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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种小世子8

两人筹谋多日,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行动起来。

长渊假扮三皇子景辰进宫行刺。

而桑喆则是出宫向六位兄长报假信,他还特地换了身白袍,处处被鲜红的血色浸染,乍一看,骇人夺目。

“景辰谋反?他疯了?”

此时,桑喆站在八皇子景重府内,泣不成声:“八哥,臣弟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七哥已经去了,你再耽误可就来不及了!”

只见,八皇子‘蹭’的起身,眼神一凝:“召集城防军,进宫!”

皇帝心思难测,京城内宫八支城防军,八个儿子一人掌管一支,给了权利,又控住了平衡。

之后,桑喆分别跑到其他五位皇子府邸说了相同的话。

不多时,整个京城都动了起来。

朝中官员得到消息,心神不宁,与交情甚笃者互换信纸,以此来获取更多的信息。

皇宫——

金碧辉煌,琉璃灯盏,似与往常一般无二,而御书房内,急迫摇曳的灯光预示了紧张的气氛,忽明忽暗的跳跃,

当今皇帝刚过五十,身子骨硬朗,一点没有短命的预兆。

此刻,他颈脖处被架着一柄长剑,剑身冰凉,如它的主人一般,身披假面,那点微薄善良终究被一点一点磨灭,渐渐化为乌有。

皇帝放下手中笔墨,合上奏折,随手扔在案桌之上,身子微微朝后仰,连日来的疲惫竟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朕一生遭遇刺杀无数,你不是刺客,你身上没有死人味,朕猜的可对?”

外面还很安静,时候尚早,长渊乐得和他唠两句:“那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我放你一命。”

“哈哈哈。”皇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胸脯剧烈起伏,笑的开怀。

他伸手指着屋顶说:“朕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敢如此跟朕说话。”

“你认为我不敢杀你。”长渊挑起眉梢,笃定的说。

皇帝挺直背脊,眉眼稀松:“你不会。”

是的,在这一刻皇帝非常确信,今日他不会死。

砰!

窗外漆黑的天空中炸开信号弹,撕开夜幕。

御书房周围响起嘈杂、凌乱的脚步声,无数火把明晃晃亮起。

皇帝镇定的神情忽的一黯,他眼底闪过愤怒:“城防军。”

长渊稍稍靠近:“你猜,你死后,你几个儿子会不会为了你屁股下面这个位置争得你死我活?”

闻言,皇帝瞳孔渐渐放大,不知想到什么,放在膝盖上的大手紧紧用力。

此时,外面响起争论声,几位皇子争锋相对,为谁先动手而争论。

在他们看来,老三绝对不会伤害父皇,却没想过,如果御书房内的人不是三皇子又如何。

殿内,皇帝感到深深的失望,他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神情再度镇定:“朕不会死,更不会输,九奴!杀了他!”

随着威严的声音落下,殿内变得空寂、僵硬。良久,殿内依然悄声无息,

“不可能!”皇帝镇定的神情终于崩塌,他眼底浮现出惧意。

长渊既然敢来,怎么可能不把所有隐患解决掉。

窗外,第二颗信号弹升起,和先前那颗不一样,这颗炸开之后无数火苗四散落下,扑向整个皇宫。

“走水了!救火!救火!”

外边那几个憨头憨脑的皇子还没争论出个结果,就见整个皇宫陷入火海,都懵了。

一时间,他们在先救火还是先救父皇之间不断纠结。

最终,他们选择了一半去救火,一半留在这里救父皇。然后,他们又因为谁去谁留争了起来,反正就是永远达不到意见统一。

长渊望着窗外的火光,自言自语:“时间到了。”

手起剑落,银光一闪。

皇帝双眼呆滞,半张着嘴发不出声音,约莫过了几息,他颈部渗出血渍,慢慢变多,最后变成一条血线,潺潺的流。

嘭!

他失去力气,上半身倒在案桌上,深褐色的案桌很快被鲜血打湿。

长渊走到他身前,用手绢擦拭剑身上的血渍,很冷漠:“你得死啊,不然镇国公府怎么活。”

“景……”

皇帝抬起手指,颤抖着指他,一句话未完,人就彻底断气了。

原剧情里,皇帝忌惮镇国公府功高盖主,三皇子状告原主,皇帝顺水推舟废了原主的前景,在宁家夫妻最后那场战争中谁都想不到究竟充斥着怎么样的阴谋。

大周国皇帝以护国战神,与敌国交易,换取了区区百万两黄金,真真是可悲可笑。

往后十年,大周国急速凋零,在国破之际皇帝才深感悔恨,说出这则密辛,自刎于城楼之上。

只是,都国破人亡了,再多的悔恨也无用。

这也是原主要杀皇帝的原因,皇帝不死,镇国公府不安。

现下。

长渊顶着三皇子那张脸走了出去,大殿之门缓缓打开,还在争执的几位皇子戛然而止,一同愤怒瞪向他。

“老三!你竟敢提剑进宫,究竟意欲何为?”

“父皇呢?你把父皇如何了?”

“若父皇有个三长两短,本皇子绝不会放过你!”

一声声质问接连而至,几位皇子义愤填膺,他们举着正义的旗帜,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长渊站在大门前,持剑而立:“父皇死了。”

铛!

这一刻,皇子、侍卫、太监、宫女每个人脸上都能浮现出悲伤,他们双腿一软,跪地就开始哭。

“父皇!没了您,儿臣可怎么活啊!”这是七皇子。

“父皇!儿臣定手刃老三,以此祭奠您的在天之灵!”这是五皇子。

“父皇,您安心去吧,儿臣会守护好大周国。”这是大皇子,也是皇后所出的嫡子。

等他们戏演完了,一个个拔剑指向长渊,他们身后的将士同样如此。

长渊冷冷望着他们:“父皇临死前留下遗诏。”

顷刻间,几个皇子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微动。

见此,长渊笑了,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大哥,这遗诏我只能交给你。”

“凭什么!”老七第一个不服。

大皇子冷哼:“就凭我是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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