着秦大牛向着村口那边走去。

村口那边是一颗很大的榕树，长的枝繁叶茂，不时的还从树上传出吱吱.....的声音。

在这盛夏的天气里面有很多的大爷大妈正在那边乘风纳凉，看见有两个陌生的人到自己村口就有两个老大爷站起来拦住了秦家这对父子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我们这有什么目的，老人说话也是直白两句话就把要表达的说的明明白白。

秦父看着说话的老人却是愣住了，眼泪不知怎么的已是禽满了眼眶，颤巍巍的说道，三叔是你吗？我是世民啊。

老人一听秦父的话神情也是一变道，世民，你是老大家的，说完又是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秦父仿佛怕老人认不清楚又是用手搓了搓自己脸然后靠近老人想要让他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其实秦父已到中年，样貌什么的并不会有什么多大的变化，所以一会过后就听见老人就说道：“像太像了，你是世民，哎呀都有十来年没有回村里了吧”。

是啊三叔，我回来了，这是我儿子大牛，来大牛快快过来见过你三爷爷。

秦大牛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看见自己的亲人了，见微知着也是能看出来秦父在这个村的亲戚那是绝对的不会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秦父这么久都是没有回老家看看。

他却是不知道秦父这么久没回老家的原因其实大部分还是为了秦大牛这败家子，为什么这么说呢？秦父每个月辛辛苦苦的在厂子上班虽然工资不少，可是秦大牛从小到大的生病吃药也是耗费良多，这就导致秦父的小金库一直都是空空如也，也就是这几年秦大牛长大了生病的比较少，秦父才好不容易攒了一点的钱。

闲话少说，秦大牛赶忙的就对着那老人行礼道：“三爷爷好，孙儿这祝你健健康康”。

老人打眼一看秦大牛，看他也是生的仪表堂堂心中满意，口中也是连连称好，说道：“你这次回来应该也是有事吧”，秦父笑着回道：“还是瞒不过你的慧眼，这次回来主要还是因为我那二哥家闺女还有我家小子的婚事，三叔我这没回来好久了，你看要不帮我带带路”。

这三叔这时候其实也是没啥事，这么热的天最大的乐趣其实也就是在这大树下面唠唠嗑于是就说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走着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说完就跟一起在树下乘凉的人打个招呼就带着秦家父子向着村西头而去。

路上不时的和秦父攀谈几句说说这些年的近况，当知道秦大牛今年考上四九城的中专口里更是连连说好，一直说秦老二家的闺女嫁过去肯定是享福，我这侄孙又是四九城里人又是一个有文化的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是难找的。

听着老爷子的夸奖秦大牛也是连连谦虚，这要是在不谦虚都把秦大牛夸道天上有地上没的程度了。

说着话的功夫一行人已是来到一户农户的家门口。

这家房子明显的跟周围的房子有点区别，周围的都是低矮的建筑而这家却比别人家起码高了半个头，一看家庭情况就不错。

这时候有一个高个小伙看见门口来了一些人。就出来问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秦父仔细端详一阵那小伙道：“你是二哥家的凤翔吧，我是你五叔，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呢！你爸呢”。

屋里人看这陌生人一口就道出自己的名字，还说是自己的五叔，虽然脑子里面没什么映像不过也是客客气气的说道：“我爸在家呢，你里面请”。

说着就把自家门给打开还朝着里屋喊道：“爸，家里来客人了”。

屋里人听见这话就出来了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头，满脸褶子。

看见门口的秦家父子眼神就是一眯，试着开口道：“老五”。

哎！！！！秦父重重的应了一声，开口道：“二哥，我回来看你来了，这是你的侄大牛，大牛快喊大伯”，说完还不等秦大牛开口喊人，自己已经快步的走上跟着老人来了一个拥抱。

秦大牛也是乖乖的给老人浅浅的鞠了一个躬喊了一声大伯好。

秦大伯却是好像没有听见秦大牛的话一样，死死的抱住秦父道：“回来就好，你这是有十来个年头没有见着你了，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可是担心死我们这些兄弟了”，说完又是重重把秦父又是往怀里拥了拥。

兄弟寒暄完之后，秦大伯这才想起外面还有其他客人，立马就向三叔行了一个礼道，三叔，又对着秦大牛点了点头。

三爷爷却笑道，你们先聊着，我这家里还有点事，说完也不待大家的挽留，就出门去了。

这老头也是一个精明的，知道这两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自己在这只会瞎耽误功夫，还不如等两人谈完在来。

三爷爷走了之后，现场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秦父拉过秦大牛说道，二哥我们这关系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回村也是为了我这小子的婚事而来，不知道我们之前的约定还做不做数，想了想又说道，之前大牛的身体不好我也不敢登门说这事，不过最近大牛的身体也已经算是大好了，所以我也是立刻的到二哥家说这事”。

秦大伯听完秦父的叙述之后也不答话就围着秦大牛转了几圈，然后伸出自己的大手往秦大牛身上的肩胛骨摸去。

秦大牛刚刚想要有动作就见秦父朝着他摇了摇头，也就配合的让自己的全身放松下来，秦大伯看秦大牛这么配合也是点点头，不过手却是不停顺着肩胛骨就往全身摸去。

摸了一会就放开秦大牛就对着秦父说道：“这孩子根骨其实还行，我刚刚给他全身骨头都是摸了一遍，按着师门里面的记载：骨不耸兮肉不露，又是圆清而秀气。骨为阳兮肉为阴，阳不多兮阴不附。若的阴阳骨肉均，少年不贵终身富。大牛现在的骨肉很是匀称所以大牛这个虚也不是很严重。

秦大牛一听这话就感觉自己遇到高人了，瞧瞧能够说出这么有含义的话能是个普通人吗？秦父听了也是欣喜道：“二哥，那这虚症可有办法，你给弟弟支个招”。

秦大伯想了想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是要靠后天养了，也没什么速成的办法”。

秦父听到这话明显就有点颓然，秦大伯又是想了想说道：“这个事当初我们兄弟早就谈好的，你二哥我也是要脸的是绝对不会反悔，而且你也是知道这几年虽说国家解放了人民开始当家做主，可是农村的生活也是不好过，所以能嫁到城里面生活我是绝对赞成的”，说完就对着旁边叫做凤翔的男子说道，去把你二妹叫来。

凤翔听了自己老子的吩咐又看了一眼秦大牛才跑出去叫人去了。

时间已是中午时分，秦家一家其实早就吃好饭了，不过秦大伯还是对着旁边的妇人道：“去把家里那只母鸡杀了，我要和五弟亲近亲近，还有叫老二到秦老六家去叫人去”。

这时候秦大牛才注意到刚刚跟着秦大伯出来的还有一个妇人，只见这妇人整个人也是老态龙钟，浑身穿的也只是农村特有的土布衣服就像一个平常的农村老太太。

秦父好像也是刚刚发现老妇人一样赶忙的把手上带过来的礼物给了妇人道：“表姐，这是我特地带过来一些吃食，麻烦表姐给收拾收拾”。

原来是秦父大早上就在朝阳菜市场买的两斤五花肉、一袋的大白面、一小袋的糖果。

老妇人看了一眼秦大伯，见他微微点头，就笑着接过道，五弟你先在这坐坐，等会菜就上来，一会多喝点酒解解乏，说完就收下东西往外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