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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一家子9

说起这些的时候,白小宝特神气,脑袋昂起,跪在屋顶上双手叉腰。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不想下来。

既如此,长渊满足他,起身施施然朝外走。

白小宝瞪着两颗圆鼓鼓的眼珠子发愣,继而,扯起嗓子又开嚎。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这个点胡同巷的老老少少,要么上班,要么捡废品补贴家用,大人小孩都不例外。

甭管前一天发生多大的事,第二天照样如此,这不,王家和李家空荡荡的,也没人来找长渊麻烦。

诶,都是生活所迫啊。

以至于,白小宝在屋顶待了大半天,才被下班归家的白寡妇救下来。

见到亲娘,白小宝所有的委屈瞬间爆发,他边委屈边告状:“娘,陈棒槌欺负我,你帮我报仇。”

此时,周围歇凉的、看戏的一大堆,闻言神情戏谑,相互交换眼神。

“别瞎说!”白寡妇臊得满脸通红,甭管私底下咋说,可当着众人面秃噜出来,日后她还咋抓回陈兴达的心?

“就是他!”白小宝不服气吼。

一时间,白寡妇骑虎难下,十岁小伙子力气足,她想把人拽回屋都做不到。

压抑的气氛弥漫,白寡妇气得都快哭了。

她咬紧嘴唇:“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

哪知,这话就像是打开白小宝暴躁脾气的钥匙,他猛地挣开她的手,咆哮道:“你不是我娘!你想嫁给陈棒槌,给陈大平和陈小安当娘!”

吼完,他掉头就跑,脸上鼻涕眼泪混作一团。

不曾想,跑出去没两百米就被逮住了。

“你放开我!”

于是,长渊抓得更紧了。

“臭小子,你刚刚叫我啥?”

白小宝拼命挣扎,小脸倔强,立志抗争到底:“陈棒槌,你放开我!”

长渊冷嗤,未长成的男主也敢在他面前叫嚣,不知道他揍小孩屁股多有经验是吧。

随手折下一旁的树枝,对准白小宝的屁股就开抽。

“哇!娘,陈棒槌要打死我,救命啊,娘!”

鬼哭狼嚎的哭声能震破人耳膜,两侧大院的居民跑出来,见不是自家孩子,先松了口气,才劝道。

“陈师傅,孩子还小,你下手轻一点。”

“白寡妇把娃当成心肝宝贝,你小心她待会儿和你闹。”

说曹操、曹操到。

闻讯赶来的白寡妇,见长渊拎着自家宝贝儿子抽,心疼的差点昏厥。

她遏制不住的浑身发抖,气到起飞,头一次她抛弃掉温柔似水的人设,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她想刀人的戾气。

“陈兴达!”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恨意。

旁边看戏的居民只感觉眼前一花,白寡妇抵达战场,从长渊手里抢过白小宝,视若珍宝的抱在怀里,就是有点抱不动。

即将十一岁的白小宝吃得好、长得壮,一上秤是白寡妇的两倍体重。

乃至于,现在他在亲娘怀里就像是一头踮脚扑腾的猪,场面感人。

“小宝,别怕,娘来了。”

白小宝哭得更大声,这一刻他选择忘记刚刚和亲娘的矛盾,又告状:“娘,他欺负我。”

于是,白寡妇浑身充满母爱的光辉,坚持溺爱到底:“娘帮你报仇!”

她说的坚决,眼底迸发出狠辣的光,估计是想射死长渊。

“陈兴达!”

“你凭啥打我儿子!”

长渊掏了掏耳朵,捏着耳垂叹气:“你问我凭啥?可能是我有病吧。”

白寡妇:“······”每一个字都出乎她意料。

别说她,周围看戏的人都惊呆了。

时下这年代,很少有人用‘有病’开玩笑,所以他们当真了,一个个瞪大瞳孔盯着酝酿感情的长渊,面露关怀。

等长渊酝酿完,才察觉到不对劲,不过戏台子已经搭上了,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这些年我把小宝当亲生的对待,不管啥好的我都想着他,结果呢?换来了什么,他口无遮拦的喊我陈棒槌!”他足够气愤。

白寡妇心底‘咯噔’一响,她突然反应过来,试图向钱袋子解释。

奈何长渊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诉苦:“你们知道吗?今早我睡觉,好大一块石头从天而降,砸破我家屋顶,径直落到我边上,距离我脑袋只差亿点点距离,惊险万分。”

“喔~”

听众也十分上道,给足反应。

长渊猛拍大腿:“差一点,你们就永远失去我了!”

旁观者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立马愤然唾弃这个扔石头的人。

“太缺德了,谁乱扔石头,这要是被我逮着铁定好好收拾一顿。”

“估计咱们这的人,咱们街坊邻居多少年了,没人这么欠啊。”

一旁,插不进话的白寡妇傻眼,这难道不该是她的主场吗?

此时,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侧心虚的白小宝,还在试图张嘴找回主场。

等众人声讨结束,气氛达到高潮。

“你们也觉得过分对吧。”长渊出嘴了,“砸我屋顶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白小宝!”

霎那间,众人视线齐刷刷瞪向白小宝,刚刚声讨带出的情绪还没消失,骤然间被针对,属于吓到了白小宝,凶狠的小脸变得煞白。

“你别胡说。”白寡妇急了。

长渊双手抱胸,他特地吃完饭才回来,为的就是有准备的打好这场战。

敢砸他屋顶,看他不讹死这煞笔男主。

“我可没胡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认,白小宝,你不会不敢承认吧。”

众人再度望向白小宝,男主再狂拽酷炫也只是个孩子,心理素质不过关,一吓就被吓懵了。

他忍不住瘪嘴,泪水在眼眶打转:“我,我就是想教训他,谁让他最近不给我们送肉,我都瘦了。”

不得不说,在听到这么炸裂的原因时,围观者的神情直接裂开,眼神恍惚,有种怀疑人生的错觉。

白寡妇怕本就不好的名声二次崩塌,赶忙找补:“孩子馋肉了,能理解,陈兴达,那你也不能把他晾在屋顶上一天吧,你瞅瞅,都晒伤了。”

不曾想,她还倒打一耙。

长渊脸一黑:“你少跟我瞎扯,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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