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在一个薄凉的冬天

艳芝在彭辉的安排下，住进了心理治疗病区，继续接受心理所受的损伤。黎素馨和吴言去探望她的时候，艳芝正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他们走进病房，看到艳芝目光呆滞的不理他们，就主动地和艳芝说话，可是艳芝始终没吭一声。他们只好默默地陪着艳芝，希望静静地陪她坐一会。后来，属于这个特别病区的护理护士走了进来，话音轻柔地说：“很抱歉，打扰你们了！我们这个病区探视病人的时间已经到了，你们还是改天再过来看她吧！”他们只好客气地说：“好的，真是麻烦您了！护士，谢谢您！”看着艳芝觉得十分地不舍得，还是不得不离开。黎素馨看着艳芝，话音轻慢地说：“艳芝，我们有时间再过来看你。”他们才走出了病房。艳芝看到他们离开，从床上爬了起来，赤脚走到门前，将身体紧紧地倚靠在了门框上。随后，她的头歪着，也紧贴在了门框上。

黎素馨走过病区走廊，拐弯时忍不住地往后看，看到艳芝还探身站在原地，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们。她觉得目光追随在他们身后的艳芝，像是路边弃落的一朵小花，还有着往日长在枝头的美丽，可是更多的是在萎焉的样子里，貌似寻找前影那般。黎素馨心头一揪，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一阵心酸。

蒋涵涵听说了艳芝的事情以后，一时激愤，难免地饱含着情绪地说：“看吧，这就是彭辉所谓地爱情啊！难道有过一次还不能觉醒，直到有了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他还不能有所醒悟么？他真地醒悟了么？作为一个女孩对爱做出了怎样地付出，又是怎样地让她走到现在这条路上，他真地就没有一点感悟么？”她感到自从认识了艳芝，才发现了爱与被爱似乎都不能随心而定，所谓地爱情也仅是一场美丽的爱情短剧，让人用游戏人生的笔调描述出了一个最凄美地结果。结果是这样的爱情意味着浪漫如梦，最后还只是一场感情的游戏，没有任何符合爱情规则的迹象可寻，终究还会破碎得几乎无法复合。

晨曦时分，空气里弥漫着冬天的浓雾，挥洒在起早的行人的脸上和脖子里，像一场冬天里洒落得密细地冷雨。

七点钟以后，黎素馨和家人吃过早餐后，送吴言和吴宇出门，还叮嘱着吴宇：“吴宇，只要进了校门，你就一定要好好地听幼儿园里阿姨的话。下课的时候，也不要和小朋友打闹。中午的时候，要先吃了午餐，再和小朋友们玩。有一件事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玩水，小心着凉了。”生怕吴宇换了个学习环境会乱了墨守的规矩，也担心他会受凉。意思也无非是天冷了，大人平时都会去要求孩子们做到的，对于孩子们必须去遵守与注意的那些事项，孩子们还是都得必须去遵守和注意的。吴宇上车以后，她还是话音轻柔地重复着说：“你可记得，千万不要不听老师的话，老师让先吃午餐，就不可以等凉了再吃。你一定不能不注意这些，若是身体感到不舒服了才知道没听话，是不是就迟了呢？”其实，她说的这些最简单地想法也都是源于所有做父母的最深沉地教诲，其中也饱含了一位母亲对孩子所有地担忧和疼爱。吴言望着黎素馨，看到她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地说：“馨儿，要是还觉得不舒服，你就赶紧打电话给我。你别一个人在家硬撑着。你进去吧！你进去后，先躺下休息休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处在其中不自觉地就会身心疲惫的，尤其是些一惊一乍的事情。黎素馨话音轻柔地说：“嗯！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目送着他们远离了家门，才回到家中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又开始做从公司带回家的工作。黎素馨坚持只要一个人的精神很好，大可不必让身体停止活动，没思想样的躺到床上。她感到，即使是在休息，那种休息也会意外地累人。她对自己说：“与其让我躺在床上，什么事情都不做，还不如让生命随意消失算了呢！”似是消极的态度了然于心，却是相对一个人的处世态度而言的。

黎素馨打开了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图画依然是冬天里的落雪，在落雪纷纷中，还有一些开在这个季节的花影随在雪花里飞落着。黎素馨觉得这一幅图画就像一个冬天的心情，也期望着这冬雪里花飞的影子和着香气会很快地出现，迅速地驱走这个冬天的薄凉。温暖来临的时候，人们可以手牵着手，而且幸福生活的脚步是时时相伴左右的暖意。

黎素馨和吴言的爱情如是逗留在了春天的细雨微风里，亦温柔亦缠绵的，还蕴含了穿梭于有阳光的日子的浪漫，还潜藏了所有地向往爱情的人的温馨回忆。她想到，从那座城市的小镇回到这里，也将近两年了。即使，她也感到爱情的脚步在一些特殊地日子曾经做过停滞，却也都不是意料外才会有的事情。她认清的生活是会在适当地时间开每个人的玩笑的，可还是会存在一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去认为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她记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再次地感到了吴言病中的疼痛，直到后来，她又感到了他们再有了吴家宝出生后的喜悦，再到如今总算平安顺利地度过了那么多美好而难忘的时光，心里才总算是稍稍归于了平静。她感到命运让她拥有了这么多，又走过了那么多值得追溯的路，不管以后的路途怎么地舒畅或坎坷，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去抱怨的。她只希望吴言的伤痛，从这个冬天开始，就在当时的那个冬末再画上句号，让所有所有的人事都成为过去。

黎素馨看着画面，沉浸在往事里感伤不已，不时地轻声叹息着。透过画面，她感触到的很多过去的事情，终究还是充满了忧伤。这个冬天并没有让她的心情放松，还让很多外来的因素，灌输到了她的心里。她没能抛开这些烦扰，以至于为别人感到了更加地伤心难过。黎素馨想‘如果生活只是琉璃的色彩，透明无瑕地如同人生包裹着五彩的生活，像春天从春雨里走来，进入了诗意的写生，让薄如蝉翼的爱情走出寂寞天涯，即使在一根琴弦独自谱奏，那也是高山流水外的天籁之音’。她认可爱情会在彼此相伴里生死相随，有必要用一生的幸福与快乐，在完美婚姻这道独弦上相伴奏合。

吴言送吴宇进幼儿园，郑仪也刚巧送乐儿进入园内，他们遇见了，都相互地打着招呼。随后，吴宇和乐儿对他们摆了摆手，微笑着说着：“爸爸，再见！”他们对着两个孩子微笑着，也回复着：“宝贝们，下午见！”也摆了摆手。两个孩子相互喊着彼此的名字，牵起了手，一路小碎步地走着，像是快乐的小燕子飞向了园内。吴言和郑仪微笑着，看着他们奔去了各自的教室，才打算转身离开。

他们边走边聊着，走向了停车处。郑仪话音微扬地说：“蒋涵涵昨天接到她父母的来电，说他们在这个周末要专程赶来这里看她。她还说，她父母提到了伯父和伯母，希望来的时候，也能见到他们两位老人家。”吴言抬头看着有些判若两人的郑仪，心里反倒有些不解。由于几天前，忧虑地神情还时常会挂在郑仪的脸上，可现在，却满脸微笑了。他们是多年的好兄弟，郑仪心里有事，根本不会躲过吴言的眼睛。吴言试探地问着：“你们两人商量好了么？蒋涵涵有没有说，让你怎么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呢？哎，如果你觉得见他们实在有困难，那就先做个现场演习。我想谁都不想你出现在蒋涵涵爸妈跟前的时候，是个愣头青样的毛脚女婿吧！我们不想，蒋涵涵更不会想吧？”‘呵呵’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地担心他会对这份付出了深情的感情退缩，不无打趣地问询着郑仪。郑仪一脸严肃地说：“你说说，我该做些什么准备呢？”吴言停住了笑，脸上也严肃了起来。他看了看郑仪，郑仪不像是开玩笑，却改变了话意地说：“看来，这次你是真地决定告别以前没有规律的生活了？”郑仪没吱声，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吴言寻思了一下，对他说：“晚上你也没事，要不咱们聚聚再说？暂时，我也没什么主意给你。”郑仪看着他，笑意更浓了，还不迭地答应着：“嗯，嗯，好吧，好啊！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来得最实在呐！”郑仪觉得吴言还像个大男孩，并不像是走进婚姻多年的人。两人说完心事，便客气地道了别，各自走到了各自的车前，拉开车门，坐进了各自的车中。郑仪想着相互间的关系，自从遇到一起了，像怎么都长不大的，可彼此之间却完全地相知相熟，也确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深似兄弟情，能亲密无间地走在人生的路途中。途中，他们还遇到了单纯地爱着彼此的谢燮和黎素馨，并且深感两人艳福不浅，只要说起彼此都会感到乐在心中，还让笑意久久地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