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小可怜11
此地落针可闻。
就在此时,众人神情顿变,眼底隐隐透着畏惧。
偏偏扶桑神域的人习惯睁眼瞎,一个个昂起高傲的头颅,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们嚣张的嘴脸。
“恭迎昆虚府主!”
众人起身,齐呼。
再看扶桑神域等人的嘴角,早已变得灰白,傻愣愣回头, 见高大威武的来人,拱手作揖,很是心虚。
“昆虚府主。”
往日习惯暗色的常暨,今日一身大红婚服,此刻微微颔首,示意众人礼散。
“今日本座大婚,诸位远道而来,无需多礼。”
众人直起身体,嘴角含笑,恭维话层出不穷。
于是,扶桑神域的人就尴尬了。
他们被拥簇到常暨身前,白着脸恭贺。
幸而,今日常暨心情极好,哪怕他们口不择言,他也没打算计较。
并非给扶桑神域面子,而是他不想扶桑周难受。
不过,该敲打的地方他也没放过。
“月长老德高望重,常听阿周提起,待大婚结束,我与阿周专程回去看您。”
月长老眼神微闪,轻轻点头:“那自然好。”
常暨看向众人:“今日本座事务繁杂,就不多待了,诸位随意。”
“恭送昆虚府主!”
先前那话听听便是,当不得真。
待常暨身影消失,众人脸上笑意‘唰’的落下,望向扶桑神域之人的神情更加讥讽。
远处。
不知何时,长渊和九池坐上院墙,施以结界,优哉游哉的啃烧饼,见此幕直摇头。
“这群憨批总能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九池垂眼,手里拿着烧饼:“你说得仇人究竟在何处?”
长渊一惊,嘴里的烧饼都不香了。
他在九池越来越危险的眸子下,颤颤巍巍指向云端宫殿:“不出意外的话,咱们的仇人就是刚刚那位昆虚府主,和他即将要娶的夫人,以及那位‘夫人’众多舔狗。”
这么算下来,也不少啊。
“那你磨蹭什么,动手吧。”九池朝后扔掉烧饼,活动筋骨。
长渊忙拦下:“他们和咱们的仇并非杀掉那么简单,咱们得让他们生不如死,痛苦欲绝,最后死在最信任的人手里。”
“这不是更有意思吗。”
九池蹙起眉:“真麻烦。”
长渊:“。。。”
他做了这么多任务每一次都是按照这个套路,的确拖沓了些,但架不住他喜欢啊。
任务是他做,那就得按照他的喜好来。
“你信我,绝对有意思。”
不管如何,九池消停了。
这时,系统现形,虚幻的身体闪烁了几下,能量显示超负荷状态。
【长渊,有吃的吗?】
“只剩烧饼。”长渊扔给它一块。
咚!
钟声响,震天撼地,拨开云雾,山顶的宫殿显露人前。
紧接着,一条云桥出现,连接两端。
两道大红身影携手出现,常暨和扶桑周。
“恭迎昆虚府主!”
尖锐的声音伴随而来,一瞧,正是那日的红袍太监,今日,他双颊擦的更红。
“今日,昆虚府主迎娶扶桑神域周公子,结两姓之好,良缘······”
“不!我不同意!”
突兀的声音打断,众人望去,只见天边不知何时出现一团黑雾,声势浩大,雷霆震动。
轰隆隆。
黑雾渐渐化成人形,头生两角,面目狰狞,正是魔族这一任的魔王。
他大手一挥,直接炸掉昆虚天宫一处,死伤无数。
即便如此,他心中的怒火仍未消。
“混蛋!竟趁本座闭关,逼迫阿周嫁给你,常暨,老子看不起你。”
随着话落,魔王大展神威,在昆虚天宫到处炸坑。
不多时,坑坑洼洼。
常暨面沉如水,眸色阴霾:“你和魔族还有联系?”
扶桑周自觉心虚,眼神微闪:“年幼时不懂事,说过几次话。”
常暨松开他的手,威压爆发:“既如此,我杀了他,可好?”
“别!”
扶桑周白了脸,神情焦急,见常暨眼神更加可怕,他颤着声音找借口:“今日是你我的大日子,不宜杀血。”
“哈哈哈。”
魔王搞完破坏,抵达他二人身旁,正好听到这对话,大笑出声。
“阿周心疼本座。”
常暨眼露狠戾:“找死!”
电光火石间,两人缠斗到一起,转眼出现在天边。
光看架势就知道他们来真的,招招致命,没一刻钟是不希望彼此去世的。
当然,这种想法不止他们有,下方一边积极看戏,一边小心保命的宾客大多也有这样的想法。
很快,众人发现,昆虚府主落入下风,竟招架不住魔王的攻势。
这不合理!
众人心中警铃大作,虽说他们盼望昆虚府主嘎的心不作假,但绝不是这关头。
毕竟,作为神州大陆上唯一能和魔族抗衡的府主,存在至关重要。
以往,昆虚府主杀不掉魔王,可魔王也占不了上风,今日肯定有诈。
没等众人疑惑太久,魔王便将常暨打得口喷血沫星子,径直砸在地板上,身负重伤。
“毒!”
有人见常暨吐出来的黑血,大惊喊道。
“昆虚府主中毒,今日无人是魔王的对手,恐怕咱们命危夷。”
“别说今日,恐怕整个神州大陆也找不到一个能抗衡魔族的人。”
“究竟是谁暗害昆虚府主!”
众人慌乱,他们在其他地方也算一方大能,偏偏面对这魔头无计可施。
“别猜了,当然是我。”魔王拍拍自己胸脯,继而一根手指转向缓缓从云端缓缓而下的扶桑周,“最爱的阿周啦。”
众人哗然。
尤其是扶桑神域来人,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
“魔头,休要胡说!”连一向好脾气的月长老都急了。
这话要是做实,往后他扶桑神域当真无立足之地,会被诸方势力铲除的。
魔王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耸肩:“不信,本座也没办法了。”
他扭头跑向扶桑周,在这一刻威震神州大陆的魔族首领,竟透露出一丝傻。
“阿周,可还有杀的人?”
奈何,扶桑周没搭理他,而是走向趴在地上艰难挣扎的常暨。
刚站定,他便听见质问。
“为何?”
“自然是我不愿意啊。”扶桑周一身婚服,衬得他整个人温润如玉,面容白皙。
他掏出手帕,半蹲下给常暨擦掉嘴角血迹。
哪曾想,常暨躲开,固执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