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摆烂,男主玩不转1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虽是五灵根,但修行本就是和天相争。”
“我相信,假以时日,我林辰定会抵达最高峰,俯视世间,让所有人知晓,修行与天赋无关!”
一睁眼,便听到这智障般的宣言,属于有些上头。
长渊望去,只见仙雾缭绕的仙台之上,一少年桀骜不驯,神色倨傲,浑身无半点灵力,却视天地于无物,视众生如蝼蚁。
他藐视仙台之下万万人,仿佛这片天地都在他的主宰中。
浩瀚无垠的广场中,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如排山倒海,数以万计。
此时,众人早已被仙台之上那少年壮志凌云的言语镇住,皆是一脸与荣有焉的神往。
长渊位居高台,身着琉玉纹服,一眼扫去,万般入眼底。
忽然,身旁传来赞叹。
“这少年有气魄。”
“不错,可惜不是火灵根,不然丹峰愿意多一弟子。”
“坚韧不拔,百折不挠,我剑峰就缺这样的天才。”
长渊:“……”
他不懂,且大为震撼。
以上高贵的品质,究竟是怎么从一句废话里听出来的。
他快速扫了眼,阖眼接收剧情——
这是由一本《天下人为一境,而我独霸群雄》衍生出来的小世界。
所讲的是男主林辰如何从一个人人看不起的五灵根,蜕变成至高无上的帝尊的故事。
初始,林辰还只是一小世家宗族子弟,作为旁支,自幼受尽欺辱,他发誓一定要报仇。
所以,成年后便脱离家族,果断来了衡阳宗。
混元大陆之上,无数宗门屹立,共同抵御海外魔域。
经过万万年的折腾,两边都没讨到好,只能休战。
这万万年来,诸多宗门亏损严重,真要挑出几家厉害的宗门,唔,还真挑不出来。
只能说,各大宗门死的很平均。
衡阳宗便是靠近海外魔域的一个宗门,作为第一道防线,损伤尤为严重,急需增添新鲜血液来补充实力。
这不,战斗刚停,他们就开始收徒了。
为了尽快收到人,掌门白羊子想到一个办法,不比灵根,不用拳脚比试,上台说一句宣言就成。
谁说的狂妄,选谁。
衡阳宗高层欣然同意,为何?
因为他们才经历过战争,除非顶级战力,不然灵根好点坏点区别不大,魔族来了都是一口。
这让万里远来的众世家子弟懵了,他们自幼习武念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貌谦虚,结果比狂妄?
逗他们玩呢。
于是,男主在这场选拔中脱颖而出,以最狂妄的姿态战胜了诸多天才,傲看群雄。
虽说狂妄达到了,但灵根属于太低。
临到收徒之时,白羊子等人迟疑了,嘴上说着赞赏,行动却是一点没有。
没错,衡阳宗掌门国乃至高层们集体后悔了,他们还是想收个天赋高的徒弟。
而这次的祈愿者,也就是原主——秋阳真人,便是被他们推出去的背锅侠。
众人忽悠原主将男主收下,而他们则是细细挑选更有潜力的弟子。
原主啊,数百年前也是同辈无敌的存在,家中长辈皆是耳熟能详的大能,于魔域大战中丧命。
别人是富二代,那原主能称一声仙二代。
自家中长辈纷纷离世,原主便谨遵家令,带着巨额财产加入了衡阳宗,这一待便是数百年。
他整日招猫惹狗,不干正事。
渐渐地,众人忘记了他曾经的辉煌,将他当成普通长老对待,又嫌他没有贡献,态度愈发差。
原主收下男主,倾尽所有教导男主。
之后,原主又收了三个徒弟,一女二男。
他们有同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世凄惨,灵根低弱,没啥本事,异想天开。
不知为何,明明是原主救的他们,他们却纷纷感激男主,后续简直是把男主当成再生父母了。
为男主痴,为男主狂,为男主哐哐撞大墙。
甚至,在男主展露头角后,剑峰抛出橄榄枝,他们更是义无反顾跟着男主跑了。
顷刻间,偌大的无名峰便只剩下原主一人。
他散漫惯了,除了些许失落外,倒不觉得生气。不过是重新回到从前的生活罢了,无需伤怀。
在此之后,男主及那三个不要脸的弟子时常跑回来拿原主的东西,态度还非常恶劣。
原主整日要死不活,懒得搭理他们,拿呗,死了就拿不到了。
见他如此,四人更加放肆。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某日,原主忽然感应到父亲的气息,他散漫颓败的脸上出现凝重。
随着气息眺望而去,那是魔域的方向。
原主要去魔域,被衡阳宗集体阻拦,因为他要拿走男主的斩天剑。
此时的男主早已成为衡阳宗新一代领袖人,不管是修为还是声望都已达到顶峰。
说一句‘一人呼,百声应’都不足为过。
众人皆站出来劝阻原主,言下之意便是你要走可以,但是斩天剑不可能让你带走。
他们似乎忘了,数百年前斩天剑本就是原主的武器。
那日,男主趁原主睡着偷去,对外称是原主送与他了。
而原主谨遵家令,一辈子不会再拿剑,故而没有拆穿男主。
在感应到父亲气息之前,原主的确从未想过再拿起剑。
斩天剑感受到原主呼唤,挣脱男主的束缚,扑向原主。
即便数百年未修行,衡阳宗众人依旧不是原主的对手,他提剑赶往魔域。
不曾想,途中遭遇埋伏。
束灵阵将他困住,任由来人屠杀。
濒临之际,他见到了此生收的四个徒弟。
他们一人一剑,说是为了报原主不公之仇。
原主懵了,他从未不公过,他分明是平等的敷衍所有人。
而四个徒弟给出的理由竟然是,原主明明有那么强的实力,却任由他们被其他人奚落,最后不得不忍辱求全投入其他峰头。
‘你知道我们受了多少欺辱么’那一声质问震天撼地,林间鸟雀乱飞。
到死,原主都不觉得自己亏欠了几个徒弟。
他能在他们微末之时伸出援手,在他们毅然离去之时放平心态,却无法在他们怒声指责时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