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他又不是斯蒂芬库里
当巴克利吐槽米罗防守的时候，腾讯体育的直播间内，弹幕上也全是对尼克斯的吐槽。
“我顶着被老板开除的风险摸鱼看比赛，结果就这？”
“这尼克斯的中锋是不是gay啊？恨不得贴到陈业身上。”
“艹，我才惨，逃了一节专业课，就想看陈业投三分，结果一个也没看到，还得被扣平时分，尼克斯真狗啊！”
“这就是比赛可以输，陈业必须死吧？”
华夏球迷难掩失望之情，上一场篮网和火箭的比赛腾讯不播，大部分球迷都没能看到陈业天神下凡般的表现。
今天，他们怀着满满的期待，想要看陈业暴打鱼腩队，陈业却被米罗防得一分未得，心情逐渐变差，中场休息的时候终于爆发了出来。
不过他们看了这么多年球，也知道这不是陈业的锅。
米罗恨不得挂在他身上，连禁区都不管了，陈业连出手空间都没有，三分再准也不可能投进。
腾讯解说也上道，反复解释陈业把米罗调出三分线，对篮网进攻的帮助有多大，球迷都能理解陈业发挥的作用。
但美国人就不同了，他们可不管陈业在战术上有没有作用，他们只知道，陈业上半场一分未得，这就足够了。
在Reddit、ins和推特上，黑子大肆嘲讽陈业上半场的表现：
“原来这才是陈的真实水平吗？0分，哈哈，我上去都能蒙进一个球！”
“华夏人果然不适合打篮球，他上一场只是手感爆发而已，只要对手一针对他，他就得不了分了，阿特金森应该让他坐板凳席才对。”
“呵呵，不尊重球迷的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也有陈业的球迷和他们对线，维护陈业，仔细解释陈业在战术上发挥的作用。
但不论他们怎么说，黑子就是咬死了陈业上半场一分未得的事实，解释再多，就是“急了”、“破防了”，就是不谈事实。
这一点上，倒是全世界通用，华夏国内也和国际接轨了。
陈业球迷又急又气，又不敢放狠话，否则米罗下半场再贴着陈业，他投不进三分，就要被这些黑子狠狠打脸了。
他们只能祈祷陈业下半场能得点分，别让黑子这么嚣张，最起码不能一分不得吧？
……
当球迷和黑子对线时，蔡崇信和马克斯来到了一间豪华包厢，会见尼克斯的老板詹姆斯-多兰。
多兰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全靠有一个创办了有线电视集团的好爹。
他吸过面粉，进过戒面粉局，尼克斯在他的掌控下，一烂就是二十年。
但谁让他的球队叫尼克斯呢，再烂也是全联盟最赚钱的球队，这也让多兰不管面对哪个老板，脸上都带着一丝得意。
你们冠军再多，成绩再好，有我能赚钱吗？
“乔，欢迎来到麦迪逊广场花园。”多兰朝蔡崇信伸出手，发出爽朗的笑声。
蔡崇信露出温和的笑容：
“詹姆斯，你作了一笔好交易，朱丽叶斯上半场打得很不错。”
多兰眉头一皱，兰德尔上半场不过只拿到了8分，蔡崇信这话什么意思？嘲讽他？
“呵呵，还是斯潘塞打得好，拿到了19分，我看篮网根本不需要凯里了。”多兰笑道。
今年夏天，他极力招揽过杜兰特和欧文，但两人却选择了篮网，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蔡崇信微笑道：
“都是陈的功劳，要不是他把中锋调了出去，斯潘塞也拿不到那么多分。”
他也是几十年的球迷，很容易就能看出场上的局势。
多兰却是从不关注战术，他只关注球队的盈利，不屑一笑：
“呵呵，你说那个上半场0分的华夏人？他能有什么用？”
蔡崇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没想到多兰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当着自己这个华人的面说华夏人没用。
但他城府极深，很快就恢复如常，嘴上也是不留情面：
“陈可是我们取胜的关键，要不是他，我们不会取得这么大的领先，想赢球还要费点功夫才行。”
多兰脸色一沉，抬手看了看表：
“下半场要开始了，我就不留你了。”
“呵呵，比赛结束再见。”
多兰看着蔡崇信和马克斯离开的背影，低声咒骂道：
“乡巴佬一个……”
但他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用了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尼克斯却是一年比一年烂，什么球队都能赢尼克斯。
多兰就是挣钱再多，也禁不住这么丢脸。
他暗下决定，下赛季一定不能在这样了，他要赢球，他要夺冠，他要狠狠打脸那些看不起他的人。
多兰来到包厢巨大的玻璃窗前，盯着即将登场的尼克斯，喃喃道：
“你们最好争点气，别让我在那个乡巴佬面前丢脸，不然明年全部送走！”
忽然，他眼角余光瞥到和队友拥抱鼓劲的陈业，想到蔡崇信的话，讥笑道：
“华夏人也想打NbA？乡巴佬的眼光就是不行……”
……
下半场开始后，陈业悠闲地坐在场边，看着场上的队友稳稳控制住局势。
他没有因为上半场一分未得而郁闷，心里只有球队能赢下同城死敌的喜悦。
闲来无事，陈业在心里唤出系统，看着1点1点增加的恶意值，嘴角微微勾起。
不愧是全美直播，他什么都没做，就有恶意值入账。
莫雷事件的风波过去后，恶意值的增长速度大幅放缓，有时候一天都涨不了几点，全是国内那些痛恨莫雷，连带着恨上NbA的人贡献的。
上一场打完火箭，陈业进入了美国球迷的视野，恶意值的增长速度才加快了许多，一天能涨十几点，虽然还是很慢，但比之前却是好多了。
今天，他刚打完一个半场，恶意值的增长速度又加快了许多，若是按照这个速度持续下去，一天几十上百点也不在话下。
陈业不但不觉得网上那些喷子可恨，反而希望他们喷得更狠一点，最好每天都能涨个几百点恶意值。
看来还是得继续加大力度……
他打定主意，回去要好好会一会那些黑子，让他们贡献更多的恶意值。
不就是怼人吗？这活儿我熟。
我惹不起球星，还惹不起黑子吗？嘿嘿……
陈业浑然未觉，他似乎要在喷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
第三节进行6分12秒时，菲兹戴尔无法再忍受尼克斯拙劣的护框，换下小莫里斯，换上米罗。
阿特金森马上跟进，换下阿伦，换上陈业。
菲兹戴尔面色一苦，眼前浮现出米罗上半场给陈业递烟灰缸，篮网肆虐禁区的场景。
不行，这绝对不行！
他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在半空中的大屏幕上，比分来到了78:69，尼克斯落后9分。
下半场，尼克斯的年轻球员状态好了不少，投进了几个神仙球。
而篮网取得两位数的领先之后，心态有些松懈，放缓了攻势，没能进一步拉开分差，反而被追回了5分。
菲兹戴尔心中快要熄灭的翻盘希望，也被重新点燃，他绝不允许尼克斯的追分势头被打断。
他叫住即将上场的米罗，嘱咐道：
“米切尔，等会你要守好篮下，不要让篮网再轻易在禁区得分了。”
米罗挠了挠头，问道：
“那我还防0号的三分球吗？”
菲兹戴尔犹豫了一下，咬牙道：
“你别管他了，让他投，他上半场一次都没出手，肯定没有手感！”
“好嘞，教练！”
米罗非常爽快地答应一声，往场上跑去。
菲兹戴尔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丝担忧。
这么安排，应该没问题吧？
……
换人结束后，篮网发后场边线球。
丁威迪运球到前场，和陈业打挡拆。
米罗严格按照菲兹戴尔的指示，留在篮下护框。
陈业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挂件竟然消失了，当机立断，做完掩护后马上外拆。
丁威迪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及时把球传了过来。
陈业身周无人防守，获得了一个大空位的机会，接球就投，三分空心入网，81:69。
“陈业投进了本场比赛的第一个三分球！篮网重新获得两位数的领先优势！”肯尼-史密斯说道。
巴克利笑道：
“哈哈，终于看见陈投进三分了，罗宾逊看来想清楚了，中锋还得以护框为重。”
奥尼尔好奇道：
“罗宾逊第一次收缩到篮下，陈就投进了一个三分球，难道只要被放空，他就能投进三分？”
巴克利摇头道：
“怎么可能！他可是中锋，又不是射手，更不是水花兄弟，我看他就是运气好而已，下一个绝对投不进。”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他肯定能投进。”
“为什么？”
“因为伱是tempting feat（毒奶）。”
“闭嘴，沙克，我这是专业判断！”
……
两人上演每场比赛必备的保留节目时，尼克斯已经完成了一次进攻。
陈业和米罗的选择一样，防守蹲坑，而且蹲得更狠，禁区都不出。
尼克斯囤积了一堆靠天赋打球的高顺位新秀，投篮不行，但却很喜欢冲篮下，正中陈业下怀。
兰德尔中距离持球面框单打，突破到篮下，陈业判断准确，上去协防封堵，成功干扰兰德尔的上篮。
要是面对其他对手，陈业b-的协防还力有未逮，但尼克斯这帮年轻人都是直来直去，比威少还蛮横，很容易就能防下来。
防守成功后，陈业马不停蹄来到前场，给丁威迪做掩护。
米罗老老实实守蹲坑，一点都不管外拆的陈业，和上半场完全是两个极端。
陈业毫不犹豫，接球就投，但运气却不是很好，三分打铁，篮板被米罗摘下。
尼克斯抓住机会，打成一次反击，尼利基纳上篮得手，81:71。
巴克利哈哈大笑：
“看到了吗，沙克，陈投丢了！”
奥尼尔悻悻道：
“别得意，哪有人百发百中的？说不定他下一次就投进了。”
“别嘴硬了，伙计，陈只是一个中锋，难道你觉得他每场都能投进好几个三分球吗？他又不是斯蒂芬-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