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秘密任务

直到这时，陈彻才有机会来到昂热身边。

“这里太吵了，换个地方吧。”昂热先是与身旁的人告别，随后便带着陈彻避开人群，来到会场内部的一处偏僻的待客室内。

“真是一场好戏。”昂热举起座位旁独脚小圆桌上的威士忌轻轻抿一口：“你对名额归属问题是什么样的见解？”

陈彻思索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他确实很难回答，如果先前没有听到范海辛的话语，那么他可能会偏向新兴家族，毕竟无论是昂热还是他相处的人大多都是属于新兴家族。

但范海辛说出卡尔冯斯家族过往的荣耀与安德烈·卡尔冯斯的过往后，便是他都不禁心中偏向传统贵族，也许贵族这一词在社会上的评价并不好，但在混血界，任何一个贵族都代表这个家族曾对龙族战争的伟大贡献与牺牲，从古至今，绝无例外。

见陈彻摇头不语，昂热没有继续追问。

“成为名人的感觉如何。”昂热转移话题。

“没什么变化。”陈彻也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事实上我挺喜欢与他们说话，因为他们与我说话时……眼里有光，那是憧憬，是渴望，对过去荣光的憧憬，对未来荣光的渴望。”

昂热听后十分高兴，半杯威士忌直接一口闷，并说太好了：“来，让我们庆祝卡塞尔伯爵的来到。”

“上帝告诫我们要原谅我们的敌人，我反而祈祷，请他不要给我们宽恕的力量。”陈彻放下端起酒杯的手，握住昂热的手：“教父，你对龙族的复仇定会得偿所愿。”

正常人应该会劝说这位年纪132岁的老者放下过往的仇恨，但陈彻反而说他的复仇会成功。

“谢谢你的祝福。”

昂热端起自己的酒杯却发现那是空的，陈彻举起酒杯将里面的一半威士忌倒入。

他开怀大笑起来，举起酒杯与自己的教子互相碰杯。

“这次的人数很多？”陈彻放下酒杯问。

“不，这是第一批调查团，大规模的开拓还在后面。”昂热摇了摇头：“今天争吵只是暴风雨的开始，只是南美蝴蝶翅膀的第一次挥舞，真正的风暴还未形成。”

陈彻听到这里，便明白这背后的风暴将会是何等的巨大。

“你是说可能会爆发战争。”陈彻小心的问。

“是的，而且不止在混血界。”

陈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便是他也被这个猜测震惊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空间炼金阵是真实存在的。”昂热说。

但陈彻很快领会昂热的意思，但他还是犹豫的说：“如果空间炼金阵不存在……”

“是的，如果它不存在，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昂热摊了摊手：“这是我们商量出来的结果，这不是上帝赐予的圣杯，反而是龙族故意献出的潘多拉魔盒。”

“我想他们也是明白的。”

“是的，他们都明白，但没有敢让除自己之外的人获得它，这就像核弹，人们总觉得人类不应该制造它，因为它让人类拥有了毁灭自己的力量。

这力量对于无法永远保持理智的人类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力量，为此曼哈顿的一些成员甚至将这技术给予了其他国家，因为他们也害怕这力量，因为他们也明白让人类永远保持理智是一种奢望。”

“空间炼金阵真的能跟核弹相提并论吗？”陈彻有些疑惑：“核弹毁灭人类只需要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但空间炼金阵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远距离传送实施斩首行动。”

“是的，也许在冷兵器时代空间炼金阵只能称得上空降奇兵，但这是热兵器的时代，你既然能想到传送军队，那为什么不能想到传送武器呢？”

“你是说传送……核弹？”

昂热轻轻点头，陈彻不禁哑然，他潜意识其实想到了这个可能，但这实在太过可怕了。

“所以我们需要空间炼金阵的消失，战争并没有消失，只是战争的代价太大了，如果能够以可以接受的代价打赢任何一场战争，那么我想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好好考虑的。”

陈彻轻呼一口气，他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战争消失了，二战是人类史上最后一次世界战争，如果战争能够以可以接受的代价获得胜利，那么任何一个国家都可能会发动战争，因为任何一个国家都存在鹰派。

“这需要我怎么做？”陈彻问。

“我们掌握第一手资料，根据诺玛的计算，曼西斯最有可能存在的位置是这里。”

昂热敲了敲桌面，原本木质的桌面瞬间变成透明的液晶屏，陈彻看了许多次的地图再次出现在眼前，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在地图的左上角出现了以红线画出的圈。

“学院的名额不多，只有七个，诺玛的计算可能出现误差，我们选取了最后可能的三处地点，你们以小组为单位，分为三组，这就是你的目标。”

“其他人？”

“我选了一个最信任的人。”昂热拍了拍陈彻的肩膀：“到时候你就知道。”

“最起码也要给我个提示吧。”

“只要对方做出这个手势。”昂热的右手贴住左胸心口处，大拇指与小拇指收束，食指、中指、无名指像是利爪般，就像是龙的爪。

“就是那个人。”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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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前，冰窖-校长室内。

“一百多年前，大英剑桥后院，狮心会成立，我与梅涅克以及狮心会的兄弟们雄心壮志，要将龙族彻底终结，可谁知道狮心会成立不到六年，便遭遇龙族袭击，除了我和弗里德里希·冯·隆全军覆没。”昂热校长坐在校长椅上平淡的描述狮心会的覆灭。

“哈利路亚，上帝让校长你活下来，就是为了能够亲手终结龙族。”

像是被班主任喊话的芬格尔紧张的站立在昂热校长面前，一边痛诉龙族的卑劣，一边在胸前划十字，高呼：“哈利路亚！”

“其他混血都说我们屠龙者是【一龙屠成万骨枯】，不过我不同意！我认为屠龙者是生是死应该由我们自己决定！”昂热校长深深地看着芬格尔，抬起右手，收束大拇指与小拇指，其余三只像是龙爪般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你入学时间最长，最废柴，底子也最不干净，将来的路怎么走，由你自己选。”

没有半点犹豫，芬格尔摘下头上的帽子，行鞠躬礼。像是中世纪的骑士发誓效忠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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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心会的建立，是近代屠龙史上最为关键的事件。

——混血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