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再见
女人的话，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问题是这是个男的啊！
大兄弟，你谁呀，玩这么花！
仔细打量了一番，陈元亡悟了，这是个变态！
“…算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月堕尘这货怎么回事，他还没叫呢吧！陈元亡满头问号。
“咳，这不是察觉到有生意嘛。”月堕尘恢复了正经姿态，低下头，两只手指一点一点的碰着，小声说道。
“…感应错了，我没钱。”对月堕尘小心的姿态，陈元亡不给丝毫面子，冷淡道。
“哎呀，谈钱伤感情嘛。咱今儿不谈钱，不谈钱。”月堕尘恢复了正常，摆了摆手，到出了让陈元亡惊异的话。
这人…不太对劲！
说是做生意，第一次的消息相当于送，毕竟万一他死了，是亏本的。
第二次生意还不谈钱…
姑且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深深的看了月堕尘一眼，陈元亡接着道：“行吧，不谈钱你要什么？”
“要一个答案。”月堕尘收起了嬉皮笑脸，罕见的一脸严肃，正色道。
“感情可以作为商品吗，或者说，感情可以用物质来衡量吗？”
停顿了一下，月堕尘补充道：“不许说不知道！”
“…”
微眯眼睛，牙齿轻咬下嘴唇，陈元亡沉默的看着月堕尘。
对此问题，陈元亡同样想知道答案。毕竟…
如果一个人正常出生，正常长大，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面。
那么，生育之恩是否对应着养老送终呢？
现在的陈元亡，认为是对应的。
他感觉，父母和子女更像是一种投资关系，出生培育对应养老送终，其中的成长和婚姻意味着投资。这没什么不对…
虎毒不食子？陈元亡不知道。
但易子相食，吃妻食子等，陈元亡是见过的，尽管是在梦里。
答案，已经有了，不是吗？
完全不想接受啊…
攥紧双拳，口中缓缓蹦出两个字，一字一顿道：“可，以。”
平静的声音，面无表情，仿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的平缓。
“…”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屋子里，不复先前的祥和有趣…
月堕尘没有再说什么，将两个卷轴丢给陈元亡，消失了。
陈元亡想要的，大道，世界已经告诉他了。
陈元亡也不会临时改变主意，多要一些，占个小便宜。这为他所不齿，虽说一开始就没决定好。
看着两个卷轴，将眸子里的森然收起，陈元亡开始平复心情。
有些事情，他一点也不想回忆…
无垠的虚空，无言的人。
月堕尘躺在虚空，像是睡着了一般。
“可以…不可以…可以…不可以…”
细如蚊蚋的喃喃声，不断回响着。
…
下午了。
看着太阳的运动轨迹，陈元亡静静的坐在那里。
从月堕尘走后，他便一直是这个状态，发呆也好，思考也罢，反正是持续到了下午。
卷轴没有看，午饭没有吃，日常的冥修也没有进行。
陈元亡的情况不怎么好，他的心理，不能说是一张白纸，但和白纸一样，极其容易染上其他的色彩。
别人悲伤，他悲伤；别人失落，他失落。
有时他也不是很理解什么是开心，什么是悲伤。
自己不怎么流泪，陈元亡是知道的。原因…忘了，陈元亡没有深究。
一些脑海中的事情，总是在不停的遗忘。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陈元亡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宛如裂开的雕塑，陈元亡轻微的动弹了一下，引起了连锁反应，“雕塑”碎了，砰的一声掉在了床上。
失去焦距的涣散的瞳孔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又是过去良久，陈元亡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最近，无埃没有跟在他身边。好像是因为次元召唤的原因，跑到了召唤位面去玩了。
临行前还放话：我，无埃，有大帝之姿。这一世，帝位定有我一个。
然后就嗷嗷叫的冲向了召唤位面，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
陈元亡偶尔能感受到，无埃在召唤位面的大战。不过无埃没有要求帮忙，日常送点魔能就行。
缓过来的陈元亡，打开了卷轴。
一个是古都的，内蕴一个小宝藏。
一个是魔都的，内蕴一个人的消息。
嘴角抽搐了下，陈元亡有点无语，你这是想让我死啊！
宝藏里有一个统领级亡灵，是一只女幽灵。
魔都的是一个黑教廷的蓝衣执事，高阶的修为，具有光，风，火三系。
由于陈元亡是要突破高阶，两个信息中，每一个都可以帮助他。
蓝衣执事，至少可以和审判会交换一条星河之脉。
审判会属于官方组织，拥有的星河之脉，比市价便宜不少。
宝藏的话…位置给了，敌人也确定，只有一个女幽灵。宝藏里有一块念石，一条星河之脉，价值丰富。
信息里说，女幽灵生前是主修空间系的法师，念石和星河之脉，都是她为自己准备的。
不幸的是，她中阶时准备突破，被人刺杀了…还他妈是家族内战！
突破的地点是在亡灵之地，可能是空间系主修的缘故，她化为了幽灵，顺便夺回了自己的资源。
刺杀缘由十分常见，她是庶出，天赋太好，颜值太高…
月堕尘知道吞噬奥义，可这又无关交易。交易是陈元亡突破高阶，可陈元亡本就能做到。
所以给了两个，可以说价值不高的信息。
无论是统领级亡灵还是高阶法师，都不是陈元亡能对付的。
高阶法师看上去偷袭可以做到，但黑畜妖的存在，使偷袭成功率极低。
举报给审判会的话，价值又缩小了，让陈元亡无奈又心疼。
咬了咬牙，陈元亡决定白天闯一下女幽灵。
女幽灵不是时刻都在宝藏旁边，是需要处理事情的。高阶的幽灵，地位可不低。
何况宝藏又不是她的墓，她也没必要一直守着吧…
几百年间，宝藏都没有被发现。一方面是位置的偏僻，另一方面自然是幽灵的强大。
心里有点虚，说不慌？那是假的。对于自己时好时坏的运气，陈元亡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