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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那人,好像没气儿了

进入七月,依然残留着夏日的暑热。

外面蝉叫声倒是少了些,屋里听着也不那么让人心烦气闷了。

温柔带来的饭菜,每次都只有她自己吃,温然和温瑶都不动。

“我吃好了,阿姐,二姐姐,你们慢慢吃,我吃太饱,出去消消食。”温柔乖巧地说道。

“外面日头还大,七妹妹别贪玩儿。”温瑶嘱咐道,她倒不是心疼温柔,只是怕她到处走动惹是生非。

温柔随口应了声就出去了。

她走到后堂厢房,悄悄地推开一间房门往里瞧。

空的。

空的。

还是空的。

温柔逐渐失去了耐心。

走到最后一间房,温柔不再小心翼翼,直接推门而入。

“刘医师?”床榻方向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温柔回头看了看,彩月还守在院子入口处,她关上门走近一看。

榻上之人左臂有一大圈白纱,皮肤比一般人要黑,大概是受伤的缘故,很虚弱,眼神不是十分清明。

可依然能从平滑细嫩的皮肤看出,他年纪不大。

“你是谁?”那人又问,眼里透着疑惑和警惕。

他嘶哑的声音与他略显稚嫩的面容完全不搭。

温柔不禁有些疑惑,他才多大就进军营了?

一直皱着眉,伤口还没愈合吧。

【如果那个士兵没有治好,或者忽然病重死了,温医师的名声可就完了,谁还找她看病啊。】

她不再去看士兵的眼睛。

心要狠,才立得稳。

温然绝不能和何申牧有来往,她的风头也不能盖过自己去!

病人一般都是怎么病死的?

流血而亡,窒息而亡,发热而亡,溃烂而亡。

窒息,是最快的吧。

温柔慢慢地一步步走到床榻,榻上之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扯过床上的棉被死死捂着那男人的头。

男人虽然受伤虚弱,也恢复了些气力。

他慌乱间摸到温柔的手,‘刺啦’一声,扯破了温柔的衣袖。

温柔拉住棉被的手使劲往下按。

很快手腕上那只不属于她的手,慢慢滑落。

温柔后退几步,心有余悸,气息都是颤抖的。

她双手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可她并没有慌张逃出。

她很想确定这个人到底死了没,可又怕那人死状太惨,自己会做噩梦。

她犹豫着……

“姑娘,姑娘,快出来,有人来了。”

门口彩月惊慌的声音把温然拉回现实。

她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在廊下踱步,嘴里念叨着,“下次不吃这么多了,撑死了。”

年轻伙计手上端着托盘,迎面走过来。

温柔看到托盘上有一碗白粥,一碗青菜,一碗肉菜。

是给这个伤者送饭的。

“二姑娘。”那伙计喊了一声,便推门而入。

温柔在不远处凝神静听。

‘咣当’一声,那伙计慌张地走了出来。

“出了何事?”温柔问道。

“那人,好像没气儿了……”伙计颤声说道。

温柔立马说道:“我去叫大姐姐,你在这里守着。”

温柔心跳如雷,走到偏院子,“阿姐,刚才我走路消食,听说厢房那边好像有声音,过去问那伙计,伙计说什么人没气儿了,什么人啊?”

对上温然的眸子,温柔面上镇定地表现出好奇和一丝害怕,“阿姐快去看看吧,说是没气儿了呢。”

抢先一步在伙计面前说出自己只是恰好路过,温然应该就不会起疑心了吧。

温然的脑子全用在医术上了。

短时间内定是想不通这种细微之处的异样。

温柔这样一想,心里安定了些。

温然和温瑶果然立马去厢房。

温柔戴上帷帽,和彩月匆匆走了。

只要回了家,母亲就会保护自己。

即使温然怀疑,可只要没证据,父亲母亲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彩月怕得不行,温柔又威胁又利诱,让她必须三缄其口,一个字都不能往外吐。

“说了,你就是共犯,被温然发现,你也会被报复!说不定被她悄悄毒死!”

彩月吓得直摇头,“奴婢不说,奴婢不说。”

温柔笑道:“好彩月,我以后嫁入高门,你就是体面大丫鬟,我找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后半辈子不用愁了。”

济世堂厢房内,刚才慌里慌张的伙计正平静地在给阿川拆左臂上的纱布。

“姑娘,云霜真是厉害,给我画的,老了好几岁!”阿川嘿嘿笑着,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温然笑笑,当初她手上的伤口便是云霜画的,蒙蔽了庄氏和老太太的眼。

“还好阿蒙来得快,不然她揭开被子,我就要被识破了。”

阿川脸上妆因为被子的摩擦,有些地方开始掉色了。

温然道:“好了,快去吃饭吧,给你留了好吃的。”

阿川看手臂纱布拆完,立马拉着阿蒙出去了,走之前还把温柔衣袖的碎布给了云霜。

阿蒙是卢国公府的人,两人在卢国公府就认识,现在又在一起做事,两人成了好友。

“千防万防,居然是自家人下狠手。我还怕她万一瞧见血腥场面,会吓得尖叫让那贼人跑了,结果,她就是那贼人。”温瑶轻轻摇头说道。

“七妹妹居然能这样果断杀人,我……我真是想不到。她不过十二岁吧?”

“有的人,天生就是坏种。”温然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温瑶回头去看温然,发现她眼里仿佛如一潭死水,好像她根本不好奇也不在意温柔杀人的事情。

温瑶心下免不了震惊,可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安慰或是责怪温然呢。

她没有。

所以,她选择沉默。

康寿堂这几日因为看诊的人少,更加冷清了。

有两个常常被请去府上看诊的医师,也都在堂里做诊。

牛泉吃了饭就在案后看书。

他觉得这样能利用工作时间看书学习,也很不错。

一个穿着粗麻布的男人跑到康寿堂,也不去医师那里看诊,直接去了柜台找掌柜的。

不过片刻,柜台就传来爽朗的笑声。

其他医师不懂,牛泉知道,这是钱掌柜害温然得手了。

想来那个禁军校尉会把济世堂砍个稀巴烂吧。

牛泉笑了笑,叫你猖狂,叫你牙尖嘴利。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一句昆曲畅然而出。

这词曲原本慷慨苍凉,却被他唱出了幸灾乐祸的滋味,其他医师都纷纷看向他问他何事。

牛泉只是笑着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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