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程处默的不满
第63章 程处默的不满
听到动静,李承乾眉头微蹙,身旁护卫也赶忙朝着楼梯口走去,想知道下面又出了什么乱子。
而陈玄却是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眸子朝着楼梯口望了一眼,便已经有了判断。
“终于来了。”
小声嘀咕一句,陈玄冲着那护卫招呼:“不过是些小事,既然和咱们无关,便莫要大惊小怪了!”
护卫闻言,正想解释,李承乾却学着陈玄之前的动作,朝着护卫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照做。
护卫见状,心中担忧,可李承乾开口,他也不敢反对,只能悻悻地退了回去。
他这边才回原位,李承乾也正打算继续,可楼梯下面便匆匆闯上来一伙人。
“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抢老子的女人?”
不待长孙冲等人弄清状况,便有人嚷了起来。
长孙冲闻言眉头微蹙,正要起身训斥对方,却猛然发现,对方竟是个俗人。
就在长孙冲想要帮忙时,那人也看清了长孙冲和李承乾。
短暂的呆滞后,那人立刻朝着李承乾这边走了过来。
护卫们看清来人,一个个也都是哭笑不得。
“处默?宝琳?你们俩怎么会在这?”
就在两人靠近时,李承乾也想起了两人是谁,赶忙起身询问。
两人原本是来闹事的,此刻被认出身份,而且对方还是太子,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没等两人能明白眼下的状况,陈玄却已经开口。
“你们方才说,是哪个不开眼的,抢了你们的女人,这里就只有我们这桌有女子,你是说,太子,还是说我们?”
这俩人一个叫程处默,一个叫尉迟宝琳,皆是勋贵子弟。
程处默乃是程咬金的儿子,而尉迟宝琳则是尉迟恭之子,两人性子和父亲相似,加上两家住得又***日里便是提笼架鸟、酒色游戏,在长安城里俨然是两个混世魔王。
偏偏两个人的老爹都是有名的护犊子,所以每每惹祸都是不了了之,旁人也没什么法子。
不过这不代表俩人是啥子,听到陈玄的话,再看几个女人的位置,俩人立刻就明白,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尉迟宝琳挤出一个笑脸,朝着李承乾拱了拱手。
“不知道是殿下在此,我们兄弟俩冒昧了,还请殿下见谅啊!”
说着,他还不忘扯了程处默一把。
程处默后知后觉,可此刻也回过了味来。
他本就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见到长孙冲和李承乾都是自己认识的人。
而且李承乾的身份摆在那,自己绝不能得罪,所以干脆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陈玄。
在他看来,李承乾绝不至于因为一个陈玄,就和自己翻脸,甚至闹掰。
短暂的思考过后,程处默伸手指向陈玄。
“自然是说你,你不知道,那翠兰是我的相好?”
说着,程处默便朝陈玄走了过去。
在他看来,陈玄生得瘦弱,绝不会是个高手,自己三两下将人解决,到时候再赔些汤药费,和李承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能够保全面子了。
至于会不会因此得罪李承乾,他却是从没细想。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靠近陈玄时,一直站在角落的护卫,却是快步冲了过来,直接拦在了程处默和陈玄之间。
程处默冷声道:“给老子让开!”
见他这幅姿态,尉迟宝琳心中犹如打鼓,一双眼睛看向李承乾,眼中写满了恐惧和担忧。
果不其然,他这边还没来得及阻拦程处默,可李承乾却已经开口。
“处默,不得无礼!”
李承乾的声音未落,护卫便已经朝前走了几步,企图将程处默逼退。
只可惜,程处默到了此刻,也没意思到有什么不妥。
他看向陈玄,脸上露出有些狰狞的表情,陈玄心中却是暗暗窃喜。
眼下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在发展,只要今天程处默的拳头稍许碰到自己,那么自己的计划,也就算是正式成功。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护卫的威势下,程处默虽说依旧在叫嚣,可却也没能上前分毫。
意识到情况不对,程处默看向李承乾,又看了看长孙冲,这才试探着问了一句。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为了这么一个人,和我翻脸?”
直到此刻,程处默依旧有些怀疑,李承乾是不是看书把脑子给看坏了。
只是这种事,他也只能想想,却不敢有多少流露出来。
看着程处默的反应,长孙冲也是一阵无语,他叹了口气,朝着程处默解释。
“这位便是近来名满京师的陈玄先生,也是殿下的老师!”
此话一出,无论是程处默还是尉迟宝琳,都不禁有些惊讶。
可问题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还能收得回来?
他也知道,陈玄不好惹,可事到如今,他要收手,变得丢了面子,今后还怎么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
程处默看向尉迟宝琳,两人心中都有类似的犹豫和担心。
而李承乾看着两人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凝重,仿佛是在看什么罪人。
尉迟宝琳轻咳一声,朝着出现打量一眼后,则是第一时间,便开始和程处默撇清关系。
“殿下,长孙、还有陈先生,我今天是被他喊来喝酒的,我可不知道是为何要来这里!”
“若是你们觉得这事不满意,我便厚着脸皮,让他、陪他,给你们道歉,这件事就只是个误会,你们觉得,是否可以就此了结?”
按理说,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算是顶点了,没人会再深究。
可听到这些话的程处默,却觉得自己受到莫大侮辱。
他瞪了一眼尉迟宝琳,而后怒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小爷我是吓大的?”
长孙冲、尉迟宝琳都是再劝几句,可程处默却依旧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是越发嚣张。
他吼道:“我爹是功臣,陛下对我们家都很是恩重、礼遇,难不成他这个白丁、布衣,还比我家尊贵?殿下给他面子,我可没必要给这种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