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的大炮灰6
哪曾想,许久没作妖的苏冉冉忽然开口:“我觉得导演这个提议很好啊。”
众人朝她望去,或是惊讶,或是诧异。
怔愣三秒,狗腿子四人组果断改口。
“我刚刚又仔细想了想,导演这个提议确实很好。”白敬业倒的最快。
其他人紧随其后,不甘示弱。
“我同意!导演,甭管是野外生存,还是极限生存我都行。”
“导演分组吗?我们五个一组,薄星单独一组。”
“导演,赶紧开始吧,我已经饥渴难耐了。”
正琢磨着该怎么说服他们的导演:“······”突然有点害怕是怎么回事儿。
长渊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猛地举起手:“我不同意!”
野外什么生存,一群没脑子的玩意儿,见着个女人就找不到道了。
导演浑身一激灵,瞬间来劲,他拿出手机点开和某位联系人的聊天记录。
凑近一看,正是原主的经纪人。
“薄星,我知道你对修改剧本有意见,但你的公司已经同意了,他们没有任何意见,所以,野外生存拍摄录制你不能拒绝。”
长渊扫了眼聊天记录,整这死处!
他连着几天给这经纪人发消息,对方就跟嘎了似得,硬是没有一点回应。
就算把他卖了,好歹做戏做全套啊,一点都不敬业。
“统子!”
等了半晌,没有回应。
长渊眉头微皱,这都两天了还没回来?看的什么热闹 ,这么精彩吗?
导演耐心告罄,脸色一沉:“薄星。”
长渊回神,露出笑:“好,我同意。”
场面尴尬消散,导演神情回转,爽朗一笑 :“我就知道你是个讲道理的,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现在先熟悉熟悉剧情,一个小时之后正式开拍。”
应节目组要求,不准带助理,所有艺人必须进入封闭式的拍摄。
也就是说,一旦野外求生拍摄开始,他们将无法和外界联系。
长渊拿出手机,给富爹发信息。
按理说从他第一天打电话算起,这么多天过去了,富爹早该有动作了。
可迄今为止,没有任何变化。
今天,甚至连发出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不对劲!
这不是长渊进入这个小世界后第一次察觉到不对劲,却是感觉最深的一次。
系统无故失踪,极端恋爱脑四人,柔弱却引导着一切的女主 ,联系不上外界的手机,还有突然改变录制内容的节目······
思绪展开,将不对劲的地方折叠到一起,又一根一根拔出来,理清楚。
很多事情一不注意就悄悄溜走了,等回想起时,又觉得当初的自己实在够蠢,连这么经不起半点推敲的错误都没抓住。
长渊推掉桌面上的东西,拿出纸笔将这几天的点点滴滴都写下来分析。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笔尖戛然而止,长渊眼睛被细碎的黑发挡住大半,叫人看不见他的情绪。
约莫过了三秒,门外响起工作人员的声音。
“薄老师,录制即将开始,导演请您过去。”
长渊搁下笔,将纸撕下来扔进空间:“来了。”
-
稻场。
工作人员给每位艺人佩戴运动相机,以防出现意外。
他们身后是座巍峨的高山,树林繁茂,此时已经被节目组的人用白线围起来。
导演笑的褶子都多了,他摩擦双手:“大家放心,刚刚我已经让工作人员在山上装了监控设备,也去踩了点,完全没有问题。”
“主要是为了拍摄真实,让观众买账,懂的都懂,我就不多说了,早点开拍早点收工。”
谁能想到,他们一进山天空就飘起了小雨。
正要撤,大雾起,遮盖住所有景物。
刚开始,还能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可走着走着就只剩下长渊一个人了。
他漫无尽头的游走在树林中,伸手不见五指,迷雾越来越厚重,入眼皆是白。
偶尔有几颗雨珠滴在他脸上,很快又消失不见。
除此之外,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像风,像雨,更像是这个小世界的一切。
他无法察觉到对方的位置,可对方却对他了如指掌。
一瞬间,长渊便感觉到了问题的棘手,经历了那么多小世界,这一次的确不同以往。
入夜后。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雷声大,雨声小。
迷雾未散,长渊躲在恰巧找到的山洞内静观其变。
此时,外边早已闹作一团。
人刚上山就下雨,导演怕出意外就让人通知拍摄暂停,哪知,山上的人根本联系不上。
到现在为止,上山的几十人都没有音讯。
你说,导演能不慌吗?
别的事情他敢打马虎眼,这事他是半点不敢,连忙报了警,说明情况,只要把人安全找到,他该负什么责绝不推脱。
远在c城,得知消息的各位投资人,以及牵涉到的公司和人:“······”
一时之间,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骂。
也没等他们开骂,薄海城就找上门了。
这时,众人才知,薄星是薄家唯一的公子,他们那颗心哦,跟掉进冰河里好不容易捞起来,手一滑又掉入火堆了。
奢华雅致的办公室内,此刻气氛僵硬,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在外界无数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大佬们,一个个低着脑袋,与旁边人互换眼神,时不时拿起手绢擦拭额间的细汗。
“薄总。”
坐在末尾的中年男人起身,态度恭敬。
他正是原主签约公司的老板——吴中庸。
名字听起来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而实际上,他只是一个浑身充斥着铜臭味的商人。
“这次节目录制是薄星自己同意的,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问题。但是,薄总您放心,我早让人赶去桃花村了,绝对把薄公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说罢,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大舒一口气,有种早死早超生的赶脚。
他面前,主位上,儒雅的男人取下眼镜,抽出胸前的手绢细细擦拭镜片。
那双深而沉的黑眸中夹杂着挥散不去的阴霾,抽空瞥了眼吴中庸,突兀的扯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你没想到会出这种问题?那你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