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又走霉运
现在孩子又不要我管,做甜酒酿又有张姨帮我的忙,而且现在时不时有人打电话来要我提供上门送货服务,我的小生意已经渐渐走上了正轨。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正在火车站买甜酒酿,一个订购电话打了过来,这个顾客让我去红旗村附近给他送五斤甜酒酿。
红旗村这个地方我太熟悉了,我的第一单外卖生意就是红旗村2栋楼的顾客。
对这个地方我既喜欢又有点犯怵,因为在这个地方我差点被一个歪脖子男人算计了。
那天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打了陈宇轩的电话,并且得到了他雪中送炭式的帮助,因此我和陈宇轩才有了亲密关系。
这个地方让我欢喜让我忧,到底要不要去?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我现在的地理位置,和红旗村就是南辕北辙。
而且只剩下半坛子甜酒酿了,只要稍微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卖完。
“喂,我要5斤甜酒酿,你来不来呀,你今天来不来呀,我要煮甜酒汤圆吃,我老早就想吃甜酒汤圆了,你能不能来?”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人又在电话里催我了。
“如果不是别人说你酿的甜酒酿好吃,我也不打你电话了,怎么样,有没有时间过来?”
既然客户这么信任我,红旗村就是刀山火海,我也照闯不误。
上次被差点遭歪脖子凌辱,那是因为他送我矿泉水喝,并且他在矿泉水里面事先放了迷药,所以我才头晕眼花支持不住的。
吃一堑长一智,那一次我得了教训,再也不随随便便喝别人家里的水了,我都是自带足够一天的矿泉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我谨慎小心,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但愿不要碰到歪脖子,否则两个人都尴尬。我在心里祈祷着,然后骑上三轮自行车,直奔红旗村。
当我气喘吁吁的把甜酒酿送到客户手里时,那个男的冲我笑了笑:“辛苦你啦,谢谢。”
“你照顾我生意,我该谢谢你才对,以后有需要你还打我电话,我一定随叫随到。”
客户爽快的给了钱,结完账,我快速下楼。
当我回到停三轮自行车的地方,直接傻眼了,我的三轮自行车在短暂的时间里,居然不翼而飞。
连带着买甜酒酿的坛子也都不见了。这一带的房子都是老小区,没有摄像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搞的鬼。
车是借的,甜酒酿的坛子是新买的,这让我怎么去向张姨交代啊。
是什么人这么可恶,我的这个破三轮自行车,还有那种装甜酒酿的老式坛子,也有人偷啊!
我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整个人瘫坐在花坛旁边,不停的抹眼泪。
花坛里杂草丛生,有美丽的指甲花开得特别欢,惹得蜜蜂儿和蝴蝶,在花朵上翩翩起舞。
想想自己的命运,真的好背,活得还不如一棵小小的指甲花。
哎,活到三十岁,一事无成,老公出轨离婚了,好不容易做了甜酒酿小生意,稍微走上了正轨,没成想又碰到偷车贼。
想到这个该死的偷车贼,这又不是什么好车,一个破三轮自行车而已,怎么也有人惦记呢?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思绪万千,一脸的哀愁。
“呀,你不是那个卖甜酒酿的大妹子吗,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要不要到家里去坐坐?”
一个在外面溜达回来的阿姨好像认识我,笑眯眯的和我打招呼。
因为做生意的人,打交道的人多,认识我的人多,我认识别人的少,但是这位阿姨我却认识,她是点我外卖的第一个顾客。
“阿姨,你好呀。”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脸色肯定非常难看。
“大妹子,你是不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我看你脸色不好,眼睛还红红的好像哭过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刚刚上顶楼送甜酒酿,回来的时候我的三轮自行车却不见了。
前后最多半个小时,车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三轮自行车没人要吧,怎么可能不见呢,难道它会钻地呀,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大妹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所以别人在故意整你。”
“我是个老老实实做小生意的本分人,我会得罪谁呢?”
“你说的也是,像你这样的可怜女人,被老公抛弃了,还要养两个孩子,怎么可能和人家结仇呢?
是谁这么坏,居然对你下手,这个没心肝的东西,一定会遭报应的。
大妹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里又是老小区,没有监控,如果有监控还可以查看一下监控,说不定能发现偷你三轮自行车的贼。
唉,我看你呀,还是自认倒霉算了,一个破三轮自行车,值不了几个钱,散财消灾。
但是你没有这个车,就像打断了手脚,不能做生意了。
唉,妹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轮自行车骑着费力,你干脆买一辆三轮摩托车吧,这样不费力,送货还挺快,工作效率非常高。”
附近没有监控,车不见了,肯定没办法找回来了,坐在这里哭也没有用,我只能自认倒霉。
我想那个偷车贼如果要故意捉弄我,肯定是找不到了,还是认命吧。
我虽然怀疑有可能是歪脖子搞的鬼,因为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在火车站的时候,我就犹豫不决,没想到人的第六感这么灵。
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也不好胡乱猜测。既然车已经被人偷了,就像一瓶打翻的牛奶,守着它哭,还能把牛奶哭回来吗?
我和阿姨打了一声招呼,便拖着沉重的步伐打算回家,幸好红旗村离家也不是太远,这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我刚走了一箭之地,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打开一看发现是陈宇轩打来的,这时我所有的委屈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我像一个受伤的孩子,看到了亲娘一样,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我接电话的声音略带哽咽,很快被细心的陈宇轩捕捉到了。
陈宇轩焦急的问:“老婆你怎么啦?是不是又有谁欺负你了?你这么坚强的人,怎么好像哭了?”
自从第二次和陈宇轩在一起后,他直接把我的称呼改成了老婆,对这个称呼,我总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
不过他要叫是他的事,我答不答应,回不回应就是我的事了。
我告诉他,我和红旗村犯冲,这回人没丢,车和甜酒酿坛子丢了,有点伤心和失落。
陈宇轩听了,让我待那里别动,他一会就来接我。
瞬间,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