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无穷

涵洞，这是一个涵洞，不是很大，但是有人来过的痕迹，好像是来过这里的人都永远的住在这里了，地上的好多头颅就是证明。

雪狼把白鲨往里挪动了一下，水是肯定不能喝的，不是淡水，喝了会很快要了人的命。

很快白鲨从晕厥中苏醒过来，她看见雪狼和猫咪都在自己身边，他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雪狼:“估计还是在海里，这是一个涵洞。”

白鲨：“这里这么多头颅，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比较好。”

雪狼：“咱们也得等到天亮了再出去吧，现在外面一片漆黑，而且是旋涡把我们从外面旋进这里的，出去有可能再一次遭遇旋涡。”

白鲨：“也好，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

雪狼掏出了他怀里的一个指南针 ，针指向的是北，雪狼说：“指南针也坏了，时间也不知道几点。”

白鲨:“雪狼，你有力气吗？”

雪狼:“感觉还行。”

白鲨:“我们离开这里，我要开启潜水模式。”

白鲨打开延展空间把猫咪装了进去。

雪狼站他的在旁边，他们一起跃出涵洞，瞬间启动潜艇。

潜艇的速度很快就带着他们离开了这片旋涡。

雪狼又掏出指南针，还是指向北方，他摇了摇指南针，依旧没有用。

白鲨:“不用看它了，潜艇仪表盘上什么都有。”

雪狼把指南针递给白鲨，“这个送给你，指南的指北针。”

白鲨从他手里接过来装进口袋。

潜艇里的灯光映照下雪狼蓝色的皮肤变成了蓝粉色，手臂上的肌肉像鱼棱的形状排列组合。

白鲨问他:“你和依依后来怎么样了？”

他回过头看着白鲨说:“后来，我们没有后来，他父亲极力反对，后来我离开了码头，她来送了我两次。”

“两次！”

次数终于是对上了，是送别了两次。

白鲨:“为什么送了两次，你走了两次吗？”

雪狼:“没有，走了一次，送别了两次。”

白鲨:“走了一次，送别了两次？”

雪狼:“是的，第一次我们没有说告别，她又重新告别了一次，她要我手捧鲜花向她走来，我怎么也想不到如何手捧鲜花向她走去，因为要去两个不同的方向，她重叠了路途，在我离开的地方走出很远，她再回头，我向着她的方向走去，这样我们的离别就有了一段对向而行距离，有足够的时间道别。”说完他问白鲨:“你送别过要去远方的朋友吗？”

白鲨:“送过，其实，我更擅长重逢！”

他就是真正的雪狼，他记住了依依，记住了江滨悦廊，记住了江滨码头的两次送别，唯独不记得白鲨！

突然潜艇前面一条灰色的鲨鱼迎面游来，雪狼变幻一下潜艇的方向，和这条灰鲨擦肩而过，差一点就撞在一起。

那条灰鲨又游了回来继续追潜艇，“雪狼，开快点，我们要摆脱掉灰鲨。”

雪狼:“已经是最高速度了，没办法再高了。”

灰鲨穷追不舍，张着嘴，它把潜艇当成猎物追逐。

潜艇的灯光引起它的注意。

雪狼调暗了灯光，灰鲨已经赶上了潜艇，它试图张开大嘴吞下潜艇，也许它太饿了，匮乏的海洋有时候鲨鱼几个月也吃不上食物。

要是潜艇被它咬一口，它就有可能破坏外围的信号源，潜艇四周布满了信号接受波和发送波。

它实在是太饿了，饿到饥不择食，它对“食物”，发起了攻击性，它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潜艇的一只机械臂成了他的第一个攻击对象，一口就咬掉了一只机械臂，电流互感器强烈的报警。

3……:“白鲨，遇到危险了怎么不隐身呢，一条机械臂你知道要多少钱吗？”

白鲨:“是我大意了，我的失误。”

3……:“这条灰鲨很可能还会攻击潜艇的，实在不行，潜到到海面30米以下航线。”

白鲨:“收到，我马上安排上潜。”

3……:“潜艇信号不是很好，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你们现在那片区域有磁场干扰，随时有什么危险，你临场发挥吧，我也是爱莫能助。”

白鲨:“收到。”

3……:“雪狼身体恢复的咋样了？”

白鲨:“还好，他现在开潜艇。”

3……:“等他彻底恢复好，就可以执行任务了。”

3……挂断了电话。

那条灰鲨尝到的是金属材料的味道，它从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可能是挂着嗓子了，它脸部的表情非常难看，很后悔吃下了那样的食物。

当它调整方向再一次向潜艇冲击过来时白鲨启动了隐身功能，眼前突然消失的食物让灰鲨很气愤，它发怒了，张着血盆大口乱咬，虽然潜艇在隐身状态下，也架不住正面碰撞。

非常危险，一线之差就差点让潜艇受到惨遭损失，白鲨紧紧抓住雪狼的手臂，雪狼感觉到白鲨的微微颤抖。他拍了拍白鲨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紧张，就在这时候一条鱼游来缓解了眼前的困境。

假如这是一部小说，那么这时候应该有一条美人鱼诱惑灰鲨脱离此地，成功解救雪狼和白鲨，于是后来白鲨和美人鱼有了感情。

可惜现在这里没有美人鱼，但是海里的鱼儿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热闹了。

一条比目鱼经直向灰鲨的嘴里游来，它是眼睛没看到鲨鱼，还是它故意想进灰鲨的嘴里，去没有人知道它的想法。

它游进去，灰鲨的嘴还张着，没有咀嚼比目鱼，这多少让比目鱼有点受伤害，灰鲨的待客之道就这样奇特，太小的鱼直接游进胃里去了，灰鲨没有前面暴躁了，它合上嘴在水里翻了一个滚，接着游走了。

白鲨松了一口气，刚把手从雪狼手臂上挪开，灰鲨又游了回来，它是认定了这里有食物。

一群鲶鱼精带着长长的胡须，一个团队游来包围了隐身的潜艇，白鲨和雪狼更不敢动了。

鲶鱼转着圈，而且越转越紧，圈不断的在收缩着，灰鲨就潜在鲶鱼下面，这时候，白鲨盼望着灰鲨能快速出击，击散这群鲶鱼圈。

可是灰鲨因为吃了那个机械手臂，它不再贸然下手了。

鲶鱼从上到下形成一个圆桶，黑压压的密不透风的黑圈，越转越紧，白鲨手握爆炸警报，只能在最后关头玉石俱焚。

白鲨闭上眼睛，凭着呼吸判断鲶鱼圆圈的尺度，雪狼也发现紧急的情况，他默默念着依依的名字，“再也没有机会见的依依了。”

白鲨看了雪狼一眼。

突然鲶鱼散去，眼前豁然贯通，白鲨快速启动潜艇上升，尽快脱离危险地段。

离开这片区域，太平洋思乡号上到水面，天快要亮了。

东方的远处曙光露出一滴滴晨曦，光晕给守夜的云层涂上了颜色，是谁在看不见的地方拖着躺在床上的太阳爬起来的呢？

这是个隐者，没有人看到。

清晨，有人看太阳升起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白鲨和猫咪就站在船头。

雪狼经过夜晚的折腾他躺在甲板上眯着眼睛休息。

猫咪夜晚精神头特别好，他大多数是在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捕猎。

他看的见大自然的一切变化，只是他无法和白鲨用人的语言交流。

万丈霞光铺路，太阳神驾驶着太阳车子从天边的家里出来，七彩虹染遍太阳神要去的地方，壮大的阵列摆好，太阳漏出了金边，太阳车上的俊美神驹英姿飒爽，鬃毛飘逸似飞，他们带着太阳神从谷底爬上坡头，直到把他送到山顶。

太阳下了车，走上工作岗位。

头阳车被俊美的神驹带着在天空转了一大圈儿。

猫咪看着太阳微微的挂在天上，他好像为了太阳的升起也捏了劲使了力气似的。

光照刺眼的不忍直视。

接近光，是因为它耀眼。

躲避光，是因为它耀眼。

雪狼在自己的梦里无法自拔，依依是里面唯一的主角。

依依终于在小卖店里堵住了雪狼。

依依:“聂辰，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心虚了吗？”

雪狼:“我心虚什么，我只是不想惹你这位大小姐而已，我怕你和你爸，可以了吗？”

依依:“聂辰，你就是个懦夫，胆小鬼。”

雪狼:“说谁胆小鬼呢？”

依依:“就说你了，聂辰，你就是个胆小鬼，懦夫。”

他看见依依的嘴一张一合，听不见声音，就像鱼的嘴，向他叫嚣着。

这时候雪狼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他一步上前，就亲了依依一下，姑娘像被人施定身术，她不反抗，也不再叫嚣。

依依脸红了，雪狼说:“你现在可以重新开始找茬。”

依依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双手捂着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转身跑远。

雪狼望着远去的依依心里像打翻了蜂蜜一样，整个胸腔都是甜蜜蜜的，唇齿间也弥漫奇异香味。

从这以后依依没有再找过雪狼，雪狼在小卖店和鱼厂之间来回切换工作着，偶尔也会给爷爷带回来几条多余的鱼来，聂大虾没有鱼卖了，他就养起了小蝌蚪，院子里摆满了盆子，每个盆子里都是小蝌蚪，黑压压的一片，他说他要卖青蛙王子，在白龙江边还没有人卖青蛙的，他要创造奇迹。

雪狼:“爷爷，青蛙都是自己生长在水里的，你在家里怎么养的活？”

爷爷:“你就等着爷爷赚钱了，享我的福吧！”

雪狼:“爷爷，院子里一股蝌蚪味道，闻的我饭都不想吃了。”

爷爷:“蝌蚪没有味道，估计是你在鱼厂带回来的鱼味吧！”

雪狼:“爷爷，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倒了蝌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