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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落伍了

她打断了我的话:“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白婕,你先听我说完。”

“我警告你,你别跟着我。不然我会报警。我会让陈世美叫保安来,”

“来打我是吧?好啊。你叫啊。”她难道忘记了以前我为了她,被人打的事了吗?

她停住了嘴,走得远远的,背过身去不理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算了,随她吧,咬咬牙,走人。

李萍儿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不会又要讥讽嘲笑我的吧。

“什么事?”我对她有了些反感,想到那天她那句讥讽的话,实在让我难以相信娇美的她竟然说话说得那么难听和恶俗。

“你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李萍儿幽幽道。

“是什么?”我有什么东西落在她那里了?

“你来不就知道了吗?”

“我什么东西都没有落在你家里。就这样。”我狠心挂断了电话,这种女人,离得远远的对自己百利无害。

她又打过来道:“你不要那我就扔了。”然后她挂了。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我有什么东西落在她那儿,但是她无缘无故打电话给我说我东西落在她家,不可能说是她无聊了让我跑过去一趟吧?难道,枣副总这群人还想设下圈套害我?也不太可能。

暂且去看看,反正也不会死人。

敲开李萍儿出租屋的门,门轻轻地开了,她躲在门后面,我警惕的看着她屋里。“进来啊。”她一把扯我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好看吗?”李萍儿指了指她身上。我东张西望见没有什么人躲着后转头过来看她,却被吓了一跳。

她穿的好少。

“我要去上班了。”早上八点,我起了床,对李萍儿说道。

“殷然,穿上试试。”她爬起来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的休闲西装,丢到我手上。

我拿着西装,打开看了看,面料非常的好,不像是地摊货。“瓶瓶,你突然对我那么好,你是想要什么?”从昨晚开始,这个问题就始终缠着我。

“对不起。行了吧?”她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瓶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会害我的意思,只是突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你还会对我好。”

“昨晚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最爱的人抛弃了我,我不能没有他,我实在活不下去。只有你才能让我暂时忘了他。既然你信不过我,你走。你走了以后别再来这里。”

“瓶瓶,我不是这么想,只是你突然对我好,让我很。”

“穿上试试。”她打断我的话。

我试穿了这套衣服,很合身:“刚合适。”

“我是去订做的。”

“用了多少钱?我还你。”

“什么还我?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人吗?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呢?那天在停车场,我不过就说了你两句话,你用得着那么记挂吗?”她认真起来。

“你说呢?”

“对不起嘛,那天人家心情真的一点都不好。”她嘟起嘴捏着我衣服撒娇起来。

“我去上班了。”

“今晚,你来吗?”

“看看再说。”

李萍儿曾经伤害我,现在我也不会去相信她,但我就是抵抗不了她的靠近,每天失业的压力逼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如果再找不到工作,我真的会崩溃掉的。

今天是到了和林魔女总决战的最后那天,我一直都在等她的电话,但是这次她没有打我电话,而是直接开着她的陆地巡洋舰到我洗车的停车场,车窗徐徐降下,她还是那副冷血的模样:“上车。”

“等等,我去请个假。”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连那个发誓和我不共戴天的经理对我的态度也非常的好:“请假半天?可以。”

“谢谢经理。”

“殷然,那工钱,一天要一次实在太烦人了。我晚上下班早,没时间等着发工钱给你,以后你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要一次吧。”

但是这种工作又不是签了什么合同,每天做完了也没有什么工作记录,到时他不给,那我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他看出了我的忧郁:“我这有表格,你每天上完工了签个字,我也签一个,那不就成了吗?一天那几十块钱,我还能赖着你不成?又不是我的钱。”

“哦,好吧。”

林魔女已经非常的不耐烦了,打电话过来嚷:“你做什么鬼啊。几点了现在?等下再去医院排队,你磨磨蹭蹭的生孩子吗?”

看到医院就觉得难受,特别是和林魔女来。不过还好,今天是大决战的日子。过了今天,笼罩在我头上的那层最黑色的晦气,就要散去了。

再去检查,林魔女的所谓妇科病已经好了,今天就可以解决一切。

在收银窗口前,我越想就越觉得开心,甚至傻傻的呵呵笑了几次,一个站我面前的哥们问道:“同志,来打胎的吧?”

这个家伙是神啊?“你怎么知道?”

“男人除了来医院打胎的时候有人笑,你几时见过来医院交钱还能笑得那么开心的人?”

“说得也对哦,不过,你恐怕也是来打胎的吧?”

“唉,一时的冲动。”

我一直怀疑这个破医院是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怎么那么贵啊?从原来第一天的各项检查到治疗妇科病,对哦,妇科病是她自己的病,我也帮她开钱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报销妇科病这项费用。天方夜谭,她拿钱去烧着玩也不可能给我的。

现在的人流手术费,还有药费,加起来这些全部的费用总共两千八百多。我心疼死了,以前还读书时,有陪女友去打过胎的同学说打胎最多不到六百块。对于我们这种没钱看病的农民家庭来说,医院就是世界上最正大光明的黑店。

林魔女有些担心的问诊治医师:“疼吗?”

“手术时麻醉,无痛,不过,手术后麻药的药力过了,多少都会疼的。”

我插嘴道:“‘多少’是什么意思?”

“就是多疼咯。”

我们坐在手术室门口,见女孩子大部分都是独自来的,而且年纪都非常的小,我们这个年纪才来打胎,是不是落伍了?

林夕显得很害怕,因为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女孩子,脸色苍白,全身无力。我也不敢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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