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两人争风吃醋
天呢她怎么会说出这么鬼扯地话来?
此刻她只想找道地缝钻进去。
宋景瑢没有去揭穿,只是对着紧忙赶来地墨羽道:“去,找几个地瓜来。”
墨羽刚进门,就听见这个命令,一时间懵了,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主子您说什么?”
宋景瑢踹了墨羽一脚道:“我让你去找几个地瓜。”
“是。”墨羽揉着屁股,苦着脸,实在想不通,这怎么忽然间让他去找地瓜了呢?
墨羽走后,留在屋内的三人气氛异常地微妙。
还是宋景瑢开口道:“歌儿,过来。”
宋景瑢说完这话,冷无双直接站在了凤轻歌面前,眼睛像是能喷火一样。
他对着宋景瑢道:“三皇子殿下僭越了。”
宋景瑢道:“本宫叫的是本宫的未来太子妃,哪里有什么僭越一说!”
冷无双毫不客气地戳穿:“交易就是交易,当不得真。”
眼见两人大战一触即发,凤轻歌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疼,先走了!”
“不去走!”
“不去走!”
两人异口同声。
凤轻歌刚移到门边的脚一顿,脸上尴尬一笑。
两人一人拽着凤轻歌左手,一人拽着凤轻歌右手。
凤轻歌看了看两人,硬生生地抽出手来,硬着头皮道:“我这不是肚子疼嘛!”
“不许装!”
“不许装!”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凤轻歌脸一红道:“我来葵水了……”
两人均是面色微红,本是拽住凤轻歌地手,因为信不过对方而相互拉扯。
“那我先回宫了。”凤轻歌逃也似地走了。
听到这话,宋景瑢洋洋得意,那样子似乎像是打赢了胜仗。
“三皇子殿下,不要忘了你与歌儿只是一场交易。”冷无双握着宋景瑢的手提醒道。
宋景瑢似乎毫不在意,脸上的眉飞色舞道:“那又如何,到底歌儿也是‘太子妃’!”
“你——!”
眼见两人之间的怒火一触即发。
这时墨羽揣着两个地瓜走了进来:“主子地瓜买来了。”
话刚说完,墨羽就感觉气氛很不对劲。
冷无双与宋景瑢看到墨羽进来,同时松开了手。
墨羽揣着两个地瓜冷汗直流。
眼见凤轻歌不在,傻子也知道,三皇子下与冷将军不对付。
“等等!把地瓜留下!”
墨羽刚想后退,没想到被宋景瑢喊住。
墨羽听了,立马把地瓜放在了宋景瑢手内,飞也是的跑掉了。
冷无双见宋景瑢洋洋得意,立马抢了两个地瓜在手里。
宋景瑢见自己地瓜被抢怒道:“你——!”
“三皇子殿下,应该不会烤地瓜吧。”冷无双讽刺道。
宋景瑢脸上的笑容一收。
他的确不会。
眼看冷无双已经熟练地烤起了地瓜,宋景瑢也依葫芦画瓢地把地瓜丢到了炉中。
宋景瑢此刻越看冷无双便越气,他气的不是冷无双,而是自己。
他也知道自己与凤轻歌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这场交易谁先动心,谁就是输家。
好像第一眼看到凤轻歌之时,一颗心已经沦陷。
只是他太过自傲,不去承认罢了。
“冷将军此次率领一万冷家军,就让北漠十万雄狮铩羽而归,不愧为领兵打仗的旷世奇才。”宋景瑢说完这话就觉着有些吃味,但抛掉情敌这点,冷无双的确令人钦佩。
”殿下过谦了。”
啪嗒啪嗒——!
火把地瓜烤的滋滋作响。
冷无双拿出一把短匕,翻了翻地瓜:“臣希望我中州,永不和亲。”
宋景瑢听着冷无双的话,十分钦佩冷无双竟然能有这等气度,旋即道:“定不负将军所托。”
“耶律齐不知现在何处?”
“他被圈禁在京郊,如今他身为质子,怕是不敢再去妄言。”
“质子?耶律齐这等无用之人,连用死威胁中州都不敢,怕是留着毫无用处。”冷无双不屑道。
“他到底也是耶律家的嫡长子,更是北漠皇帝拓拔宏的小舅子,留着他还是有点用处的。”宋景瑢道。
“哼!”冷无双轻哼一声,面上更是不屑道:“这人也是猪脑子,敢跟那些藩王勾结,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久了不知太子殿下可查出什么结果。”
宋景瑢眼睛一眯,盯着炉火:“查到一个小小的巡捕营侍卫线索就断了。”
“那殿下觉着应该是哪位藩王所为?”
“中州有六大藩王,除了我母族南宫家,还有轩辕、上官、风、刘、赵五大藩王。留在上京的只有刘、赵两大藩王。”宋景瑢皱眉,显然这个问题比较棘手。
明面上刘家支持大皇子,赵家支持大皇子,但两家均是野心勃勃,都妄想扶植出傀儡。
如今凤轻歌刚被宋明帝封为太子妃,就如一块肥肉一般,原本对凤轻歌的敌视的家族,都已经把凤轻歌视为了拉拢对象。
要说嫌疑,每个藩王都有嫌疑,但最大的还是风王。
风王虽然不在上京,但也在上京留有势力,做点这种事,再简单不过。
冷无双见宋景瑢半天不开口,倒是率先开口道:“是风王吧。”
宋景瑢点点头没有否认。
宋明帝一直想要削藩,但迟迟找不到借口。
如果能找到突破口,也能找到削藩的由头。
但是一个不好,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冷将军,人不在上京,倒是对上京的局势分外了解。”宋景瑢看着冷无双目光灼灼。
“无双身为中州的一员,想不关心国事都难。”冷无双目光如炬。
正如宋明帝所言,这冷无双的确是难得的将才,但就这样拱手把凤轻歌相让,宋景瑢也绝对做不到。
他干脆说道:“冷将军,三年后轻歌如果无心留在我身边,我甘愿放她走。”
冷无双自信地对宋景瑢道:“那就多谢三皇子殿下成全。”
对比冷无双的自信从容,宋景瑢是真的没有底气。
相处良久,两个人之间恪守上下级的关系,丝毫没有任何僭越。
亦或者说,凤轻歌对他没有任何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