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对不起,我已经是了
“你是买我的歌，还是买我啊？教训我吗？我说过自己从未坚持唱这首歌，袁老师肯定告诉你了啊。”何萧找准机会突然回怼林明俊，“成了名就这么浮躁了吗？我要学习，也会学习袁老师这样踏踏实实投身音乐的前辈。你也多跟袁老师学习学习。”
林明俊听完一愣，我说的话很过分吗？没有吧，我的话都是对年轻一代的教导，只不过情绪有些急而已。
袁中华也愣住了，他之前可是跟林明俊说，自己和何萧谈崩了的，怎么这何萧夸开自己了？
何萧转身又对袁中华说道：“袁老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想问我争取最大的利益，但是如今看来，实在是没有合作的必要。感谢您的厚爱。”
说到底，袁中华和林明俊只是合作关系。
林明俊背后的金主出钱买歌。
袁中华从中得到一定的报酬，说白了只是个中间人。
中间人从买方获得劳务费，所以站在买方一边。
若是中间人和卖方走得太近，买方出钱的时候肯定要掂量掂量了。
这个道理谁都懂，只不过何萧可以意识到。
袁中华也可以意识到。
林明俊却未必。
袁中华赶紧解释道：“小何啊，我也是跟你说过的。以我这么多年的音乐积累，可以很负责地说，明俊若是演唱，比你更能发挥出这首歌的特点。你的唱功还是差了这么一截儿。”
袁中华通过抬高林明俊的唱功，来讨好林明俊，防止林明俊对他有意见。
何萧也清楚，自己的唱功还有一些差距的，并不反驳，说道：“我承认啊，我并没有说过林老师的唱功有问题的，只不过，不想要这么合作罢了。”
“什么意思？”林明俊不禁问道。
何萧微微一笑：“在商言商，我所追求的，肯定是最大利益。我认为，卖给任何人，都不如留在甜瓜tV，这里才是最能发挥一首歌价值的地方。”
何萧说完看了一眼韩忠，见韩忠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若是林老师想要演唱这首歌，作为那部剧的主题曲，也不是不行。我觉得可以支付较少的费用，就可以达成合作。只不过只有那一次演唱。后续这首歌还是我们的。”
何萧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也是很清楚，袁中华和林明俊是不会同意的。
他们买《风景如常》，说到底是一种投资。通过《青涩岁月》的上映，若是带起这首歌的大火，就会赚得盆满钵满。
若是按照何萧的提议，这就变成了一次性消费。以后《风景如常》就算是火了，他们也赚不到一个子儿。而且等于是《青涩岁月》给《风景如常》做了宣传。
袁中华的眼里，钱可以不赚，便宜是不能让别人占了。
“小何啊。你这首歌，还是不够成熟的。我和明俊可以让这首歌更加完美。我想你也希望这首歌被打造成为畅销金曲吧。”袁中华把事情上升到了艺术追求层次。
何萧笑道：“你们比得了甜瓜tV吗？”
“《音乐新浪潮》马上进入决赛阶段，会有很多的优秀作品涌现，这是分赛区涌现的歌曲，不会被优先打造的。”
“那可不一定。”韩忠发话了，“我们会精心打造每一首好歌。若是两位老师愿意帮忙，那我们也会支付诚意足够的劳务。”
韩忠的这句话，基本上算是给了这件事一个阶段性的结论。
何萧算是保住了这首歌。
说完，韩忠拿出了手机，发了一段语音。
“那个跟袁先生洽谈《风景如常》收购的项目，暂停吧。”
袁中华和林明俊听到这里，也知道这次是失败了。
“小何啊，很遗憾这次没能合作成功。不过我觉得你再沉淀沉淀，打磨打磨，应该会慢慢成熟起来。”袁中华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尽是嘲讽何萧的稚嫩。
林明俊很直接：“你失去了成为畅销歌曲创作者最好的机会。”
这时候，韩忠的手机又响了，是语音回复。
“是的，韩总，正好跟您汇报呢，已经停了。刚刚发布的金曲榜上，《风景如常》live版已经升到了飙升榜的第五名，我们必须重新评估这首歌的价值。”
何萧转身看向林明俊：“对不起，我已经创作出畅销歌曲了。”
韩忠心情更好了，说道：“小何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单独说。”
这句话也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林明俊和袁中华走了之后，韩忠示意何萧坐下。
“这次竞演，评委打分和观众投票的成绩实际上已经出来了，你分别是第六和第二。”
何萧心里一沉。虽然这个成绩还算不错，但是晋级的名额只有两个，这个成绩下，形势还是不容乐观。
韩忠看出了何萧的失望，安慰道：“还是有机会的。根据其他赛区的经验，网上投票的排名会更接近现场观众投票的。”
“谢谢。”何萧表示了感谢。
他此时也很坦然，刚才《风景如常》登上金曲飙升榜的消息太重要了。
就算是在这次选秀被淘汰了，他也已经打出了名声，以后也容易出头。
“还是说这首歌吧。我本人其实也觉得，你不应该拒绝他们的。你不用过于盲目信任我们，我们可没少往外卖歌。”韩忠很坦诚地说。
“但我确实不信任那两个人。这件事就这样了吧，若是将来有合适的买家，我不那么直接拒绝就好了。”何萧微笑着说道。
“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你这首歌的大火，也会让林明俊的金主意识到这首歌的价值，他们也许还会回来谈，出一个我们拒绝不了的价格。”韩忠说道，“我毕竟不是分管这一块儿的，太重要的合作，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何萧听到这里，也意识到了为什么系统没有给提示完成了任务。
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很欣赏你。不过我查了你的资料。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是一个领导。唉，你若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就签了你了。”韩忠不无遗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