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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误人自误

贾贵不等陆无言吩咐便开始拨打电话,反应和效率都让陆无言叹为观止。奈何电话拨出后却始终无人接听,就连转打张小静的电话也是如此。

“搞毛啊?老窝被人抄了?不能吧?!不是还有王富曲神君在吗?陆爷,你怎么看?”

挂上电话后,贾贵疑惑的看向陆无言,希望他能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陆无言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于是只能一脸茫然的和贾贵四目相对。

“有什么情况需要不带手机或是不接电话?开打?!陈雄不用上阵啊,再说有情况应该联系我们呀。喝多了?!张小静不至于这么不靠谱啊。”

陆无言分析着每一种可能性,可偏偏每提出一种就会被自己否定。贾贵则是在一旁听得眉头直皱,最后忍不住说道:“陆爷,没时间分析了。眼瞅着您父母过会就要回来了,这一烂摊子如何办要赶紧拿主意了。”

贾贵的提醒打断了陆无言的思路,为了解决眼前的局面,他只能开始思考如何安置父母。权衡再三之后,他决定实行让父母离开的方案,同时开始对贾贵进行了安排。

“老贾,若是这缸没有裂缝,那我还敢赌一晚。如今看来是不行了。这样,我父母回来后就照刚才的安排,我用房屋被烧做借口,你把他们送到县城找个地方住下。剩下的事交给我和小青处理吧。我把手机充上电,然后再尝试联系钟爷他们。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就开缸。”

得知陆无言有了开缸的打算,贾贵本想劝阻,却不想耳边突然传来了小青的呼喊,而且显得有些着急。

“陆无言你快出来呀,伯母的脚崴了。”

原本应该还能有点时间,不曾想陆母突然崴伤了脚。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陆无言和贾贵一阵头皮发麻,但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妈?!您怎么了??”

陆无言见到母亲被父亲和小青搀扶后,立刻跑了上去。待到确定伤势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小青冲着陆无言无奈的使了使眼色,仿佛在告诉他,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她也没办法。

“没事,没事。走路的时候不小心,不碍事的,休息一会就好,一会咱们接着去山上看看。”

陆母走路显得有些吃力,但依旧笑着表示没有大碍,并且仍然想要带着小青去山上看看。陆无言则是眉头紧皱,一边上前扶住母亲,一边说道:“不要去了,你们回来的正好。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房子咱们不能住了。那个包鱼塘的人不小心烧了我们的房子,虽然没有太大的破坏,但住起来多有不便。我和老贾商量了一下,爸妈你们先和他去县城住下,之后他再来拉我和小青。”

闻听自己的房子被烧了,陆父焦急的想要进屋查看。陆无言见状急忙将他拦下,然后气定神闲的说道:“爸,不要进去了,看了还上火。您就和妈先去县城,我和小青留下简单收拾一下。”

陆父对儿子的话语深信不疑,但有些不解为何要分两拨去县城。陆母却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随后笑道:“我觉得无言的主意挺好。让他和小青在这看看不好吗?非要挤在一起?”

听着自己妻子的说辞,陆父突然醒悟,跟着便也笑道:“对对对,让无言和小青在一起。我们先去,就是有些委屈人家小青了,还要在这收拾收拾烂摊子。老贾也要跟着受累,来回跑两趟。”

父母的言外之意,陆无言早已听出。但此时他没时间辩解,便只能苦笑应对。贾贵和小青则是纷纷表示不麻烦,随后便搀着陆无言父母上了车。

望着车子渐行渐远,陆无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小青则是在车子走远后,急步回到了屋中。

“缸怎么裂了?你们俩做了什么呀?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青急忙回屋是因为闻到了难闻的气味,待到看过缸后,立刻发现了裂缝。陆无言此时也跟着走了进来,随后便无奈的叹道:“我请神的时候,贾贵发现了这裂缝。应该是自己裂开的。范爷说他和师父正在十殿君王那里,所以不方便被请。让我们先找钟爷,可钟爷那边电话都打不通,所以我才让老贾先把我父母带走,然后咱俩看看如何处理这里。”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小青轻叹了一声。跟着就转向陆无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缸既然已经裂开,只怕离破开也就不远了。如今重新填埋已是无用。七爷和八爷短时间来不了,钟爷那边又联系不上。要不,咱俩打开看看?”

小青的提议和陆无言不谋而合,这让陆无言少了一丝顾虑。虽然先前他曾反对过开缸,可眼下的局势,已是不容他瞻前顾后了。

“我也同意开缸,不过不是现在。我的手机已经在充电了。咱们再尝试联系一下钟爷那边,若是实在不行再开。你的意思呢?”

对于陆无言的决定,小青没有异议。不过枯燥的等待,始终是她所不喜的,于是便开始用等候手机开机的时间与陆无言闲聊。

“刚才你父母和我说,你小时候就喜欢往上里跑,而且去了就要在山中待很久。你去山里做什么呀?是不是去找那块你出生时候的石头啊?”

陆无言没有想到自己的童年隐私会被父母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小青,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望着殷切期盼答案的小青,他很想吐槽,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并且进行了回答。

“我都说了我是十六岁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小时候去山里纯粹是为了好玩。不过确实如你所说,我总是会去到一块破开的巨石旁休息,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到那里特别的安心。想来应该就是我出生时候的那块巨石。不过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便再也不去,不是不想去,而是有意的回避那里。”

小青见自己居然猜对了,顿时高兴了起来。可得知对方刻意回避不再去那里,便又好奇的追问道:“那你父亲没有带你去落实过吗?你为什么要回避呀?”

面对小青的十万个为什么模式,陆无言十分无语。不过他依旧选择耐心,所以再次回道:“父亲曾经想带我去,可是被我拒绝了。我就是感觉心里十分别扭,所以不想去,刻意回避也是这个道理。”

听着库无言似是而非的答案,小青陷入了沉思。但随后又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你说你会不会真的是石头生的呀?就像齐天大圣一样。人家都说齐天大圣是女娲娘娘的孩子,没准你也是,所以你才会那么容易得到女娲娘娘的垂青。这应该是那种母亲疼爱自己小儿子的感觉。”

小青的揣测终于耗尽了陆无言的耐心,面对对方的神猜,陆无言双手掩面,跟着就咬牙说道:“你才是石头缝蹦出来的!我爹都说我当时身上有血,而且脐带有被剪的迹象。石头生我会出血?我脐带连石头哪?!懒得和你废话,我去看看手机好了没。”

陆无言言罢便独自进了屋中,小青则是在被对方一番回怼后,小嘴撅得老高,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人家就是猜猜嘛,小气吧啦的。小静姐姐说过,任何事情要大胆揣测,小心求证。”

小青的话本是自己的小声抱怨,奈何被返回的陆无言听了个真切。此刻的他手中拿着手机正在拨打电话,而双眼则是盯着小青,无奈的说道:“那叫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还有,这话不是张小静说的,她也是借用。再者,你这不是假设,更不是揣测,你是在幻想。”

小青见陆无言拨打电话还不忘纠正自己,顿时不满的娇哼了一声。而陆无言则是将精力重新放回了打电话上,奈何依旧是无法联系到对方。

“电话都是打通没人接听。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看着不停抱怨的陆无言,小青亦是一筹莫展。而当她回身望向大缸之时,赫然发现裂缝居然又大了一些。

“陆无言你快来看,这裂缝又大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会彻底裂开的。怎么办?”

听到小青的呼唤,陆无言急忙上前查看。待到发现确实如小青所说的一样后,立刻做出了决定。

“等不了了!咱俩开吧!虽然小爷我想一跑了之,而且这些村民我也不喜欢,可终究不能放着这玩意不管。再说了,这帮村民罪不至死。既然看到这东西,那就必须管到底。”

见陆无言决意要开缸,小青立刻表示愿意和他一起。但随后便警惕的说道:“你要不要先请个神上身,这样会不会安全些?”

陆无言觉得小青话十分有道理,于是便着手开始准备请神。而就在他要念动口诀之时,屋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屋内有人吗?贫僧想要讨一碗水喝。”

这个年代有和尚化缘虽不常见,但也绝不是什么稀奇事。可陆无言和小青在听到声音后皆是如临大敌。原因便是那男子曾言此缸乃一大师所给,而事发后便有一个和尚上门,天下绝没有如此巧合之事。

陆无言和小青没有回应屋外之人,讨水的僧人更没有离去的意思。双方就这么屋里屋外的僵持着,虽不曾见面,可气氛却是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阿弥陀佛,贫僧想讨一碗水,还请施主行个方便。”

静候许久的僧人再一次出了声,这一次的讨水虽然还是请求之语,可语气却多了一份不容拒绝的霸气。陆无言瞬间听出了来者不善,于是立刻和小青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孤男寡女在此处,闲来无事斗地主;家中有水不便给,烦请大师换一屋!”

陆无言用一首打油诗表示自己不愿给水,小青则是懵懂的盯着他,不知道什么是斗地主。而屋外的僧人闻言瞬间怔住了,但很快便冷哼道:“施主好悠闲啊,贫僧口渴难耐,若是真的不方便,就请给一个盛水的器皿吧。”

僧人从讨水变成了要器皿,傻子也听得出对方的真实目的。可陆无言见对方依旧不愿说破,便索性继续打起哑谜。

“家中无碗也无盆,穷的仅剩两个人。房子今日才被烧,屋里已是乱糟糟。”

小青对陆无言的说话方式很不适应,甚至已是听得绣眉直皱。不等僧人再次出声,她已是抢先娇喝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进来抢,要么赶紧走!本姑奶奶没空在这和你啰嗦,还有你,念什么打油诗,真当和和尚聊禅机呢?”

一番话把两边全怼了,可偏偏陆无言就是不敢出声了。而屋外的僧人则是放声大笑,跟着就是阴冷的说道:“贫僧此来是为屋内那口大缸,是我手下之人办事不周。希望施主给个薄面,将缸物归原主。毕竟此缸不是两位施主能对付的,还望施主莫要误人自误。”

陆无言见对方将话彻底挑明,自己也就不再装了。当他听到对方让他不要误人自误时,立刻冷笑着回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让我不要误人自误,我劝你渡人自渡。是我们的,你休想拿去,不是我们的,我们自然也不会强留。大师既然说此物是你的,还请拿出证据,然后说明一下此缸用途。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闻听要自己说明缸的用途,僧人突然长叹了一声。跟着就阴沉的笑道:“看来施主是真的要管此事了。也罢!贫僧方才讨要器皿,施主说家中无碗无盆,这不妨事,贫僧自有办法。当年贫僧饮酒之时也无趁手的器皿,后来便索性用宋帝头骨做了酒碗,那种美妙难以言表,今日便斗胆,借用二位的头骨做一对雌雄嘎巴拉碗,想来定会精美不凡,也好让贫僧回忆一下骨杯饮酒的乐趣。”

僧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陆无言的小青的耳朵,小青对威胁之言表现得嗤之以鼻,可陆无言却是面无血色,仿佛受了不小的惊吓。

“你还能不能行了,被人家两句话就吓住了?他明显在说大话,你能不能有点出席啊。”

小青见到陆无言的模样,赶忙小声让他振作。可反观陆无言一副惊恐的模样盯着大门,而且丝毫没有在意小青话语的意思。

“袈裟事件后,我特意查了查。那杨琏真迦就曾用宋帝的头骨做了一个碗,而且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混蛋!而刚才所说的那个嘎巴拉碗,又名托巴,翻译过来就是骷髅碗得意思。那是一种藏传法器,是用高僧头骨所做......”

听完陆无言得解释,小青亦是变得面色苍白。因为钟爷曾经说过,杨琏真迦的魂魄逃过了地府的追捕,至今下落不明。而自己家中的袈裟,还有陈雄别墅下的金刚杵都是这僧人的法器。甚至先前的不少证据都能间接推断出他是与猫妖一伙的。如此一个可怕而又神秘的人与他们正面对上了,这如何能不让二者紧张和畏惧 。而就在小青和陆无言苦思对敌之策时,屋外的杨琏真迦再一次出了声。

“二位都准备好了吗?贫僧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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