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校园与人性（2）

Ps：感谢挽君归来、0清新轻盈0、巴西木、正直的书友、高手之后再无小说、诗晕、YY争霸等诸君打赏，今日感冒减轻多了，衷心感谢各位慰问……

++++++++++++

刚说要有“主见和定力”，这头又说“我听你的……”，那不自相矛盾么？

常天浩笑着把这困境告诉程雨诗，后者连拍了他好几下：“坏蛋，你坏，人家不理你了……”

说不理，等真上了出租车，常夫子开始讲诡辩学时女孩子又认真听了：

“……从前有个律师，他询问被告人时要求他只回答是或者否，不允许有其他回答，法官和被告辩护人都答应了，他问了好多问题，前面被告人都用是或否捍卫了自己，但律师最后问了个问题，导致明明没有该行为的被告被定罪，且是被告亲口承认的，你知道是什么？”

“是什么？”

“律师问，你是否已停止虐待你的老父亲？”

她仔细想了下终于知道厉害：选“否”说明现在有虐待，选“是”说明以前有虐待，无论哪个回答都足以“证明”被告人有过虐待行径。这虽是个抽象举例，却已说明诡辩的厉害。

“你学法律，逻辑是必须要重点研究的学科，三段论必不可少，充要条件也要熟练掌握，康德那四组二律背反有空也要揣摩下——实践中用不到这个，吹牛皮用得上。”

小姑娘又拍了他一下——这就不是生气而是撒娇了。

这两人谈恋爱谈到男女朋友关系都确立了，居然没说几句“我喜欢你”，更没说过“我爱你”——也真是奇迹。

“你要去报名参加辩论赛么？”程程兴致勃勃道，“沪江大学辩论队很厉害，极有传统，如你去参加，我一定来看。”

“你们学校肯定也会组织，你也去试试看？”

“我水平不行就不去了，看你参加就好。”程程回忆道，“那本《狮城舌战》我看过好几次，这么多年过去，依然还能记得里面的话——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要用他来寻找光明……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是在这里，后来才知道是顾城的诗句。”

常天浩点头：“我看看吧，肯定会报名，不过沪江高手如云，整体还是抱着学习的心态。”

93年狮城舌战掀起的国际大专辩论赛旋风成为一代青年学子的心中烙印和文化现象，不但当时参加比赛的队员成为享誉全国的年轻俊杰。带队教授在几年后北上帝都担任智囊并最后一举入常，创造出学而优则仕的神话，当然现在常天浩再想去攀关系是够不着了，人都在北京了。

虽然随后几届比赛再也没第一届令人印象深刻，却让辩论赛构成了当时高校的风景线，各大院校都在组织，还每年组织全国比赛或跨校对抗赛，常天浩也萌去实践一番的念头，不过这场合重生优势几乎不太有用，所以他真是去“试试看”。

回到宿舍的常天浩熟练地把电脑装好，熟门熟路地将Slot 1架构的超频小霸王赛扬300A外频从66MHz跳成100MHz，加上4.5的倍频，使主频轻松稳定运行在450MHz上。

其实ntl公司此时出产的同型号Cpu全是一条生产线上下来的，低频、高频处理器内核完全一样，是经严密测试后，认为其能稳定在某个频率上才打下数据指标对外出售。

由于ntl质检过于严格，很多低频处理器可轻轻松松超频为高频处理器使用，达到花小钱办大事的目的。

至于不稳定确实可能有，但对普通学生来说这稳定不稳定没啥意思，了不起就是过热黑屏报错，谁家n98还不每天蓝屏两次？大不了就用重启大法，常规使用毫无问题。所以这款处理器成为风靡一时的产品，不用赛扬300A攒机此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搞DIY。

Intl迅速认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在主板上启用锁频大法，又部分降低质检标准，以至于后来处理器再也没法重复赛扬300A的风采，超频小霸王由此成为绝唱。

超频后的赛扬300A飚起《极品飞车》来那叫酸爽，玩《魔法门英雄无敌2》、《最终幻想》更不在话下，他很快上手了《盟军敢死队：深入敌后》，随着贝雷帽那句“Ar?you?crazy？”和司机的“Okay，donky！”后，他果断将队员隐藏在掩蔽物后开枪射击，新配的低音炮音响里瞬间传出浑厚雄壮而又令人惊恐不安的的声音——“Alar！！！”，随后是凄厉的警报声。

没错，这是这款游戏的一个重大Bug，里面的德国巡逻队3枪就可干掉一个，人数并非无限，但突击队队员子弹却是无限，所以大部分场景里只要找到位置卡位，可先用枪声把巡逻队引过来全部干掉再有条不紊完成任务，大不了在有队员喊“hlp?，?offcr”时给他一针——补血就行了。

台式机打游戏的快感可不是笔记本能取代的，不过常天浩现在来玩，追求的只是青春回忆而非游戏乐趣了。

青春的感觉，真好！

能重来一次的感觉，真好！

所以他期待活得更加光辉灿烂些。

没过多久在他身后聚集起一大群人，大家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上的一举一动，有些人还指指点点，那场面差不多赶上农村放露天电影时节了。

“你们玩，你们玩。”常天浩乐呵呵地退出圈子，“我还有笔记本，以后这电脑不设密码，你们自己商量好，谁要玩都行……”

“谢啦，天浩！”

“兄弟敞亮！”

“兄弟高义！”

大家都是聪明人，常天浩本就有笔记本，再买个台式机放宿舍，还说不设密码大家随意用，摆明是给宿舍其他同学用，但又不直说免得刺激他们的自尊心，大家当然都很感激，觉得他为人真的不错，不是个为富不仁之人。

至于玩游戏会不会影响学习，那纯粹是个人控制和意志力问题，关电脑什么事？常天浩相信沪江同学有这个自控力，再说宿舍夜里要熄灯，也不会太晚。

周一是新学期第一天开学的日子，常天浩迎来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迎来了英语，这些课他没太放在心上，不过《微积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前面认真听讲，数学是他薄弱环节，线性代数和概率论没问题，微积分就有点差强人意，必须好好补课。

今天他的笑容很灿烂，王慧玲打电话给他：绿豆终于绷不住下跌了，11月合约一口气跌破3950，盘面抛压很大，后市可期。

另外还告诉他，密云花苑所有家具和家电都送到了，电话和ISDN也申请了，建议让家具散散味道，再过一个月左右可以入住，问他要不要来看下，顺便问还有什么需求。

常天浩想了想：“帮我多买几个书架，还有，将来装修时我办公室背后那面整墙不要其他装饰，全部书架做满。”

“那堵墙足有12米啊，全做满？”

“做满我都怀疑不够……”常天浩想起研究生毕业时带回家的27箱书和后来怎么也不够摆放的书架，连道，“侧面也得来两组，全给我摆满，我就这点要求，其他装修你看着办就行，博古架、古玩、工艺品、功夫茶座、围棋座也准备些，文房四宝、焚香炉也搞起，再放一批书报杂志架，对了，把那些进口杂志也订一些，什么《T》、《Busnss-k》、《Th Wall Strt Journal》统统摆起，我们是文化型投资公司嘛……”

王慧玲笑着点头，心里却想：20岁的常总裁品味怎么赶上40多岁中年人了？

晚上是学生会招新，常天浩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现在自己事业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去参加学生会？但捱不过江洪波盛情，再加所有同学都去，他就答应陪大家一起去现场看看，心里打定主意绝不参合。

招新现场人头攒动，外联部、宣传部、文艺部、体育部都在招人。一堆同学在填表格，气氛热闹。刚进场没多久，他就感觉到背后有若有若无的杀气袭来，刚想回头看清是怎么回事，身后安艺茹已追过来了，低声道：“常天浩，你过来！”

“学姐，我不入外联部，不入外联部。”常天浩瞥了她前面的牌子一眼，连连摆手。

对方提高了一个八度：“你给我过来，不过来我堵到你宿舍去！”

所有人都被安艺茹吓了一跳，常天浩无可奈何跟在对方后到了旁边小教室。

安艺茹怒气冲冲道：“常公子调戏人出手不凡啊？”

常天浩讪笑：“学姐这又从何说起？”

“那件衣服到底怎么回事？”

“衣服？哪件啊？哦……你说那件晚礼服？……”常天浩装疯卖傻道，“我已拿去退掉了。”

“真退掉了？”安艺茹杏眼圆睁，“骗谁呢？”

“学姐，衣服真退掉了，租赁费票也给你了，报销不出来没事，我说过会补差价的，所以也没催你要钱。”常天浩心虚道，“你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吼我？学姐，你要注意形象啊，女孩子要矜持啊……”

“呜，亏你还说我注意形象，我形象全被你毁了，呜……”安艺茹忽然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