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阴暗现实与束缚play
我身上揣着三千觉醒币,此刻的分量,重若三千斤数。
我跑啊跑啊,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头,脚底已经磨破流血,可还是不知疲倦的跑着,好疼,不知今御当时是怎么忍受住的。
我知道今御想要抓紧离开这里,这里又何尝不是一个牢笼。
夜色将歇,明晓渐起。
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不是人声,而是一阵阵的锵锵剑鸣声。
我顺着这方向跑过去,那是山底的一处泥潭,一阵淡淡的白光映出。
轻轻伸手进去,摸到一把剑!,心中一喜,来了来了!今御的佩剑!那把改变了其一生命运的佩剑!
我喜难自持,用尽了全身力气将那佩剑拔出,污泥开始诡异的滑落,最终露出了那剑身。
红缨无风缓缓飘动,剑柄处有几个不知是何意义的奇怪图案,像是纹路,又像是画。
墨黑剑鞘,没有一丝瑕疵,我虽然不懂剑,可是也曾见过许多名剑,都不及此剑。
连怪谈社社长的佩剑,也比这把剑逊色许多。
我将剑拔出,不可形容,日夜突然平衡,日月同出,将穹天一分为二,各呈光景。
无数奇妙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凶兽之潮,婴孩啼哭,生离死别,植被生长,山崩地裂,江河湖海,一切尽在此剑中,一切尽在我心。
见到这剑身时,心里自然是激动的不得了,可是今御的心绪却是自信无比,一点儿也不激动,仿佛此剑就该是他的东西。
我只知道这把剑是今御的佩剑,有天大的威能,我所不知的是,今御的心中,已经知道自己将成为这天地间的绝人。
轻轻将平时绑袋子的红绳系在自己腰上,将这把剑系在其中。
不再快步赶路,而是慢悠悠的看着景色,拔剑出鞘,左挥右斩,虽然不懂正规剑招路数,但一切好似浑然天成般自然。
我挥手舞剑,无有剑气等威能,可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换作旁人还不知道,可我却再也熟悉不过了。
这是规则之力,白莹莹的,看起来温和,其实是大杀机。
我并未施加半分力气,只是随意的一划,坚硬的山石峭壁就被削了下来,就像我的灵丝一样,攻势无匹。
归剑入鞘,我慢悠悠的翻山头,日月不再一同见天,仿佛天地大气势都受这规则之剑的影响。
走啊走,我走过了四处山头,依旧没有走出这片贫瘠之地。
来到一处小村里,我见有卖早餐的,只匆匆赶过去,拿出二十觉醒币,换来一堆珍馐美馔。
肉火烧,肉汤,两个馒头还有一斤豆皮,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美食。
我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野狗,任凭獠牙撕咬着食物,吃相许是难看的,可是真正饥饿的动物,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不过在这期间,我看到一个脸上有两道刀疤的魁梧大叔,裸露着上身,肌肉结实,看起来面色不善。
我假装回首时,每次都能与其眼神对上,而且他似是一直都在盯着我的,位置应该是我的佩剑。
我注意到他手中有一把锤子,旁边是铁匠铺,应该是个打铁的。
在玄宫家时,我所接触的武器都是具有高端科技的专业制造,品质上乘,与这现如今的打铁,犹如天壤之别。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今御的情绪是一样的,快走!
站起身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那大叔也跟在我身后,我往大路走,他便往大路走,我往小路走,他便往小路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跑动起来,可是我的步子太小,许是将那大叔逼急了,他竟然大喝一声“站住!”
我自知跑不过,只停下身子,规则剑出鞘,天地气流为之一凝。
那大叔见规则剑如此威能,只大喊起来“快来人!”
一时间,七八个壮汉从我的身后抄过来,前方也站了三四个人。
我倒是没有害怕,尽管没有了神关的大气魄加持,不过规则剑只要一击就可以取人首级,只要动作够快,我便能逃出去。
可是普通人的身体终究与觉醒者比不了,一位中年男人仅仅是个二星觉醒者,抬手便是紫色蛛网袭来。
我前后皆被堵,只架剑格挡,倒是将这蛛网划开一道大口子,不可困住我。
不过这几个男子直接上来围堵我,有释放毒气的,有幻化铁板的,有凭空变出虎豹的。
好家伙,仗着你哥们多是吧,要不是我没学过咏春,今天没来够人都算我倒欠你三个。
我只堪堪挥剑抵挡了数十秒,便被人下了黑手,一下子没了意识。
脑中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脖子上麻麻的。
意识到情况不对,我一时间睁开双目,此时的脖颈处竟然被人套上了铁链子,像是一条狗一样被拴在墙边。
他娘的,这是玩的哪一出束缚play。
这是一处陌生的环境,贫困的家庭,漏雨的屋顶,裂纹的旧碗,还有破木家具,一时间还以为重回了之前的家。
不过我还听到从门外传来一阵阵叫声,似人似狗,很奇怪的声音。
我的规则剑已经离身,横放在前方的剑架上,我被铁链子束缚住,离着剑架还有数丈远,根本够不到。
铁链随着我的挣扎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前方的一处围布也被掀开。
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探出头来,水灵的很,像是炎炎夏日的几缕微风,像是苦寒冬日里不常见的暖阳。
红润的嘴唇,滴溜圆的大眼睛,浅眉弯弯,密而微微浓,鹅蛋小脸配上个双马尾可爱极了,就连身上穿的衣物都是靛蓝色长裙,与这贫瘠之地格格不入。
还未等我发声,那少女便快步冲来,为我找寻着切割铁链的工具。
不过几秒时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呻吟,那是女人的声音。
这少女像是怔住了,又跑回自己的房间。
我在此等待着,只见先前那铁匠晃荡着进门,看我跪在地上,只恶狠狠的骂到“你的剑是从哪里来的?死活拔不开,告诉我,怎么才能拔出来!”
男人掐住我的脸颊,力道很大,我只觉双颊酸痛。
“你把剑拿过来,我教你。”我对男人说道,却见这男人眯起眼来笑笑。
啪!
一个大耳光狠狠打在我的脸颊上,火辣辣的,非常痛。
“你以为我傻啊?那把剑给了你,我可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只见那男人将规则剑拿来,手持剑柄,只示意我打开。
我自然不能这么做,若是真的将规则剑拔出,就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男人见我不为所动,只对我拳打脚踢,还好我挨打惯了,被打了一会儿就装死躺在地上了。
“我现在火气很大啊,穗穗!出来!”我听到男人大喝一声,继而将我的头发一把抓住,拽起我的身子。
我睁开双眼,见到那少女走出来,怯怯的,很怕这个男人。
“怎么样啊?拔剑,我把她送给你。”
这男人一根臂膀直接环住少女的脖颈,眼神里都是污浊。
“父亲,不要。”那名为穗穗的少女害怕极了,双眸含泪,声音发颤。
那男人掐住少女的脖颈,那少女难受的不得了,双手欲挣扎,却被男人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我与今御都是怒火不可遏,只骂出来“你个禽兽,她是你骨肉至亲!怎能是用来交易的筹码?”
男人猖狂的笑了起来,一下子将穗穗肩部的衣物扯掉一块,我能看到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应该是受了许多毒打。
“骨肉至亲?只是个消乏解疲的工具罢了,就像门外的那个女人一样。”
我这才明白过来,刚刚门外似人似狗的叫声,其实是个女人的声音,而这人,应该是穗穗的母亲。
我也借着这点,巧编借口“我的剑,凭你这种禽兽是打不开的,只有心正的人,才能拔出来。”
想不到男人更加不屑“心正的人?哈哈,这种人满大街都是,我不需要你了,本来只想要你的剑,不过你这人太犟,命也别留着了。”
男人一下子将穗穗推倒,身子磕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那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子,向我怒气冲冲的跑来,对准我的嘴就要剪下去。
我心中不怕,今御的心绪却已经视死如归,我自然知道我死不掉,今天能杀了我算我输。
可是,让我活下来,却是以一种我不可接受的条件。
穗穗已经流出鼻血,却闪身挡在男人面前,将鼻血抹在男人的胸膛处,声音极柔“女儿今日有兴意,这个人明天留到再杀也不迟。”
男人笑了起来,一下子将穗穗抱在怀里,贪婪的笑了起来“那可是种极乐。”男人带着挑衅意味,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亲眼见着这男人将穗穗抱进屋里,声声渐起,最后安静的我听的一清二楚。
可是我的心如同撕裂了,我无法想象,她在救我,她在救我!此时落针可闻,可我却呆住了。
我跪在地上,快些,再快些!今御,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快啊!
眼见皓月渐升,强烈的疲惫感已经涌上了脑袋,我却始终睡不着,一幕幕画面重演,实在无法接受。
屋里的男人打鼾震天响,过了一会儿,穗穗的脚步声传来。
我不敢再看眼前这个少女,只将头别过去。
穗穗走到我的身前,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只微声道“那把剑给了你,你可以带我走吗?”
我从未像现在这么自信过,只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