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刺的战神之子3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短短数日,长渊便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鬼知道这几日他经历了什么。
每日他都得喝黑乎乎的汤药,死苦死苦的,比一日三餐还准时;到了下午,还得坐上铁制轮椅去寨子里的广场上看比武,就是脱光了抱在一起乱滚。
没错,这个虎头帮在深山之中,除了依山而建的寨子,其他地方全是茂密的树林。
根据长渊的观察,在外围还有一圈机关,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找到这里。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到了每天晚上,他都要遭受那个三殇的调戏!
这能忍?
也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怎么想的,日日准点出现在他面前,不管怎么躲都没用。
这不,又来了。
“伍先生~”
长渊深深叹息,一脸生无可恋,太磨人了。
今日三殇换了身流苏红裙,一笑眼尾向上翘,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攀上长渊的肩膀,一点点划过。
“伍先生可喜欢我这虎头帮?”她慢慢附身,吐气如兰。
长渊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爬满手臂,他暗戳戳挪动轮椅:“挺……挺好的。”
幸而,三殇并不打算在这上面为难他,双手交叠在腹前,矜贵立在一旁,视线落于武台之上。
约莫过了半柱香,她忽然说:“伍先生,我曾遇一负心汉,恰好和您是一个姓氏。”
长渊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用力,太阳穴突突直跳:“那还真是巧。”
“伍先生也相信巧合?”三殇话锋一变。
长渊垂下眼睑,但身旁那道强烈的视线却无法无视,他很清楚,对方在试探,而答案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了。
“信啊。”他扬起笑脸,应的自然。
两人相视而笑,恰逢武台上决出胜负,周围欢呼声铺天盖地,冲淡了这份紧迫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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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眼皆是浓稠的黑。
烛光随风摇曳,屋内忽明忽暗。
长渊与往常一般无二,早早上床歇息,单是这间屋外的守卫就有数十人,不得不说,这位帮主对他是真的上心。
【滴——宿主,本统回来了。】
长渊‘唰’的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掀被下地:“把这一路你看到的都告诉我。”
他利落的从空间里拿出夜行衣换上,耳边是系统喋喋不休的声音,废话连篇,十句半凑不出一个重点。
尽管如此,长渊也没喊停,许久未见,还真有点想念。
他算着时间,趁守卫换防时,翻窗离开。
虎头帮,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四处都是奇门遁甲术,机关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会遭殃。
这也是长渊一直没轻举妄动的原因。
夜黑风高,弯月悬挂半空,整座山寨陷入寂寥。
屹立在山顶的那栋楼,也就是三殇的住所,此时灯火通明,在周遭浓墨的夜色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
风扫过,顺着敞开的窗户肆意灌入屋内,掀起三殇的裙摆,她微微凝眉,放下手中书,前去关窗。
哪曾想,人刚站起来就被一记手刀劈中后颈,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倒在地上,露出身后之人,正是长渊。
别说,这一顿操作着实将系统整懵了。
眼看着长渊要提着人后衣领离开,系统终于按耐不住激动的心了,它磕磕巴巴的问:“宿……宿主,你放弃原则了吗?你要对花季少女下手了吗?你要不当人了吗?”
整日流返于各个八卦现场的系统将狗血剧夺命三连问整的是明明白白,此刻,它激动的直打滚。
长渊刚拎起三殇的后衣领,闻言浑身一僵,慌忙将人扔出去,‘啪’的声掉地上。
“别瞎说八道!”他非常严肃,“这女人日日骚扰我,再加上她和南镜七公主长的一样,恐怕和这次任务有关系。”
系统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嘤嘤嘤’怪叫。
【屈打成招?滥用私刑?】
长渊冷呵:“闭嘴!你负责拖她。”
系统:……
早知道就不这么嘚瑟了。
虎头帮建立在深山老林中,普通人离开这里并不容易,间或是迷了路,被困死;又间或是踩中机关、直接毙命。
次日清晨,当第一抹阳光映照在人脸上时,他们终于走出虎头帮的地盘,出现在荒原中的一座小城池内。
浮生酒楼。
二楼靠窗,风景绝佳。
三两小菜,一壶清酒。
彼时,三殇正恶狠狠瞪着长渊,而长渊悠闲的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对她的恨视而不见。
许久之后,还是三殇没坚持住,率先开口:“伍先生,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这样不合适吧?”
长渊回首,故作不知:“这样是哪样?”
三殇眼神微凝,杀意一闪而过,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攥成拳头。
如果不是修为被禁,她定要杀了这个混蛋!
去踏马的千秋大业,先解心头之恨才是要紧。
长渊给她倒了杯酒,笑容灿烂:“三殇帮主,其实我并没恶意,只要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说!”三殇没好气。
“帮主曾遇一负心汉,恰好和在下一个姓,那不知帮主的良人全名叫什么?”
三殇双眼微眯,与长渊视线交锋,丝毫不落下乘,即便受制于人,可她的一举一动皆透露着不羁。
她不是娇滴滴的公主,她是野心勃勃的上位者。
“呵。”她轻笑,眼底闪过狠辣,“他叫,伍连晟。”
长渊圆溜溜的眼珠子咕噜乱转,喉结滚动,别怀疑,某一瞬间他真的慌了。
要是原主和眼前这位酷似南境七公主的女人真有牵扯的话,他可怎么办啊!
不过,他很快又平静了。
根据资料上对原主的描写,那就是个不懂情欲的傻小子,一心修炼,保家卫国,他真要是和这女人有牵扯,那长渊也认了。
“北境战神,伍连晟。”长渊放下酒杯,掩盖他微微颤抖的手,“那倒是巧,在下和伍将军有过一些私交,倒是不曾听他提起过三殇帮主,莫非帮主被骗了?”
三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神情悲戚:“即是负心汉,又怎会提起我这糟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