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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好险,差一点就动心了

罗明珠心尖颤了颤。

当然乖啊。

不是指他一整天做过的事,而是指他此时此刻的样子。

长睫微颤、眼尾润泽含情,耳朵泛着粉红色,嘴角噙着一弯清浅的笑容。

眸光是闪亮的,眼神是温软的,专注又纯情。

就像一只漂亮温顺的大狗在讨好她求爱抚。

不,或许更像一只狐狸。

不自觉的勾人。

罗明珠忽然觉得有点痒,也不知道这股痒意是来自喉咙还是心尖。

现代社会看过那么多刻意包装展示的帅哥,但都没有眼前这个纯天然的好看。

美色当前,真的很难不迷糊。

稳住,稳住,美色误人!男人会影响赚钱的速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罗明珠在心里拼命给自己降温,回想了无数个沉迷男色人财两空的悲惨案例,总算压制了差点长出来的恋爱脑。

好险,差一点就动心了。

罗明珠刻意忽略了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暗自舒了一口气,面上恢复自然的笑容。

“很乖,比萱姐儿他们还乖,真不错。”语气坚定铿锵有力,顺便还竖了个大拇指。

粉红色的暧昧气氛瞬间被戳破,差点变成好兄弟拜把子的热血现场。

杜泽谦出现瞬间的呆愣,回过神后笑容不自觉淡了一点,就连闪亮的眸光都黯淡了两分。

他为罗明珠那一丝微弱的迷蒙而欣喜,却也为她顷刻抽离的决然而痛苦。

在他看来,罗明珠抗拒这种亲密的氛围。

她还是没有喜欢他。

罗明珠自己心里也有点乱,自然没有关注到杜泽谦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想赶紧换个话题,于是把买来的东西往杜泽谦身边推了推,“那天看你书桌上剩的笔墨不多了,顺便给你添置点,不知道你用不用得惯。”

杜泽谦有些失落地将视线挪过去,“平时练习用的笔墨,我不挑的。谢谢你,明珠。”

“但这些东西我恐怕一时半会用不上,”他的语气有些苦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提笔写字呢。”

罗明珠见不得他这幅失落的样子,想起在饭馆时听到的消息,连忙说给杜泽谦听。

“今日我无意间听到一个消息,来年春天朝廷或许有开恩科的意向。是两个书生闲谈时被我听到的,真假与否我就说不准了。”

“竟有这样的风声?”杜泽谦的心神立刻转到了开恩科上面,“若消息属实,对天下学子来说可是大好事一件。”

有才学的可以提前一年入朝堂,稍有欠缺的也能多一次机会。

一朝金榜题名,可谓是鱼跃龙门光宗耀祖。

如果是真的,不知又有多少学子激动难言了。

想到自己的情况,杜泽谦刚刚涌出的兴奋之意乍然消退。

“确实是件大好事,所以你也要早做准备才行。”罗明珠指着摆在土炕上的笔墨纸张,“这些就是买给你复习备考用的,用完了我再买。”

杜泽谦苦笑着眨眨眼,“我哪有提前准备的必要呢。且不提手脚尚不知何时能恢复,单单写文章的水平就不知退步了多少。”

退学离开书院后,他一直没放弃读书复习,始终奔着中举的目标努力。

但没有先生指导文章,没有同窗互相交流比拼,更没有及时知晓朝廷策令的渠道。

纵使他再努力、天资再高,也不可避免与其他学子拉开了距离。

“就算能参加恩科,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考中。”

罗明珠朝他身边凑近了一点,“你一定能考中的!我都听人说了,你是十里八乡学问最好的秀才。”

“虽然这两年没有在书院读书,但也没有荒废学业。离明年开春还有一整年的时间呢,以你的天赋,中举那不是手到擒来嘛。”

“至于身体,你也不必担心,”罗明珠犹豫了下,并没有说得太明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肯定不会影响读书选官。”

她的眼神太坚定,坚定到杜泽谦只对视一眼就相信了她的话。

一股莫名的力量从相接的视线传来,流过血液,传到四肢百骸,让他蓦然生出了无穷的信心。

“我信你。”杜泽谦的失落一扫而空。

罗明珠不由得笑了,“我既不是大夫也不是教书先生,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

杜泽谦毫不犹豫点头,“嗯,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那你可要当心,小心我哪天说谎,转头就把你卖了。”罗明珠挑眉故意说道。

杜泽谦眉眼温柔,“没关系,我帮你数钱。”

罗明珠十分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算了吧,你又不是小孩子,根本没人买。”

除非卖给富婆。

这句话罗明珠是在心里说的,表面上她还是要稍微维持一点正经人的形象的。

“对了,我今天去蒙学给勉哥儿报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自称是你同窗的人。不知为何,他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杜泽谦眉头微动,“哦?我的同窗?我尚未听过有同窗在蒙学任职的消息。你可知他的姓名?”

“他叫吴津,在蒙学里是负责招收学生的管事。”

“吴津……”名字有些熟悉,杜泽谦无意识重复了一遍。

罗明珠回忆了一下吴津的相貌,“看上去与你年纪相仿,态度傲慢得很,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虚浮样子。”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想到记忆里那个人,杜泽谦不由得蹙眉,“他是我在府学时的同年,我们并不在一个课堂,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同窗。“

“他一副很敬佩你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很熟悉。”罗明珠略感无语。

杜泽谦摇摇头,“我跟他并不相熟。在书院时他确实主动来与我结交,但他平时的行事作风……”

不好在背后说人是非,杜泽谦没有说得太明白。

“我觉得与他不是一路人,便没有跟他过多接触。若不是你提起,我已经忘了他这个人了。”

想到曾经无意间撞见吴津调戏女子的场景,杜泽谦眉头蹙得更紧,“你刚刚说感觉他怪怪的,是怎么回事?他冒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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