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功夫

大家都恭喜冷冰霜。

冷冰霜有点惊喜的表情笑着反问：“是么？我没注意！这还要感谢明佳，妙手回春，呵呵！”

林樾檑是背对着冷冰霜，他问对面的纳兰月：“她是不是又笑了？”

纳兰月没有回答，而是一直盯着冷冰霜的脸。听林樾檑问她，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她身上了。

金小希逗她说：“小月月，犯花痴了？小霜笑两下给你弄的魂儿都没了？快醒醒，回话！”

纳兰月似乎才反应过来，她严肃的说：“不是，你们不了解情况。小雪平时嘻嘻哈哈的，微笑，大笑，偷笑，反正各种笑我都见过。你们看，这姐俩长的一模一样吧？可是笑起来的表情却完全不同。”

于飞也说：“我曾经想过，小霜恢复笑容了，会不会跟小雪一样的笑脸？可这几天我仔细观察，小霜也笑过好多次了，我确实在她脸上看不到冷冰雪的表情。”

纳兰月说：“盈盈和淼淼就是一样的笑容，视频的时候，我经常弄混。”

金小希说：“等她俩来了，给她俩做个记号，省的弄混！”

于飞说：“那倒不至于，接触一段时间就能分清谁是谁了。”

胡明佳说：“盈盈和淼淼跟月姐没在一起生活，肯定不容易区分。等将来一起生活一段时间，自然就能区分了。不过大姐说的也是个办法，就像霜姐和雪姐，一个有刘海，一个没有，更容易区分。”

纳兰月说：“我刚才琢磨的就是刘海的事。我记得当年在店里的时候，我跟小雪总琢磨着逗哥玩。无论怎么给她俩装扮，小雪也始终保持严肃的表情，哥一眼就能分辨出她俩谁是谁。”

风悠扬说：“如果和她俩接触一段时间，应该能了解她俩的区别吧，两个人再站在一起，那就肯定能区分出来了。”

于飞说：“关键问题是小月捉弄哥的时候，不是她俩同时在场，不一定是谁来。”

纳兰月说：“就是啊，所以我一直纳闷，哥是怎么辨认出来的。

今天看到小霜会笑了，我当然开心。同时也想到了为什么哥能分辨出她们了，每个人固有的表情是不一样的。”

“嗯！”胡明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表情。”

冷冰霜好奇的问：“那林樾哥，你怎么背对着都知道我俩谁是谁？”

金小希问：“背对着你们？怎么可能？”

纳兰月一拍桌子说：“对，是有这回事，这个我就不会解释了！”

她一拍桌子不要紧，吓了雷蕾一跳，马上到嘴的一个大虾掉在地上。雷蕾气的拍了一下纳兰月说：“有没有点正形？吓我一跳！扒了皮的大虾飞了！”

大家又都看着她俩笑的不行了。

“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知道你们故意捉弄我，我也想假装猜错，可每次都能猜对。”

胡明佳说：“我也火眼金睛了，哥，你重说，你刚才的话不对！”

林樾檑哈哈笑着说：“主要是我店里一群傻子。”他看着于飞问：“我店里有几块试衣镜？”

没等于飞回答，冷冰霜说：“对呀，三块试衣镜，两个还是斜面的。”

纳兰月说：“那也不是四面镜子啊？”

冷冰霜说：“对面艳玮家的试衣镜正对着咱家，不就四面镜子了么？”

林樾檑说：“也不完全靠镜子，还有她俩的习惯不同。小雪死懒死懒的，迟到的那个肯定是小雪。”

冷冰霜问林樾檑：“能不能不打岔了？”

林樾檑说：“说完了，就是于飞该谈的谈了，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他们双方都需要一个第三者出现，我就是那个第三者。”

冷冰霜问：“你好好说，你都说了啥？”

林樾檑笑着说：“如果是我跟于飞换个位置，他也能三分钟搞定。于飞是业务员，我是总监，谈的时候，份量不一样。于飞死性，范了两个错误。一个是应该印着区域经理的名片带着；另一个是不要总盯着他们一家。”

冷冰霜歪着头看着林樾檑问：“你怎么那么狡猾？一点都不像那个憨憨傻傻的林樾哥了。”

金小希说：“他在谈业务时，比谁都鬼。名片的事他教过我们，可是盯着一家也是你教的啊？你不是说：经常出现，主动表现，留下贡献，保持怀念么？那总盯着还不对了？”

林樾檑对金小希说：“当年我就声明过，这四句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是我的原创。”

冷冰霜又堵住了林樾檑的嘴说：“不许解释，只能陈述事情经过。”

于飞笑呵呵的接过来说：“我回来也有这个疑问，我问他，我都并敌一处了，怎么就千里杀不了将？

他说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这四句话都有注解。

我是老业务员，刚开始对他有点不服气，所以他讲啥没听仔细。小希是新手，鸭子听雷，听不懂。我们都没学到精髓。

经常出现不代表天天出现；主动表现不代表啥都帮人干；留下贡献不一定是直接的贡献；保持怀念是让人印象深刻就行，让人喜欢不是让人讨厌。

我天天盯着他家，天天帮他们干活，以为这就是表现和贡献。最后他们会以为我是没别的出路，就他们一家，那他们当然不会轻易答应我了。”

金小希说：“原来是这样，我都没来得及真正去外地跑业务，你就走了，业务就垮了。那你怎么补救的？”

林樾檑反问金小希说：“你跟风悠扬不是挺好的么？还用我补救啥？而且公司业务垮了，不是因为我的离开。是业务被他弄垮了，我无力回天才离开的，什么叫我走了？”

金小希笑着说：“我没怪你，更没跟你秋后算账。我是问你，怎么帮于飞哥补救的？”

林樾檑说：“啊！你倒是说清楚了啊！”

冷冰霜又一次笑出声：“呵呵呵，小希姐，看来你是经常出其不意的作弄哥，他都成习惯了，只要你说话，他马上反击！”

纳兰月抢着说：“我我我，还有我，我跟小希姐是同盟。”

林樾檑说：“除了明佳，雷蕾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明佳笑着说：“让你讲正事呢，总不忘了你是老顽童！快说，电话里说了啥？”

胡明佳心想：冷冰霜恢复的速度超乎自己的意料，看来不仅是自己教她的恢复训练，也不是自己给她的信心，这里有一大半的功劳，恐怕归功于她和林樾檑的重逢。

林樾檑说：“是这样，我看了于飞拿回来的客户资料，选了两家跟他们实力差不多的店，然后我跟他说：李总，我是于飞公司的销售总监，很高兴跟您通话！这次于飞去白城，公司的想法是，直接去拜访张总，王总，以前我们有过业务往来。

但是于飞很敬业，到了之后他先做了调查，跟我说市场反映，您李总的信誉度非常高，并且您的实力和能力在当地也很突出，最关键的是他跟您接触后，感觉您的市场前瞻性很强。所以他建议把二批设给您！

他跑回来是专门为你们申请更多的政策，他说已经为您开发了一部分市场，这样，您开发起来也比较容易。”

纳兰月说：“你有关系，为啥不给于飞哥？你这不是坑人么？”

于飞笑着说：“呵呵，哪来的关系啊？那是他看到我拿回来的客户信息，才那么说的，让他们有危机感。另外我天天盯着他家，没去跑业务，他说我已经跑出了一部分市场，也是骗人家的，只不过这点，后期我可以弥补。”

冷冰霜深情的看着他说：“狡猾！这才是并敌一向，千里杀将啊！你好好讲讲你的狡猾，让我们也知道你狡猾到什么程度。”

林樾檑说：“我又没骗他们，不算狡猾。就说了几句，就成了。”

杨光辉说：“哥，你就说说你咋跟他们谈的，具体点。”

雷蕾也说：“让你说你就说，没骗人有啥不敢说的？”

林樾檑笑着说：“有啥不敢说的？我跟他说：我跟您通电话，就是核实一下，看看您是否真的如于飞所说的，有市场前瞻性，对我们的商品也看好？另外于飞的表现如何？我们很看重业务员对客户的服务！

对方听到的最后一句是对于飞的评价，那于飞一直讨好他们，他肯定说好啊。然后我就问他，到底是不是如于飞所讲，您有意愿跟我们合作！

对方没办法拒绝，拒绝我就等于自己做人不厚道了。一个大业务，在他们那给他们服务了那么多天，他咋好意思拒绝？还有，这个拒绝，有可能永远的失去了和我们合作的机会。

然后没等他问，我就给了他一大堆的政策，他以为差不多了，我又加了两条。他觉得我人实在，于飞又热情，值得信赖，就成了。”

林樾檑看了看金小希说：“你以为我提出业绩两条线，是为了你么？这是你们做好业务的根基，也是我搭建平台的支柱之一，没有平台，咱们就没有后盾！”

金小希不屑的说：“切！那也是你为了我才想起这招的，再不就是我提醒你了，你才想到的！

还有，你不是说沟通的时候，尽量让对方多说话么？还说让我们记住：聆听两个字。你上来就说一大堆，不是也成了？”

林樾檑笑了：“金小希，我问你个问题吧，两军交战，你已经了解了对方的底细，并且已经做好了防御和进攻的部署，那你还跟对方对阵僵持么？明明是自己胜券在握，你还跟对方僵持，有意义么？

活学活用，不了解情况时，聆听；没有把握时，聆听；不能决断时，聆听！

你都把人家包围了，一张口就能吃掉了，你还在那聆听？”

金小希恍然大悟，说：“那倒是，看来你老林头真不是白给的呀！”

林樾檑没接他的话，他对于飞说：“所以于飞，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公司应该支持的却始终不能到位，这就是我突然离开的原因。还有，这个单子本身就是你自己的功劳，你的前期做的非常好，如果说有欠缺，也就是孤掌难鸣，所以我一直主张三人组的模式。其实我所做的就是，接到你长途奔袭带过来的球，临门一脚，还好不负你的所望！”

于飞笑了：“哥哥，那后来在那个日企，你一个人替我们五个业务员打天下，这还不是能力？”

林樾檑思考了一下，笑着说：“让你一说，我成神了，还一个人帮你们五个打江山，我可没那能力。你说到能力，我这人能力真的一般，否则也不会混到今天这样！”

冷冰霜温和的问他：“你混啥样了？我这个大作家都投奔你来了，你还想混成啥样？”

冷冰霜是为了安慰林樾檑，情急之下说了实话。林樾檑以为冷冰霜在开玩笑，两个人一个无意说了实话，一个无意当笑话听。其他人可都听明白了，特别是胡明佳和金小希，包括风悠扬和于飞，听到这心里又惊又喜。

此时的胡明佳，明白了于飞的用意。她知道，于飞就是想用这个事，展示林樾檑的能力给冷冰霜看，说白了，就是在给林樾檑加分。胡明佳偷偷的给于飞竖起大拇指，点了点头。

林樾檑笑着说：“嗯，小丫头就是厉害，都成大作家了。行！冲着你，以后我不说那样的话了。

于飞，今天我就跟你说实话吧，那一次更简单，可以说我就是使了个障眼法，变了个戏法而已。”

林樾檑喝了口水，继续说：“那个日企开发的是本市市场，而且又是食品，食品属于日常极易消耗品。我只需要走上几天，拿到市场和客户的资料，再把它交给你们。因为之前的团队几乎没做什么功课，所以你们看到这些表面的东西，就会觉得我已经掌握了市场。

还有，我给你们的首单任务是赠送，当你们拿着产品去推销的时候，闭门羹是免不了的。

可你们拿的是白给的商品，不是赠品，是商品。不要求现金进货，更不要求未来结账，而是白白的送给他们，那就是钱。你拿着钱到谁家，谁都会热心接待你。明明是之前到处碰壁，现在却被人家笑脸相迎，自然你们就以为，是我一个人打了五个人的天下，其实我每个区域只去过几家店。

另外，那家公司的产品好，只要卖出去，一定有回头客。店主们赚钱为目的，送给他们的商品，肯定不能都自己吃掉。所以不用担心他们后面不会追着你们进货。你看看，这个市场不就是白捡的么？”

金小希就是喜欢捣乱，借着话茬儿就冲着林樾檑问：“你俩去过日企？什么时候？咋没带上我？”

林樾檑看了她一眼：“没想起来你！”

金小希刚要发难，被于飞拦下了：“妹子，这不怪哥，那家公司在我去时，就已经有销售团队了。他们不灵，才招聘销售部长的。我也是去应聘销售部长的，我干不了，就推荐了哥哥，所以才没找你！”

冷冰霜问了一句：“那咋没接着做下去？”

于飞说：“说是日企，其实是两个中国老板和三个Rb老板合伙干的。他们不和，各怀心腹事，承诺哥的待遇也没到位。

日方老板挺看重哥哥的，承诺了很多待遇。中方老板有自己的小算盘，压根儿就没打算长干。他们开会后意见不统一，把责任推到翻译身上，说翻译错了，把日元理解为人民币了，但是承诺一年后可以按照之前说的做，这不前后矛盾么？”

金小希说：“那就不给他干！”

于飞笑了：“哥服装生意亏了，缺钱啊，还要养家糊口呢。虽然待遇不高，也不算低，之前养家糊口没问题了。

其实哥是有规划的，董事会也特别信任哥，原打算一年后，独立成立销售部。真到那个时候，别说你金小希了，孔馨月，张醒，赵巨功都能招过来。不过你金小希外勤恐怕跑不了了，全国业务，内勤一个孔馨月哪够啊？

可惜呀，后来他们内讧，加上天灾人祸，企业就散了！”

金小希说：“人家孔馨月都移居广州了，不可能回来了。”

于飞说：“那个时候，孔馨月和常山的父母都在这边，他俩是没办法才去的广州。如果这边能有稳定收入的工作，他俩随时能回来。”

金小希说：“就凭你俩，就能把那个企业做大？”

“凭我们俩肯定不行，关键是日方的的老板支持咱哥。咱哥入职之后，首先把销售部抓起来了，接下来又帮着把生产，研发理顺了。只要再给我们一年的时间，把那个企业做稳定了绝对没问题。”

金小希不屑的说：“切！吹牛，最终还不是企业在你们手里夭折了？”

冷冰霜接过来问：“对呀，为啥夭折了？林樾哥，你说，因为啥？”

林樾檑想了一下说：“夭折是必然的，我刚接手就看出来了。”

金小希一直在找茬：“看出来你还干？我看就是在你手夭折的。活该，你叫上我就不会夭折！”

林樾檑笑着说：“金小希，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想叫上你，真心话！”

“我不信！”

“你有啥不信的？你那时候多磨叽你自己不知道么？我想干脆把你叫回来吧，省的你磨叽我，我也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那咋没叫我？”

“我刚去的时候想过，但是我总要安顿下来，确定了我能继续做下去才能叫你吧？可是仅仅工作了一个月，我就发现企业有问题了。”

“咋发现的？”

“销售报表啊！第一个月的销售报表我非常不满意，可以说是一张特别难看的报表。”

金小希说：“你才接手一个月，那些业务员跟你又不熟悉，他们也不熟悉市场，销售业绩不好在所难免。”

林樾檑摇摇头说：“不是，销售部有问题，也确实存在个别业务员不卖力气的问题，这些问题我能解决。可怕的是，这么难看的一张销售报表，中方厂长看过后，脸上居然乐开了花。”

金小希听他这么说也不明白了：“不对呀？”

“当然不对了！客观事实确实是销售部组建才一个月，市场前期工作也确实需要时间去做。问题的关键是销售情况不好不是没有需求，不是没有订单，而是生产跟不上销售。而厂长主抓生产，还有一个生产厂长，是个Rb人。等于两个股东在抓生产，生产跟不上销售，第一个月的销售利润都不够给销售部开工资的，你们想想，是不是应该有人着急了？他们都不急，这里面就有问题。”

金小希问：“难道他们开工厂另有目的？”

“嗯，金小希不错，有警惕性，我也是首先想到了这个问题。后来经过我的调查，他们确实另有目的。股东分两伙，董事长和两个股东是一伙的，他们都常年生活在Rb，那边也有企业。这三个老头的想法很简单，就想尽快让这个企业进入正轨，并且一直不断的提供资金支持。而以中方厂长为首的一伙人，他们的目的却是想把那三个老头投进来的钱尽快的消耗掉，争取让这个企业尽快的破产。”

“为啥呀？”这回是雷蕾在问。

“在消耗资金的过程中，他们一直在浑水摸鱼，他们想尽快的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董事长不知道？”

“刚开始确实不知道，因为在Rb还有个顾问，在厂里还有两个Rb人，这几个是董事长的心腹，可实际上却都是中方厂长的利益同盟者。

我发现情况后也不能去戳穿，也没人信我。我想只能尽量的延缓企业的寿命，我争取时间尽量多的参与企业经营，那样我才有机会扭转局面。

后来董事长也发现问题了，并且不断的把厂里的一些权利移交给我。眼看着我就要跟董事长直接对接了，下一步拿到财务大权，这个企业就成了。唉！天灾人祸，Rb地震了，董事长那边的企业出现了危机，这边的企业他根本顾不上了。中方厂长和顾问联手宣布这边的企业破产，我们只能被扫地出门。

所以，金小希，危机没解除之前，我咋叫你去？没等危机解除呢，企业黄了，所以才一直没叫你！”

金小希笑着说：“我就说么，凭我师父的能力，怎么可能让企业倒闭？”

胡明佳心想，闹了半天，小希姐也在给哥加分。既然于飞哥和小希姐都在加分，我也给哥加加分。她假装好奇的问林樾檑：“哥，刚才那个老者说在工地，是怎么回事？”

林樾檑笑着说：“这个鬼丫头，什么事都逃不过你。那可有年头了，今天累了，哪天再讲。”

纳兰月说：“今天我是主角，林老头，你想让我不开心，就不讲。”

林樾檑看着大家都等着他说话，就笑着说：“好吧，你们不嫌烦我就多讲点，不过那就不是二十年前了，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你们不嫌烦我就说说。”

金小希是有机会绝不会放过的，赶紧接了一句：“谁嫌烦了？就你总客气才烦人呢，让你说你就说，咋地？非得给你上刑你才肯招？”

小欣欣突然跑到林樾檑的脚边，冲着大伙叫，意思是不许欺负林樾檑。冷冰霜俯下身，小欣欣乖乖的躺了下来。

冷冰霜抱起它问：“他给你上过刑？”

欣欣躺在她怀里，伸着舌头仰头看着林樾檑，又转回头，把头埋了起来。

林樾檑说：“别胡搅蛮缠！”

金小希马上抢着问：“谁胡搅蛮缠？你是不是总欺负它？它咋能听明白上刑？”

林樾檑冲着金小希说：“连欣欣都让你带坏了，以前雷蕾和小月也不这样！”

金小希狠狠的说：“我还是你带出来的呢，你还说我！”

赵晓高笑呵呵的说：“老林头，你说不过她们！”

胡明佳锤了一下赵晓高说：“不许瞎叫！就你起的头，小希姐她们也总这么叫！”

林樾檑笑了：“没事儿，我不在乎！”他转过头对于飞说：“我死以后，你帮我立个碑，碑文这么写：老林头，被以金小希为首的包括雷蕾，纳兰月在内的一群毒舌气死，特立此碑，以警后人！”

冷冰霜举着手说：“还有我！”

林樾檑笑着说：“你们看看人家小霜，还知道抢着帮我立碑！”

冷冰霜小声地说：“我的意思是包括雷蕾，纳兰月，冷冰霜在内………”

胡明佳实在看不下去了，都笑出眼泪了：“我看我不用再问哥啥了，你们四个使点劲，直接能把哥送走！”

林樾檑真后悔平时严肃不起来，明显压不住她们。还好几个兄弟平时也受她们欺压，所以这个时候不会帮腔。不过谁也不敢开口，怕引火烧身。

笑够了，胡明佳说：“好了！别闹了！”

这胡明佳别看年龄最小，关键时候她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

风悠扬说：“就小月表现的好！”

纳兰月说：“我要接两个孩子过来，我得改一改了。平时，我跟风清清凑一起，哥总说够他喝一壶的，如果再加上淼淼和盈盈，够哥喝一年的！”说完凑到林樾檑身边，笑嘻嘻的搭着林樾檑的肩膀：“只要你老头别气我，以后我给你撑腰！”

金小希冲着冷冰霜说：“小霜，她敢叛变，你动手收拾她！”

冷冰霜说：“人家月姐可是黑带六段！”

赵晓高来了精神：“姐，我试试呗？”

胡明佳知道赵晓高的拳头厉害，她真怕冷冰霜受伤，赶紧阻止说：“赵晓高，你今天咋这么不听话！”

赵晓高嬉皮笑脸的说：“没事，就试试手，又不真打！”

其他人来了兴趣，都想见识见识冷冰霜到底有多厉害。

林樾檑赶紧说：“说归说，不许动手，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而且把人家东西给碰坏了，也不好交代！”

冷冰霜却站起来说：“那就试试，哥，没事，他打不到我的！”

林樾檑说：“我头上有伤！”

冷冰霜看了一下说：“没了，好了！”

说着话，冷冰霜放下欣欣，站在了空地上。大家赶紧挪凳子，给他们留出更多的空间。林樾檑心想，赵晓高和纳兰月一起上也够呛。赵晓高要跑回去拿拳套，说怕拳头伤到他亲姐。

冷冰霜叫住他：“晓高，不用拳套，你打不到我的！”

赵晓高说：“行，点到为止，你跑不出我三拳！”

冷冰霜说：“来吧！”

赵晓高直接垫步冲拳，冷冰霜轻轻一闪，晓高就扑空了！连出三拳，却连冷冰霜怎么躲开的都不知道。

纳兰月在旁边看着心想：哥没吓唬我，小丫头的步法太诡异了，我自己真跟她动手，肯定吃亏！不过有晓高配合，估计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纳兰月高兴的问：“小霜，我跟晓高两个人，你能行么？”

冷冰霜刚还觉得不过瘾呢，马上说：“行行行，月姐，一起来！”

纳兰月，赵晓高一起扑向冷冰霜，冷冰霜干脆背起双手，全靠步法的闪转腾挪，转的纳兰月和赵晓高好几次找不到目标。

大家看着冷冰霜在那里闪转腾挪，纳兰月和赵晓高根本找不到目标，都鼓起掌来。

纳兰月看着赵晓高说：“弟弟，你还得练哪，咱俩白给！”

赵晓高不服，他对冷冰霜说：“让我抓住一下，姐就完了。”

冷冰霜正在兴头上，好久没切磋了，微微笑着说：“行，咱们去下面的沙滩！”

他们临出门的时候，林樾檑喊了一句：“小丫头，不许让他们抓住你！”

冷冰霜回头笑着说：“知道了！”

其他人不明白，以为林樾檑怕小霜吃亏。

金小希笑着对林樾檑说：“还算你有良心！”

露台下面的沙滩不属于海边沙滩，是明老板自己铺的沙子，主要是平时玩耍的场地。三个人走出去来到沙滩，这时引来了很多人来观战。

纳兰月说：“小霜，姐可真动手了，你行么？”

小霜说：“来吧，别留情啊，我闪五下就出手，你俩注意！”

赵晓高心想：你出手能咋地，就你那身板，打我一拳还不如蚊子咬呢！

冷冰霜真的闪了五下就出手了，恰巧赵晓高和纳兰月同时脚到。冷冰霜伸出左右手，分别抓住他俩的脚，大概僵持了几秒，冷冰霜向后一跃，跳出圈外，三个人笑呵呵的回来了。露台上露台下，还有旁边露台的人都没看明白咋回事。

于飞问晓高：“她两只手都用上了，你咋不起另外一条腿？”

风悠扬说：“是怕伤到小霜呗！”

纳兰月苦笑着说：“还起另外一只脚呢，这丫头手劲真大，我这脚被她抓的死死的，如果我起另外一条腿，我这条腿就得受伤，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赵晓高说：“姐的力气真大，她只是抓住了我的脚，手指尖都没用力，我就动不了了！”

胡明佳想起来冷冰霜帮林樾檑抖骨，她笑着说：“怪我，早点说，你俩估计就不敢动手了！”

纳兰月问：“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