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过程or结果
大江转身关上了门,笑着问刘奕:“你真的相信这个滑稽的说法?”
刘奕的表情既单纯又复杂,单纯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复杂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了句:“也许信,也许不信。”
“你站着所以没坐着。嗯。”大江嘲讽地说道:“我问你怎么看。”
刘奕:“我用眼睛看。”
大江:“信不信我削你!”
“哎呦你就别逼我了。”说着刘奕又四仰八叉躺在了床上,说道:“我本来就糊涂,没想明白,你越是着急要一个结果,我就越是想不明白。”随后又问道:“照你这个态度,你是不信他咯?”
“当然!”大江激动地说道:“明摆着他就是梅里来放烟雾弹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和霖轩的关系。”
刘奕:“何以见得?”
大江:“你自己看他两次下跪的时机,就像是感动你,逼你认可他,不认可就装委屈,卖情怀和眼泪。”说着不屑地挥了挥手:“这手法,太低级了。”
刘奕则是小声地说道:“说实话。我觉得。他下跪只是为了证明。”
大江:“证明?证明啥?证明他有多真诚?证明他需要被相信?我只觉得他在逼我们相信他。”
“证明他可以放下尊严来说这个事情,是想表达这个事是真的。”说着刘奕坐了起来,说:“你可能不了解他们,他们从小,有的则是青少年,就被挑出来加入了外阁部队,那是一个讲纪律的地方。没什么人情味儿。
那里出来的人多少都有点这样,
古板但忠诚;
呆滞但可靠;
固执但坚定。
比如看看马里将军,你也许能理解一下。”
大江:“嗯,愚蠢但不聪明?好像能理解了。”
刘奕无奈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拜托...他们就是那个环境出来的人,不懂什么处事方法,他们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让别人能相信自己的方法,就是伤害自己。
伤害自己的自尊,诅咒自己的命运,
甚至还有直接伤害肉体的行为。”
大江:“咋不伤害精神呢?”
刘奕:“听什么呢,精神是他们坚持的。”
大江无奈的摆了摆手说:“我没办法相信一个伤害自己的人找来的势力。”
说着转头看了看刘奕问道:“你相信吗?”
刘奕知道,大江这是依然认为左肩的伤是梅里策划的,而外阁势力又是梅里叫来的。他也明白了,从一开始24进门,出于先入为主的理解,他就不相信这个男人的一切语言。
只是无奈得皱了皱眉头,说:“从伤害我们的角度,不相信;
从报恩马里的角度,相信。”
大江:“你说跟没说一样。我算是明白了。顾问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干这个。‘我没站着就是没有保持站立的姿势’。是吧。”
刘奕被逗笑了,说道:“你这家伙,我都说了我还没想好。你还非要个结果。怎么,逼我站队吗?”
大江:“站不站队才不重要,重要的是,站队很重要。”
刘奕被逗的哈哈大笑。
大江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撇下一句:“我要的是结果,这取决于我如何行动。而不是这个过程。这个过程是复杂,繁琐,且消耗精力的。说罢”转身准备洗澡
刘奕语重心长的低头默默说道:“但过程是最重要的。过程会塑造你。塑造人的品行。”
大江听到这转头看向刘奕,刘奕也抬头看向他,补充说道:“过程会让我们成为我们真正的自己。”
大江:“对,我只能成为我。因为我想成为你,我也做不到。我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脸。而你却可以。”
说着推门准备去洗澡。
“我建议你去楼下公共浴室洗。”刘奕边说边起身倒水喝:“你这么脏,在自己卧室洗,打扫也是个问题。”
大江:“行。顾问先生。你还真是龟毛呢。你应该说,‘我建议不在卧室洗,这样,你就不能在卧室洗。就得去楼下公共浴室洗’。”
刘奕:“哈哈哈哈。喂!哈哈。等等。哈哈哈哈。你还没。哈哈哈哈。说你的事呢。”
大江才想起来,自己怀里的信还没跟刘奕说。但是自己已经很累了。而且,疲惫下来,自己身上的状态真的是有够糟糕。
土壤已经结成了块,附着在了头发上。能还有一部分糊住了头皮,弄得头皮又痒又刺。
身上的味道熏得他也快要顶不住了。
于是对刘奕说道:“这封信,是罗宁十万火急要我亲手交给你的,你先看吧。我要去洗澡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一切的一切等我洗完澡,回来再告诉你。拜拜。”
说着大江把信放在了桌子上。
刘奕:“啊?罗宁要你亲手给我?怎么,你今天回城了?还是罗宁过来了?还是这信是马寄过来被你看到的?”
“回来再说。你先看吧。”说着大江推门走了出去。
回到屋里拿了套衣服,就匆匆下楼前往了浴室。
在楼梯口,隐隐听见了刘奕抱怨:“我去。这上面什么味儿啊!”
洗澡真是太舒服了。
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滋养和呵护,水流过身体的感觉,既解压又放松,将疲惫和压力全都冲刷干净。
[还有什么比美美的洗个澡更舒服的呢?]
[嗯,是睡个好觉。]
大江洗完澡,将破烂的衣服丢在一楼的大垃圾桶里,上了楼。
推开刘奕的房门,他依然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信里说了啥让你这么萎靡。”大江边擦头发边问。
刘奕没有反应,冷漠的说了一句:“这信哪来的。”
大江:“我今天去找索贝克,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马里,他给我的。”
“难怪呢。”刘奕说道:“马里也来了。这里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哎呜~管理层不好干呐。”
大江:“神经病。信上说什么?”
刘奕:“你自己看吧。”
大江:“我懒得看。你告诉我吧。”
刘奕:“那信上的内容只有说书人才能说出来。”
“什么?算了。真费劲。我自己看吧。”说着大江坐在椅子上拿起这封有味道的信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