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当下的决定
这样看,无非就是方谨投的,或者梅里自己投。就像前面就是咱们之前所说,梅里就是单纯的为了踢开霖轩的掌控,从而自己投放瘟疫;方谨的话,是为了拿到权利,顺便接近梅里。
但无论是怎么样,目前来看,我认为方谨的概率更大一些。”说着,将信拍在桌子上。
大江认可的鼓了鼓掌,说道:“不愧是顾问啊,罗宁钦点的顾问,这思路,这逻辑,这推理,太强了。”
刘奕挥了挥手、脸上挂起了有些满意的微笑,大江追问:“现在情况就十分清晰了。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刘毅说:“本来我是准备,动身前去和凯特商议人为投毒的瘟疫。他中午派亲兵传话,说已经发现了瘟疫是人为投放。在鳄鱼体内发现了有毒的蟾蜍皮脂腺。所以可以确定是人为投毒。
不过现在看那货,既然早就站在方言的身边,那动机就要完重新推翻。”
说到这,大江打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凯特从一开始就知道,瘟疫是方谨做的,之所以过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是因为凯特和方谨勾结?”
“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刘奕说道:“而现在,方谨的计划失败了,而凑巧我昨天还和凯特提过了认为投放的事。
对于他们来说,瘟疫的用途已经完全没了,凯特估计也是怕拖久了被怀疑,索性就直接实话实话了。”
“想不到一直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凯特心机也这么重。”说到这,大疆突然反应过来,中午那几个亲兵给自己包扎,洒了一些药药水,激动地说到:“中午那凯特的两个亲兵还为我上了点药,他不会是要害死我吧!”边说边开始拆绷带。
刘奕则是一脸淡定的说:“不至于。他从一开始就是局外人,而且你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杀死梅里的一个导火索。现在已经平安回来,已经没有价值,没有用处了。害你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现在反而应该巴结我们,统一咱们的战线。这样万一方谨在得手之后反过来针对凯特,他还能用的上咱们。”
大疆吐槽到:“好家伙,两边二五仔啊。”
刘奕用刚才轻松的语气继续说:“这很正常。实际上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虽然我害了你,但是我还是需要用你;
虽然你被我害了,但是你知道你也需要用我;
虽然你知道谁害了你,你也知道谁是害你的同党,但是你知道你需要用害你的人,也需要用他的同党。
所以就会出现这种,我害了你,你知道我害了你,我知道,你了解了真相,但是我们还得合作的。而且合作的非常亲密,说什么一堆亲密的话,然后哈哈大笑。
要我说,招募演员,完全可以来内阁,演员干不好内阁,而内阁都是专业演员。”
大江听了哈哈大笑,边笑边鼓掌,随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太棒了,听起来太tm有意思了。简直魔幻到舅舅家了。”
“这封信不要告诉霖轩了,一旦告诉他就意味着,霖轩有可能用这个事情做筹码要挟我们,而且会把这个事当筹码出卖我们换取凯特和方谨的好感。”
“我去,合着就没有人能相信是吧。”
“对,这封信一定要好好保存。将来是我们,制约凯特和方谨非常好的利器。”
“所以你的意思是,明明知道凯特站队方谨,现在还要和他们交好,而将来,还是可能用这封信威胁他们?甚至逼他们站队咱们?”
“没错。而且一定会有用的。这事件害得是梅里,看得出来,方谨飘了,居然把全盘计划,这么重要的事让鹰寄,太过自信了。
这封信的出现对家族是个威胁,我已经看到了使用这封信的场面,而且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大江:“我怎么感觉,这内阁中,最终只会没有胜者,只有败者呢。”
刘奕:“,没办法。任何一个家族的强盛都会面临吞并其他家族的风险。而其他家族并不会坐以待毙。”
大江苦笑了一下,又躺了下来,今天实在是累死了。
“现在,整个瘟疫事件和今天上午的事件已经变味了,我还得再给罗宁写封信。”说着看了看表又说:“该死的,还是回来再写吧。措辞写完信之后,估计天就黑了。”
说着穿上衣服,临走前对大江说:“我去会面凯特。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要乱走了。万一梅里的人找你麻烦,至少这里现在是我们的堡垒。”
走出去以后,没走出去几步又回来说道:“还有,千万不要再面见金梦了。她把我们的处境弄得极其危险。”
没走几步又回来补充道:“也不行,还是得给她点好处。他既然认识猎鹰人,那就一定能帮助到我们。
你可以去拜访她,给她一些好处。多给点,他们这种人都很简单,只要给了7分的好处,他们就会用10分的回报还给咱们。维护好这个疯婆子。”
没等大江吐槽,就又匆匆跑了出去。
[靠,有毛病吧。又让我在这里,不能出去,又让我出去拉拢金梦。这小子真是。]
将信放在抽屉里,气不过吼了一句:“说嗨了!”
随后叫上了几个精兵,走出了旅馆。
大疆出了门,想着去找金梦。传达一下刘奕的想法。想着也许能建立一种联络方式,用这个方式得知有消息给自己,然后自己再过去。避免直接接触。
刚出门,踏上今天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旅站大门,一股疲惫感悠然而来。
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一直忙于知道真相,求知欲压制了蠢蠢欲动的疲惫。而当求知欲过劲后,那股疲劳感便不顾一切得涌上心头。自己已经相当累了,十分疲惫,想着改天再说吧。
[不差这一会儿,至少今天不差这一会儿。]
便又回去了。躺在床上,阳台的微风轻轻拂过。吹过厅廊,拂过床旁,渐渐地,大江睡着了。
大江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一只鳄鱼盯着自己看,而身后还有只鸡,雄赳赳气昂昂,他看了看鸡,鸡也看了看大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