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难逃魔掌5
“夫妻对拜!”
锣鼓喧天,鞭炮齐天,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红红火火的场面只能用两字来形容——嘈杂。
奈何,这婚礼实在奇葩,新娘与一只大公鸡站在大堂内,远远站着都能听见新娘幽幽的抽泣声。
此幕,足以看出新娘并未自愿,而男方,也未曾给予这门婚事足够的尊重。
席间,边啃鸡腿边摇头叹息的车容驹,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同情。
不用怀疑,他就是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真替新娘不值。
长渊瞪他,蹭饭都不知道低调点,待会儿要是被人发现,暴露行踪,后边追上来的杀手岂不是很容易就打听到他们的踪迹。
“安分点。”长渊警告。
车容驹只当没听见,他望着被丫鬟压入洞房的新娘,声音很低,却很坚定:“我们帮帮她吧。”
闻言,长渊差点一口酒水喷出去,惹得周遭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对此,他只能深感抱歉,无措的笑笑,以表歉意。
“帮···帮忙!”长渊压低嗓音,用强烈的情绪来表达他的意见。
“咱俩现在是亡命徒,凡事和咱俩有牵扯的人,都可能被那些杀手盯上,拜托你,做个有脑子的好人成不,不要异想天开。”
车容驹失落垂下眼帘,苦巴巴扒着碗里的米饭,情绪低落。
长渊并不觉得生气,只是麻烦而已。
这么大的少年郎,最是纠结邪恶之分的时候,在他们的世界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从没中间地带。
以至于,不管他们遇到什么不公事都想横插一脚,以微薄之力去帮助旁人。
很正常,也很珍贵。
长渊敛起情绪,叮嘱道:“快点吃,吃完咱们该赶路了。”
眼下,他们身处邯郸城旁不到百里的松湖镇,途经此处,恰逢镇上商贾孙家娶媳妇儿,大摆宴席。
他们本身来购置衣物的,忙活完正好碰上开席,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于是,他们就不请自上桌了。
最重要的是,长渊赌那些杀手想不到他们还有闲心在这里吃席,顶多在镇上搜查一番后便会离开。
届时,他们朝相反的方向逃跑,三日后,便能抵达安全的城池。
金贵的小少爷自行回家,而他继续去做任务。
在之后遇上的危险那就和他没关系了。
如若不是他和车容驹纠缠太久,被杀手察觉到蛛丝马迹,长渊还真不会蹚这趟浑水。
说来说去,都是美食所累,不过他甘心。
好在,这一切也不是无计可解······
待长渊回神,身旁早已无人,车容驹那臭小子趁他不注意,悄悄溜去后院,意图···很大。
擦!
长渊一边避人耳目,追去后院;一边心底吐槽,都踏马是赔本买卖。
果不其然,长渊在临近新房的位置逮住车容驹,将臭小子扯入假山,狠骂一通。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这破事你掺和不了!”
车容驹小脸倔强:“没试怎知不行。”
少年不惧艰险,总以为努力就能改变一切。
长渊缓气:“我说最后一遍,咱俩在被追杀,要是杀手追到这里察觉到蛛丝马迹,不仅新娘,这一家子都活不了!”
车容驹惨白了一张脸,垂眼不语,他或是纠结这话的真实性,或是自惭形秽。
无论哪一种都比不上他安分有用。
“跟好我,别乱跑,天黑我们就离开。”长渊很认真、很认真的叮嘱。
这小孩懂事是真的,但听不懂人话也是真的。
离开假山,他们回到前院席间,混入嘈杂的宾客之中,听周遭女眷讲八卦。
孙家乃大户,这酒席从早到晚,一共两顿饭,不管高门大户,还是寻常百姓,来了一律招待。
因此,不少百姓来凑热闹。
正因此,长渊和车容驹才有蒙混过关的机会。
只是,这一刻笃定的长渊,到了晚上只剩无语。
天色渐暗,晚宴登场,各色山珍海味搬上桌,任由这些一辈子都没机会接触的普通百姓抢之。
酒足饭饱,众人捧肚开怀,乐哉。
不知何时,白雾起,从黝黑的角落弥漫而来,一点点靠近、侵占。
喧闹嘈杂的环境下,让人根本难以察觉。
若不是这具身体自幼熟知各类草药,长渊也察觉不了。
当即,他捂住口鼻,视线警惕扫向四周,陷入快乐的众人眼巴巴盯着台上的戏曲,不知不觉就吸入了不少白雾。
半炷香后,一个个接连倒下。
当即,长渊装晕。
紧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不少人降临,包围此处。
“幽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清冷的男声夹杂了些许愤怒。
等了片刻,才有人从墨色黑夜里走出来,身穿大红色婚服,生的妖娆多姿。
她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黑发,痴痴笑道:“赤相,许久未见,你还是如此英俊。”
身着深褐色衣袍的赤相,一脸难堪,他寻着痕迹和推断,一路追到此处,没找到那人便算了。
随后,他又发现同村在这里为非作歹,寻开心。
简直可恶!
“主人即将回归,大计随时启动,你若还如此分不清轻重,休怪我禀告陈老。”
幽灵魅惑脸上笑意微顿,泛起冷意,声音依然娇滴滴:“别生气嘛,我错了,保证不再有下次。”
她不着痕迹稍稍靠近,试探问:“这时候你不该在郾城执行秘密任务吗?怎会出现在此处?”
本缓和脾气的赤相,再度蹙眉,喝道:“根据村规,不得乱打听其他人任务,幽灵,谨记!”
“是是是,我不乱问了还不行吗?”幽灵告饶,又作出一副魅惑模样,“既然来了,一起玩玩再走?”
话落,她白皙的手便攀上他的肩膀,柔情似水,吐气如兰,极尽勾引。
啪!
赤相猛地将她推开,不知是不是反应激烈,力道过大,美人扑倒在地,顿时红了眼眶,我见犹怜。
她向他投去哀怨的眼神,嘤嘤哭泣:“你不喜欢又何必伤害人家了,人家这颗心都快要被你伤透了。”
赤相哑然,他并非故意,但这事解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