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渣爹3
长渊放弃挣扎,老实进入思过崖。
他不知,就在他前脚踏入思过崖时,无情真人找来,跟白长老要人。
哪知,古板如白长老压根不买账,言辞郑重:“宗主,我知道您是爱子心切,但古往今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算他是您的儿子,犯了错也得一视同仁,七日之后您再来接他,在此之前,我绝不会将他放出来!”
长渊:“……”鉴定完毕,这老头不爱看八卦。
嘶,恐怖如斯!
无情真人暴走,他很生气,稳坐宗主之位数百年,他从未被人忤逆过,荒谬,实在是荒谬!
“今日我便要将人带走!”他硬气的不可一世。
白长老翻白眼:“不可能!”
事情陷入僵局。
不少长老闻讯赶来,拉着白长老劝说:“不要和宗主对着干,他脑子不好,万一想不开自杀了咋办?咱们无极宗还需要他来充当门面。”
固执如白长老:“死了就再找一个,反正今日我不可能放人!”
“老顽固!老顽固!”无情真人愤然大叫。
旁边赶紧拦住他:“宗主,这可是老祖宗的师弟,您骂不得。”
叫骂声戛然而止,无情真人怒甩衣袖,不满离去。
于主峰之上,他挥了三剑,惊的万万里之内的宗门惶惶不可终日,派人打听了足足一个月才打听清楚,事情真伪不重要,只要和他们没关系就成了。
自从修真界脑子不好的傻缺越来越多,仅剩一些正常人过的那叫一个心惊胆颤,生怕自己哪天就和那群傻缺一样了。
-
思过崖。
于陡峭悬崖之上,狭窄的小路蜿蜒曲折,肆虐的罡风如刀片割在人身上。
往里走一段一个凿开的窝,再往里走一段又是一个凿开的窝,堪堪足够一个人蹲着的大小,真面壁思过啊。
长渊被随机扔到一个中,下一刻,庞大的灵力下压,让他无法起身。
顷刻间,他额角渗出细汗。
这时,旁边响起声音:“别挣扎,这禁制对你就没用。”
长渊心神一松,一点点卸下抵抗,那禁制果然对他没了作用,顿时舒了一口气。
这鬼禁制和那白老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软硬不吃的狠角色。
“多谢。”他冲隔壁喊。
罡风席卷而过,割的他脸生疼,直叫他垂头避让。
等周遭静止,隔壁才又响起声音:“不必不必,我就是在这里待的久了点,有了些经验罢了。兄弟,你是因为何事被白老头关进来的啊?”
“打架。”长渊如实相告。
“厉害啊,兄弟!”隔壁男子激动了,“敢在白老头的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屌!”
之后,男子更是语无伦次、叽叽歪歪了半刻钟的时间,只为了表达对长渊的敬佩之情。
长渊卒。
乍一听见,自是不理解。
待得知男子在这里关了多久后,长渊沉默了。
“三百年?”
“你究竟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要被关这么久?”
这次激动的轮到长渊了。
奈何隔壁兄台实在是个人才,一副‘无所吊谓’的语气:“这算啥?那白老头指定还得关我三百年。”
长渊:“……”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宿主,你别一聊嗨了就忘掉正事行不行?】
系统着实看不下去了,它等着长渊先开口问剧情,结果呢?跟人聊的忘乎所以。
它甚至怀疑,如果它不提醒的话,是不是七天过完这倒霉宿主都想不起来。
长渊轻咳两声,他确实忘了,这不是太过震惊嘛。
你想想,在这破地方关三百年,腿真的还好吗?
他就蹲了不到一个时辰腿就麻了。
一时间,长渊都不知道该佩服隔壁哥们的毅力,还是恐惧白老头的铁石心肠!
“究竟出现什么意外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长渊收敛杂乱的思绪,闭上眼睛询问。
【小世界发生碰撞,导致有异魂混入,抢夺旁人身躯,寄身于此,行风作乱,宿主小心。】
‘异魂’二字长渊还是头一次听见,乍一听还很稀奇,但仔细一想,这和穿越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换了另外一个说法而已。
接下——
‘宁如烟,无极宗长老之女,被异魂寄身,知晓剧情,来历暂且不明,恐对宿主不利。’
身份信息在长渊的脑海中显示,不过三息,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喃喃自语:“异魂进入,是意外还是人为?”
被坑还是有效果的,这不,遇到一件事先想的不再是解决办法,而是平等的怀疑所有可能。
咚咚咚!
“兄弟!你为何不搭理我,难道是睡了?”
隔壁锤墙,导致山壁上滚落细碎的石子。
顿时,长渊被砸了一头,还躲避不了。
他猛地睁眼,眼中晦暗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无奈。
“别砸了!”
“欸,兄弟,你没睡着啊,那你为何不搭理我?”这也是个固执人。
“腿麻。”
“嗐,你问我啊,这样,你将两条腿倒挂在石壁上,头朝下,便不会腿麻了。”
长渊还真按照他说的方法做了,这样的确腿不麻,就是有点废头。
……
…………
主峰之上。
半夜。
疯癫最严重时段的无情真人抱着他那块传音石喃喃自语:“为何不回我?难道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坐壁观看直播的长渊:“噗!”
这货一开口他就知道必是孤寡的命。
说的什么玩意儿?
完全不觉得有问题的无情真人还在继续:“姑纪福大命大,自是不会有事,恐怕又是她那不省心的儿子,作的没了半条命,欸!姑纪心软善良,肯定又要因此伤怀,届时皱纹横生,得不偿失啊。”
恰逢此时,传音石亮了。
哀怨的无情真人眼睛瞬间放光,他颤抖着手点开。
“无情,我儿伤势严重,恐日后难以修炼,这可如何是好?”
无情真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说:“要不你和望老头说说,将人送去凡间,当个普通人,富贵闲散一生?”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一顿,消息传走。
“哈哈哈!”长渊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然后,隔壁又在砸墙:“兄弟,有何好笑之事,说来与我听听。”
长渊用衣袖抹掉眼泪:“想起我那疯癫的父亲,正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