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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热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将君临接回去,其他的事情稍后再慢慢处理。

霍子澜绕过挡在门口的二人,径直朝屋内走去,身后被无视的两个丫鬟脸色僵了僵,将所有的气都埋在了心里,更加记恨上沈君临了。

霍子澜大步走到沈君临的身旁,看着盖着红盖头的君临,他按捺住掀盖头的想法,轻声道:“君临,我来接你了。”

沈君临身体微微一颤,手下的喜服被他绞得变了形,他低垂着头,想着这样温柔的对待,大概也就今日了吧。

盖头下的人很安静,霍子澜伸手去将人扶了起来,这屋子的简陋,委屈了他的君临,该有的全福夫人也没有,沈君临没有亲兄弟,连个拦门讨喜热闹的人都没有安排,沈金兰真是好样的,这笔账,他会一点一点的替君临讨回来的。

被霍子澜握在手里的手一片冰凉,霍子澜双手合拢替他捂了捂手,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一身喜服的沈君临,看到长得扑了地的喜服,霍子澜心里一痛,喜服不合身,是他的失误了。

他将人轻轻的拥入怀里,感觉着怀里人不停发抖的身体,他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低头凑到沈君临耳边道:“君临,今日太过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委屈你了,日后我定重新为你补上一个完整的成亲仪式。”

沈君临脑袋贴在霍子澜的胸口,听着霍子澜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跳在他的太阳穴上,他感觉全身的温度都在迅速上升,脑袋本就迷迷糊糊的,这下更是直接昏迷过去。

怀中的人突然没了力气昏在他的怀中,霍子澜心下一急喊道:“君临,君临,你怎么了?”

他将沈君临放到椅子上坐下,让人靠在他的身上,将红盖头掀开,看到的就是沈君临因为发热而泛起的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手贴在额头上,滚烫滚烫的,君临发热了。

君临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他将盖头重新给沈君临盖上,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朝外走去。

因为沈君临在这里除了沈金兰,没有其他亲人,沈金兰不会给他热闹,所以这一路上依然畅通无比,连拜别亲人霍子澜都省了,抱着人就往大门走去。

还坐在正屋等着两人去跪拜的霍千秋和沈金兰镇定自若的饮着茶水,听到脚步声,霍千秋整理了一下衣裳,坐得笔直道:“来了。”

沈金兰瞥了一眼霍千秋,只缓缓将茶杯放到桌上,看着门口来人。

“老爷夫人,公子让奴婢来说一声,沈君···沈公子身体不适,他先带回去了,以免误了时辰,就不来跪拜了,回门的时候再来请罪。”刚才带路的丫鬟跑过来还没等沈金兰问,噼里啪啦就是一堆原话。

霍千秋倒是无所谓,沈君临又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虽然在府上十多年了,他实实在在没什么印象,这次安排沈君临嫁与霍子澜为妻,也都是夫人一手安排的,夫人只说让沈君临过去当个贴身的眼线,其他的也没有再多说,所以来不来跪拜长辈,他是没放在心上的。

倒是沈金兰脸色变得很难看,霍子澜这样,是一点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她看着旁边悠然自得的霍千秋,只觉得心里恼火,都被人晾在一边了,还能悠哉悠哉的喝茶,真是没用的东西,她起身甩袖离去。

霍子澜一路疾步,要不是怕摔着怀里的人,他肯定已经用跑的了,看着沈君临上下起伏的胸口,就知道他肯定很难受,不自觉又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张管家看着一脸焦急,步履急速的霍子澜,赶紧上前去,问道:“公子,怎么了?沈公子是”

“我先将人带回去,你现在就去找个大夫回来。”霍子澜将人放到马上,自己也跟着上了马,将人揽进怀里,一手拽着缰绳调转了方向,打马往回赶。

围观的人都看到新人是被抱着出来,又都看到霍府的管家被安排去请了大夫,大家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渐渐的霍二爷家虐待新人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另一边,霍府门口,到底是比霍二爷家那边要热闹许多,很多和父亲有来往的叔叔伯伯们都来了,正聚在门口张望着。

站在中间的白发老者是霍氏一族的族长——霍长宁,今日的主婚人就是他了。

看着飞疾而来的马,上边是霍子澜,怀里还有一个人,同样是大红色的喜服,头上还盖着红盖头,见状,众人赶紧围了上去。

七手八脚的帮着霍子澜把人接了下来,族长上去问道:“怎么回事?人怎么了?”

“三叔公,君临在发热,仪式暂时免了吧,我先带他回房。”霍子澜很心急,沈君临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得到,他实在顾不上其他,一把将人重新抱起来,大步往里面去。

霍长宁知道事情从急,现下就是勉强举行仪式,也是不行的,会让宾客觉得他们霍家为了冲喜不顾新人的身体,难免会落人口实。

“去,请大夫回来。”霍长宁镇定下来,吩咐完,又去安抚其他宾客,这里他是霍家长辈,自然要担起责任来,安抚好一众宾客,霍长宁才算得了空去后边看沈君临,这人是从霍千秋府上出来的,变成这样,他不能不过问。

先后请的两个大夫都来了,挤在床前给沈君临诊治。

霍长宁看了虚弱得不行的沈君临,将站在一旁干着急的霍子澜拉到一旁去小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人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都烧成这样了。”

“子澜也不知,昨日去二叔府上见到君临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今日一早过去,还没说上话,就昏迷了。”他是晚辈,没办法去问霍千秋和沈金兰的罪,但是他可以请族长出面。

霍长宁负手思索了片刻道:“你安心在这里照看着,这仪式虽然没有举行,但是人你也已经带回来了,就好生照看着吧,看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二叔哪里我亲自去问问,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有劳三叔公。”霍子澜朝霍长宁行礼,霍长宁抬手扶起身来,才朝外边走去。

霍子澜转身到床前看着沉睡的沈君临,刚才在那边他没有发现,现在才看到,沈君临的左边脸颊都肿了,上面还印着指印,嘴角都有血迹,这是被掌锢了。

他眼底一片厉色,敢打沈君临的就只有沈金兰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两位老大夫替沈君临诊治完站起身来,其中年长一点的大夫深深叹了口气,道:“公子染了风寒,加上身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发炎加剧了发热,而且···公子似乎心中忧虑过重,身体底子亏空的厉害,不并则已,一病必垮呀,怕是要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了。”

待他说完,另一位大夫接着说道:“我们商议了两副药方,先给公子退热驱寒消炎,然后养身体的事情就只得慢慢来了,这些都是药物可以解决的,最大的问题还是公子心里的忧郁,需要公子多加疏导开解,慢慢让他放下心结,才能好起来,这也是急不得的。”

“多谢两位大夫,紫乐,取银两和大夫一起去抓药。”霍子澜谢过两位大夫,又吩咐紫乐送人。

大夫提醒道:“将喜服脱掉吧,这一身太过沉重,给他换上一身清爽的内衬,热水擦擦汗,伤口要擦药,退热要随时不离人,药一定要让他喝下去。”

大夫细细的嘱咐完,才跟着紫乐一道离开。

霍子澜让张管家去招呼宾客,仪式是举行不了了,宾客还要好好送走才行。

张管家领了命离开,霍子澜从自己的衣裳中拿了一身月白色的底衣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沈君临身上的喜服脱掉,喜服里面就一身洗旧了的底衣,看的霍子澜一阵心酸难受。

将底衣也褪去,沈君临身上的新旧伤痕尽数落入眼里,霍子澜看着沈君临一身皮肤几乎没有几处完好,眼泪终于没有忍住滑出了眼眶,这么瘦弱的一副身体,沈金兰究竟是对他有多大的恨才能对亲侄子下如此毒手?

霍子澜擦掉眼泪,迅速给沈君临穿上干净的底衣,又让人去打了热水来,亲自给他擦身体,每一下都是极致的温柔细心,痛了沈君临会微微皱起眉头,嘴皮干涸的起了皮,霍子澜端了温水轻轻给他湿了嘴唇。

紫乐动作快,将药送到厨房去煎,就赶紧拿着伤药过来,到门口时就看到和她们一道回来的两个丫鬟,见她过来,胆子大一点的丫鬟立刻笑得上前拉住她的手问道:“姐姐,你是公子身边的丫鬟吧,我们姐妹是二爷府上送来的陪嫁丫鬟,以后在霍府还要靠姐姐提点了。”

紫乐见两人笑得张扬,明明自己的主子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这俩人不关心一句便罢了,竟然只想着拉拢自己,紫乐不喜欢这俩人,敷衍两句先进了屋。

没有得允许的两个人不敢进去,她们怕霍子澜会因为沈君临的伤牵连到她们两,那就得不偿失了,虽然在紫乐这里没有得到笑脸,但是两人觉得以自己的长相,只要入了霍公子的眼,不愁没有出路,到时候就是来十个紫乐她们都不会放在眼里。

紫乐将伤药膏递给霍子澜,霍子澜侧头问道:“外边什么人在说话?”

“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想让奴婢以后照拂她们。”紫乐如实回答。

“哼,不入流的东西,先冷着她们,得了空我再处理,你先下去守着把药煎好送来。”

紫乐离开,霍子澜拧开药膏盖子,指尖挖了一些出来,撩开胸口的一边衣服给沈君临擦药,擦完一边,盖好才有拉开另一边擦,废了些时辰才算是把所有的伤口都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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