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罪魁祸首
很多乌兰亚托城内的莽国百姓渐渐弄清了事实,原来攻城的就是杀害二王子殿下的何小官!
他们开始义愤填膺,这个该死的宣国人,仗着自己有什么红衣大炮,就横行天下!
王殿内,国王呼延聪长叹一声,继而一把抓住哈达的衣袖,喘着粗气道:“国师!真的再无他路了吗?只能放那何小官进城?冒顿将军呢?他为何未将那该死的何小官阻在城外?”
“王上!叶如卿麾下几乎倾巢而出……冒顿和岱钦两位将军应该是被其牵制了!”
呼延聪满脸绝望,“哎,去岁除夕夜的惨败……就是我大莽的丧钟啊!国师,叫老四来……马上……立四王子呼延格达为世子!”
“王上,老臣已然派人去请了……”
哈达并没有提起刚才险些被呼延戎迪手下刺杀之事,他不愿在呼延聪生命的最后时光里还给他添堵。
“四王子到!”
随着近侍一声喊,四王子呼延格达走了进来。
“儿啊,到父王这里来……”
呼延聪两手分别牵住两人,“儿啊,现在起,你就是世子,不,是大莽的王!记住……以后都要听国师的话,只有……只有他能辅佐你……”
呼延格达神情迷茫,“父王,您……您要我做王?”
“对,日后你就是大莽的王,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是大莽的王!”
“可是父王,我大哥和三哥呢……”
“父王来不及跟你细说了,日后国师会慢慢教你……国师,寡人不光要授予你临机专断之权,现在还要你授予你监国之权,三年内,大莽政事你都可独断专行……”
“王上,您要撑下去啊!”哈达悲痛欲绝!
呼延聪摆摆手,“去吧,轻易不要来打扰我!那何小官非要个说法,那就放他进城,把那个不争气的孽畜交给他,或许……还能有一线转机……”
“老臣……遵旨!”
一老一小快步离去,呼延聪刚刚要闭上眼,呼延雅琴就跑了进来。
“父王!你怎么样了?”
呼延聪睁眼看看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儿,心里对自己又多了几分埋怨。
“雅琴,父王对不住你……前段时间还跟你说咱们莽军天下无敌呢,哎,这会儿……这个……给你……”
呼延聪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瓷瓶。
“父王,这是何物?”
“毒药!”
“啊……”呼延雅琴差点扔掉瓶子。
“敌军很快就会进城,万不得已之时……吞下它!你是大莽的公主,不可受辱!懂吗?”
呼延雅琴使劲点点头。
其实这个结局她何尝没有想过?
她虽年幼,但生于王室,史书读过不少,这种事儿并不少见。
晶莹的泪水流下来,拉住呼延聪的手,斩钉截铁道:“父王放心,我是大莽的公主,永远不会落入敌手……”
“去吧!”
呼延雅琴走回自己的房间,忽想起初见何小官升起的情愫,不免怨恨起自己来,操起一把短刀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抛向空中……
…………
三王子呼延戎迪换上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到了街上,准备趁机混出城去。
“次那,你看我像个普通百姓吗?”
次那周身看了看,“主人,您还要再放松一些,这个架势……还是有些太端着……”
“那就这样……这样……成了吧?”
“成……这样好多了!”
“哎,做个老百姓也这么累啊……”
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呼延戎迪瞬间忘了自己正在假扮老百姓这件事,扭头怒吼道:“干什么?”
拍他的是两名王殿侍卫。
“三王子,别装了!”
“你……你们……”
呼延戎迪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那次那已然趁机溜之大吉。
“看到没,那奴才比你识时务,只不过……你跑不了了!”
一根绳子很快束在了他身上!
“混蛋!你们要造反啊,我是王子……”
“少废话!这是王上跟国师的令!”
“王上?父王怎么会抓我?”
“不抓你你跑啥……”
“……”
三王子殿下被捆的像个粽子一样带到了哈达和呼延格达面前。
“你们……国师?四弟?你们这是干什么?”
呼延格达下意识的要站起来给他松绑,被哈达按住了。
“三王子,先王已禅位给四王子,现在不能叫四弟,要叫王上了!”哈达厉声道。
“什么?他做王上?父王是不是老糊涂了……”
哈达皱眉,轻声喊了一句:“对王上不敬!来呀,掌嘴!”
侍卫快步过来,啪啪几个巴掌,抽的他眼冒金星!
“你……你敢打我!”
“呼延戎迪,莫再装了!你勾结宣国的贪官污吏残害自己的二哥,然后又嫁祸给何家军,导致商路阻塞……你才是罪魁祸首!如今何小官兵临城下,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了……”
“你们是要把我交给何小官吗?”
“没错!你是王子……这是你能为大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你……国师,你不能这样做啊!我是王子,你将我交给他,大莽的颜面何在?城北还有一千守军,冒顿将军和在城外,跟他打啊……”
“晚了!呼延戎迪,这些年,你在这乌兰亚托做了多少恶事,你自己最清楚!二王子宅心仁厚,本应该成为新的王,可是……你心狠手辣,歹毒至极,是你!亲手断送了大莽的将来……”
哈达越说越激动,几近咆哮!
“四弟……四弟……你快给我求求情啊……咱们是兄弟啊四弟……”,呼延戎迪滚到呼延格达面前拼命哀求。
他知道何小官的狠,一旦落入他手中,只怕死都是奢侈了!
呼延格达满脸为难,最终还是把头扭过去。
哈达终于骂够了,吩咐侍卫道:“集合城内所有守军,城墙立白旗,带上这个孽畜,到城外……”
于是,乌兰亚托的百姓看到了当初不可一世的三王子呼延戎迪,被五花大绑的坐在车上,朝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