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语言的艺术
梅里不甘示弱,又说道:“帮助我?那你进我的主卧干什么?”
此时大江已经回过神来,显得漫不经心得说:“我这不是得看看你在不在吗?”
梅里:“那你跑到次卧干嘛?”
大江:“我这不是得看你在不在次卧吗?”
梅里:“那你还躲在衣柜里干什么?”
大江:“我听见外面有人说抓人什么的,想当然的以为有人要抓你,准备先躲起来看看是谁要伤害你。”
梅里没话说了,呆呆地看着大江,大江趁势又说道:“没想到你带人冲进来就直接来抓我,还要正法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面,等着引诱我进来抓我呢!”
“那当然不会,”刘奕接话到:“梅里公爵是公认的遵纪守法,你看他,管理小镇数十年,从来没有触犯过法律,绝不可能滥用私刑,您说是不是,霖轩公爵?”
“没错,法律明文规定的,他都没犯。”霖轩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副讥讽的态度说道。
梅里若有所思说道:“切。这信,到底是别人写的,还是你们写的?我看你们就是在唱双簧,不要说你们来这里的动机了,我看这信,也是你们伪造的!你们真实的目的就是刺杀本王,窃取机密,如今刺杀不成,就在这展示演技了?你们”
这时候霖轩说话了:“我说梅里,老朋友,你大可放心,这件事情是真的,因为当他们从教堂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偷看着。”
梅里和大江再次露出了同样的表情,就连二人此时想的内容也一模一样:[为什么霖轩会替白振江说话?]
霖轩看着大江坏笑了一下又说:“昨天夜色将至时,我出去散步,走到教堂门口时。看到了白振江和刘奕从教堂里出来,出于谨慎,我并没有打招呼,而是躲了起来,想知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而后大约过了5分钟,从教堂里又出来一个人,穿着梅里你亲兵的衣服,带着一个h的面具。我能证明,至少教堂的事是真实的。”
说着对梅里冷嘲热讽道:“当时我还以为,你和罗宁的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呢?现在看来,是你的家族不守规,身边的二五仔让你疑心重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这下把梅里怼的哑口无言,他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确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呆呆得盯着他们。
大江依然多疑的思考起来,虽然霖轩为自己开脱了事情,但是发生了今天的事后,被内阁方言欺骗后,他不知道该不该信霖轩。
[霖轩不是梅里的铁杆盟友么?穿一条裤子一起捞钱,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这样反目成仇,要让霖轩帮助自己跟梅里作对?]
大江保持了怀疑,没有说话。
在这个紧要关头顺势化险为夷,反败为胜,他对刘奕有种说不出的感激。这位忠诚又坚实的朋友,让大江很是感动。
一直没有说话的梅里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霖轩都见证了这场肮脏的交易,看来确有此事。”梅里说的咬牙切齿,在场的,除了大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梅里紧接着拍了桌子说道:“但是白振江在我府上,大闹一切,打伤我的侍卫,还持武器威胁我,这笔账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见这话,大江也来了劲头,说:“废话!你上来不闻不问,就要‘正法’我,我还能什么都不做等着你滥用私行?我是为了帮助你而来的,你不但不感激我,还要对我动私刑。什么玩意。
再说了,你们的一群侍卫,都打不过我一个,这也太废物了。与其怪我打伤了他们,还不如怪他们怎么这么废物,这么多都打不过我一个!”
“你!!!!”梅里瞪着眼睛,双手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撑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刘奕追上来继续输出:“我们好心过来帮助公爵,没想到却是这个待遇,我甚至都害怕,在这个公爵管辖的小镇,我们的安全到底能不能得到保障。这里的一切都是秉持公正么?那些索族人是因为什么而”
“好了!好了!”梅里打断道。
大江听到了索族人,这急忙的打断也证明了,索族人确实遭遇了不公正待遇,想到这里,在大江心中,对索族人的帮助似乎又多了一层对正义执念的深化。
梅里面露难色,尴尬又呆滞,大江也开始补刀:“我好心过来提醒你,你却不闻不问,执意要斩首我,你是不是借由我打了梅杜,歧视我们?歧视罗宁家族?”
说到这,梅里已经没有话了,刘奕却出来打了圆场:“嗯...我想梅里公爵可能被瘟疫的事情分散了太多精力,急功近利想挽救小镇的经济链,让内阁的财力再次雄伟起来。没关系,我们会原谅您这次冒失的行为。只要您适量的”
梅里听的目瞪口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吃人似的。
刘奕见这情形,也不想咄咄逼人,于是转头看向了大江说道:“白振江阁下,对于梅里公爵的冒失行为,我觉得,不应该过分追究,您看让他以公爵身份,内阁五大家族之一的公爵身份,给您道个歉,您看可以么?”
大江听到这,则是来了兴致:“道歉?这就完了,恐怕不行,”说着展示了起自己的伤口:“看看,看看我这一身伤,要不是我身手好,恐怕已经成了剑下亡魂了!这误会是假,但杀意是真!就道个歉就完了?”
这话一出来,让刘奕也有点吃惊,霖轩也转头看向了大江,梅里则是叹了口气,瞪着眼睛问道:“那您想怎么办,白振江阁下。”
梅里的语气十分镇定沉重,瞬间,气氛变得不对劲了起来。能感受到大厅里,两旁梅里的亲兵视线变的活跃起来,而后方,霖轩和刘奕带来的亲兵也不甘示弱,大厅里能感受到不同视线传播的不同想法在编织着一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