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红蝎成精

无忧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在甲板上活动了。

白鲨和索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白鲨问索罗：“索罗，我发现你有一双布鞋，谁给你做的？”

索罗：“那是我爸爸的鞋子，奶奶做的。”

白鲨：“现在会做这种鞋子的人不多了。”

索罗：“是没有人穿，要是有市场，就有人去学着做了。”

白鲨：“你说的对，有需求，就有 人去填充市场需求。”

正说话间猫咪像是听到什么东西，两只耳朵竖起来，眼睛瞪的圆蹦蹦，只隐隐听见船夹板被挣裂的声响，“噶炸”，“噶炸”，

白鲨马上喊道:“无忧，无忧，无忧。”

无忧没有回答。

爆炸声越来越大，随着一声巨响，船舱的楼梯口挣裂开来，一只斜着的大钳子伸出了，大红色的，接着又伸上来一只，小鸡吓的向后退去。

白鲨:“索罗，我们有办法吗？”

索罗解下自己腰间的索命绳，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向蝎子走去。

白鲨打开延展空间，猫咪和小鸡挤了进去。

索罗拉开驾势，要和蝎子对决。

蝎子的两只钳子张开有两米长，它是船上那只红蝎子，只不过，比以前更大了。

这只蝎子不是让战魂无忧吃了吗？

白鲨思索间隙。

蝎子向索罗喷出一大口酒，索罗打了一个激灵，挥动手中的索命绳，一招飞龙在天，直接向红蝎子劈下去，眼看蝎子就要被索罗劈成两半，只见蝎子举起钳子咬住索命绳，索罗一绳没有劈中，这时小鸡冲出延展空间，对准蝎子的眼睛啄了下去，索罗用力收回绳索，蝎子不松钳子，一只眼睛被小鸡啄瞎，蝎子怒火冲天，一把抓住小鸡吃进嘴里去了，猫咪看的目瞪口呆，瑟瑟发抖。

接着蝎子垮前一步，咬住绳索，顺着前来，索罗向半空一挥索命绳，蝎子被拽出了船舱，飞向海中，索罗松开索命绳，红蝎子钳着索命绳向水中飞去。

水面上落下了一个大大水晕圈，待蝎子被水彻底淹没，水面恢复如初。

猫咪看着白鲨，“喵噢”，“喵噢”，的向白鲨说着小鸡被吃掉的事情。

白鲨只能弯下腰抚摸着猫咪的头，安慰它。

“小鸡是我们太平洋思乡号上的英雄！”

这时候3……打来电话。

3……:“白鲨，战魂无忧，出事了？”

白鲨:“他吃了红蝎子，最后变成了蝎子。”

3……:“这种红蝎子毒素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眼前就会出现脑海中以前的战场画面，受消失的思想控制，就会发疯杀人。”

白鲨:“只是他已经跳进海里去了。”

3……:“让他去吧，他魂归大海也是命运使然，115条意念聚集而成，只有水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怨气和戾气，这也算是有个交代。”

白鲨:“你知道他会是这样的结局？”

3……:“是的，他只有一个去处，就是大海，所以我才让你带着他去的。”

白鲨想说他吃掉了小鸡，但是他忍住了，小鸡和猫咪都是白鲨的私物，没被3……发现砍掉已经很不错了。

3……:“白鲨，启用狼鳗。”

白鲨:“我怕又会引起海底沉睡魔咒苏醒。”

3……:“我已经建立了一个秘密信号通道，你看我现在可以随意的给你打电话了，也不怕被人窃听。”

白鲨:“这样说，我可以用电话了？”

3……:“可以是可以，为了安全，你的所以通话我都会监听，遇到不明信号干扰，我会马上切断你的电话，以免被追踪。”

白鲨:“也就是说，有时间限定的通话。”

白鲨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张鱼打来的。

张鱼显得很激动:“白鲨，你在监狱里还好吧？”

白鲨:“监狱里面能有什么好的！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因为我还被你整的不够惨败吗？”

白鲨一句接着一句质问着张鱼。

张鱼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白鲨我想给你分享一下我高兴的原因，段晓曼怀孕了！”

白鲨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张鱼一字一顿地说:“我决定要娶段晓曼了。”

白鲨有点恍惚，这个口口声声要娶自己为妻的人，今天终于要娶别人为妻了。

这样也好，总归算是有了一个像样地交代。

白鲨:“你确定你已经想好了？”

张鱼:“我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这回不会改变了，只是，白鲨，到时候你可能参加不了我们的婚礼。”

他这样的语气像是和白鲨是多年的哥们，而不是情侣关系一样。

白鲨感觉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但是一点也不痛的感觉。

只有他心里清楚，段晓曼怀了谁的孩子。

无忧出海不到一个月，段晓曼怀孕，这难道是巧合。

今天无忧跳了海，他有了孩子的消息就这样被隔空送了过来。

白鲨手按住胸口说:“无忧，段晓曼怀孕了，你后继有人了，你可以安息了！”

张鱼:“白鲨，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白鲨:“哦，我对我旁边的人说话呢。”

张鱼:“婚礼时间定了，我通知你。”

白鲨:“不用通知我，我会送上礼金的，提前祝你们幸福。”

白鲨结束了通话。

有人说，

相逢可以照亮彼此的人是喜缘，

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人是孽缘。

张鱼和白鲨就属于后者。

……

白鲨把望远镜架在眼睛上，望向远处，有一艘只张着一张帆布的船在海面上漂浮，一张帆船，传说中的满载着黄金和耳陶的贸易船正在海平面上航行，桅杆上旗帜迎风招展，据说它沉入海底已经有几个世纪了。

它好像在向太平洋思乡号招手。

白鲨命令索罗向那艘单帆船方向靠近。

索罗的肉眼当然看不到，就算能看到，他也懒得看，白鲨指向哪里，他就会把船开去哪里，这点毋庸置疑。

白鲨心跳加速，步履轻盈的在甲板上指挥着，猫咪沉醉在失去它的小鸡儿子的悲痛中缓不过神来。

可以说摆脱了无忧，让白鲨心情徒增快感，感觉船也轻快多了，没那么沉重了。

难道索罗此刻的想法，和白鲨是一样的，本来吗，船上三个人就刚刚好，猫咪，索罗，白鲨，三人组，铁锈团。不容易散。

白鲨高声说:“索罗，要引以为戒噢，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轮船划出一串串浪花，欢快地向身后跑去，船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索罗突然放慢了速度说:“主人，一马当先，勇字为胜。”

就一条船和谁当勇去，你怎么走都是当先。

白鲨装的像一名航海多年的老船长那样，嘴里叼着一个带弯的烟斗，一只右手刚好握住 ，只留出烟斗头部，只是它永远都不会冒出烟而已。

这时候太平洋思乡号和那艘单帆船相遇了。

帆船上就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从海底的淤泥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样，很老很老，有一股腐朽的石岩气息，皮肤是黑色的朽木，皮肤上还不时的冒着小气泡，他说:“嗨，你好啊，老伙计！”

“老伙计”？

白鲨也学着他的腔调说:“嗨！你好，我的朋友。”

他说:“在海上航行真有意思？”

白鲨:“是的，非常有趣！”

他说:“你船上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在海里航线的？”

白鲨:“我走的急，没来的急买，准备靠岸了再补充。”

他说:“这样，我这里送给你一些，我多出来的东西。”

白鲨:“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你不打算用了吗？”

他说:“是多出来的。”

他从船舱里拿出了一盏老式手提灯，白鲨不好拒绝，就接了过来，他说:“这盏提灯你可以当成信号灯，看见这盏信号灯的船都会给你让行。”

接着他又递过来一支鱼叉和一张漫网。

这些太平洋思乡号上都有备。

但是盛情难却，白鲨伸手接住了。

白鲨:“谢谢老船长！您看我能给您送什么礼物呢！”

他没有回答又送给白鲨一个天文钟。他要是知道白鲨不会用这种天文钟，肯定会惊掉下巴和大牙的。

送完之后，他才开口说话:“真不知道你们在海上怎么航线的！连个水手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准备，还妄想征服大海！”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白鲨想，这人真的是一名智者，能遇到这样好的人，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他做了一个能钓到一条大鱼的夸张动作，寓意白鲨能在这次航行中有所收获。

这样的动作把索罗逗的大笑不止，要知道白鲨看到他动作里的含义而向他点头致谢。

猫咪从悲痛中清醒过来，随即他又递过来一张皮草，外形的颜色竟然和猫咪身上的虎斑纹一摸一样。

白鲨接受了他太多到东西了，借机推脱不要，说:“您留着自己用吧！您看，我还有猫咪陪伴。”

他说:“它陪我太久了，想找个新主人，我在海上航行了几个世纪，才遇到了你，你就收下它吧！”

白鲨:“真难以想象，您在海上航行了几个世纪？”

他说:“其实在海面上航行时间比较短，返回途中，我们的船就进入了梦乡状态。”

白鲨:“梦乡状态？”

他看白鲨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就说:“用家乡话说就是触礁了，用船上的话说，就是做了一个久远的梦！”

他又问白鲨:“你也是一个人航行？”

白鲨看着眼前的索罗和猫咪说:“噢，不，我有伙伴。”

他说:“瞧瞧，和我想的一样，总是感觉自己还有伙伴，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你瞧，我把我的伙伴送给你了。”说完他指着白鲨手里的皮草。

白鲨沉默了，这样的东西也可以做伙伴啊。

是的，衣服，鞋子，陪伴着你的那支笔，日记本，罐头，威士忌……目之所及，心之所向，什么东西不能做伙伴呢，只是它们懒得和你说话罢了。

他说:“他要离开海洋了，在海水里面漂的太久了，想到陆地上去看看，他找不到出口，问白鲨能不能送他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说穿上这种鞋子走在陆地上容易寻找的失散的家人。”

白鲨:“您的亲人还在陆地上？”

他说:“他的一个妹妹尚在人世，他航海前妹妹还没有嫁人，他妹妹给他做过一双布鞋，被他弄丢了。”

白鲨想到了索罗包里的那双鞋子。

白鲨:“索罗，把你那双布鞋给我。”

索罗:“那是我爸爸的。”

白鲨:“把它借给我，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索罗:“不行。”

白鲨:“去拿过来，这是命令。”

索罗哭丧着脸取来布鞋。

白鲨双手递给他说:“您要的是这种鞋子吗？”

他看见白鲨手里的鞋子颤抖的嘴唇发不出来声音，眼睛里流下了两滴绿色的眼泪，眼泪滚落在甲板上发出玉石落地的脆响。

他用枯瘦是手指摩挲着布鞋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激动。

索罗还在念叨着，“这是我爸爸的鞋子。”

白鲨向他使了个眼神:“去开船吧！”

他把鞋子揣在胸口，从甲板上捡起绿色的泪珠放在白鲨的手心里，然后把白鲨的手指合上说:“留着它，以后或许用的着！”说完船和人凭空消失不见了。

就像真的不曾出现过一样。

白鲨解按了第一颗纽扣，在面前推开大屏幕，上面翻译的语言显示，摩斯密码破解语言。

信号捕捉来源是地球之外的臆想空间。

白鲨手握住两颗晶莹剔透的绿色玉珠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再看那条皮草，确实是真的，围在脖子上刚刚合适，等到海面上有风浪的时候可以围着取暖。

只有鱼叉和漫网是泥巴的。

信号手提灯和天文钟也是真的。

白鲨让索罗把它们收藏了起来。

……

索罗心心念念都是他爸爸的那双鞋子，白鲨很后悔把索罗的鞋子送了人，索罗捡来的龙涎香，他都不稀罕，唯独对那双鞋子，那是他对爸爸和奶奶的念想。

白鲨从来都把索罗当成自己的亲兄弟和手足一样看待的。

等有机会他一定要还给索罗一模一样的一双鞋子。

天下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就算是让同一个人去做，也不可能做出一模一样的鞋子来……

白鲨记住了，他欠索罗一双鞋子的人情债。

世上什么债务都好还，唯有人情债最难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