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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花样

“你这一张嘴,为了贪图钱财,不负责任的张口就来,可知害了多少人,和那群人狼狈为奸,助纣为虐,你,死有余辜,这根银针,不过是原封不动的还你的,你欠下的债,就是死也还不了。”

听到死字,那道士仿佛又活过来一般,继续拼命的呜呜摇着头向霍子澜请求他能放过自己。

霍子澜看他这般,勾唇一笑,从长靴中取出一把匕首来,当着那道士的面,他一点一点的拔出匕首,匕首身上的寒光在霍子澜脸上一闪而过,映出那双嗜血的眼睛。

“呜呜呜····”道士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还不想死,他赚的那些钱财都还没来得及挥霍享受,他睁大了眼睛哀求的朝着霍子澜:“呜呜呜…”

霍子澜鼻尖闻道一股刺鼻的尿骚臭味,那道士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此刻已经是战战栗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求救的呜咽声都带着颤抖,显示出了他的害怕,霍子澜有些嫌弃的退了退。

眼前这个作恶多端的道士此时此刻犹如濒临死亡的蝼蚁一般,是那般的可憎可恨,霍子澜心底的恨,在霍千秋和沈金兰都死掉之后,也并没有完全消散,如今,这恨,是时候该他亲手解决了。

他扔掉刀鞘,手指滑过刀身,下一刻手起刀落,干净利索,这是一把他随身携带用来防身的匕首,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刀身没有染上一丝血,那道士最后一声呜咽哽在喉咙再也没有机会发出来。

看着那道士睁得圆鼓鼓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倒在地上,渐渐的失去生气,鲜血一点一点的自刀缝间洇了出来,霍子澜终于感觉到了报仇的痛快。

眼角却有些湿润,前世的仇,他报了,可是前世的结局,他还是好恨。

片刻之后,“牧田,柳青。”他收起脸上的情绪,一边捡起地上的刀鞘,将匕首装回去,站起身来,背后是开门声,接着是牧田和柳青走过来的脚步声。

霍子澜转过身去,将手中的匕首朝牧田一扔,从两人的中间穿过去:“处理干净,不要让人发现痕迹。”

牧田看着手中的匕首,道:“是,公子。”

要严格说起来,牧田和柳青几个其实从未杀过人,牧田唯一杀过的都是在山上打来的猎物,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处理尸体,人的尸体。

不过作为下人,从他们自愿跟着霍子澜,沈君临一道离开临阜开始,他们就只能唯命是从,主子交代的他们自当完成好。

霍子澜离开柴房,屋内的牧田和柳青很是默契的没有半句讨论,只安静的互相合作,将那道士的尸体迅速麻利的收进麻袋,一道悄无声息的出了后院的门。

霍子澜一边上楼,一边将身上的衣裳脱掉,这衣裳脏了,他怕脏到沈君临。

夜色渐浓,蒋府的门口很热闹,后山却很安静,漆黑寂寥的夜晚,两人只能借着月光上去,后山的路崎岖不平,两人走得还算顺畅。

肩上的尸体从温热到冰冷,两人都是头一次体验一具尸体的诞生。

来到那个山洞前,两人将麻袋往地上一扔,看着这满地碎石的山洞,一具无人问津的尸体掩埋在这里最适合不过,牧田和柳青将堵在洞口的碎石挪开一些,将袋子抬着进了山洞。

进来才发现,这山洞竟然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深,这再好不过,人埋在那个山洞里,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小了,等发现,可能都变成一堆白骨了。

两人都不是狠心之人,还是动手给那道士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将人埋了进去,为着安全起见,他们还捡了些碎石盖在上面。

一切妥当,两人出了山洞,将门口的碎石恢复原样,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放下心来,安心往后走。

这里应该不会有人会再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安静的中进行着。

————

次日天微亮,沈君临就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浑身的酸痛感袭来,脑子里面全是昨晚的记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千防万防,终于还是着了霍子澜的道。

他侧头看向身旁还在熟睡的罪魁祸首,睡着的霍子澜让沈君临一阵安心,他嘴角微微上扬,浑身的酸痛让他一点都不想动,只得重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外边已经很亮了,他看着坐在床头的霍子澜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翻看着,霍子澜像是有感应似的朝他看过来,两人目光对上。

“你醒了?”霍子澜放下手中的书,对着沈君临问道。

“醒了,你醒了多久,怎么不叫我?”沈君临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两人听着这声音俱是一愣。

霍子澜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是不是着凉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喉咙有些···”话还未说完,沈君临脸色通红的停了下来。

两人好像都想到了什么,空气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两人都有些不自然的转开了视线。

最后还是霍子澜先沉不住气,假咳了两声,一边下床一边道:“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沈君临眼角瞥了他一眼,没搭话,顺着霍子澜的方向看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昨晚被霍子澜拿来灌酒的酒壶。

他觉得这酒和自己犯冲,一边他很喜欢喝,更经不住霍子澜的诱惑,一边这酒喝了他脑子特别清醒,除了第一次喝完之后忘了以外,后边两次喝这酒,发生的事情他第二日醒来依旧全都能记住,想装不记得都不行,他骗不了人。

正寻思着之后要怎么将那两大坛的酒给丢掉,或者让其他人喝完,虽然很可惜,但是好歹能保住自己的腰吧!

一想到腰,他赶紧拉起被子看自己的腰。

“看什么呢?我帮你看。”端了水过来的霍子澜恰巧看到沈君临这一憨憨行为,忍不住调侃道。

沈君临赶紧将被子盖回去捂得紧紧的,红着脸看着霍子澜,埋怨道:“又青了。”

之前的还没好透,昨晚这么一番折腾,又雪上加霜,青得更严重了。

“呃…我已经很温柔了。”霍子澜一脸讪讪的憨笑着坐到床沿,去扶着沈君临坐起来。

“嘶…”这一动,扯着后面,沈君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看了霍子澜一眼,那眼神仿佛在控诉他,你管这叫温柔?

“慢点慢点,你先别动,我给你拿个枕头靠在后面。”顾不上递茶,霍子澜赶紧扭过身去将茶杯放到床头的小桌上,拿了自己的枕头扶着沈君临给他垫在腰后,担忧道:“好点没有?我给你揉揉。”

说着就要伸手去给沈君临揉腰,沈君临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别,等我缓缓。”

霍子澜手劲大,这会儿去给他揉腰,那不得去他半条命嘛,本来也就剩下半条老命,再让他霍霍完,小命没了。

“我想喝水。”沈君临喉咙现在又干又涩的,他咽了咽口水,想起那些羞人的场景,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嘴皮。

霍子澜听到自己的小郎君要喝水,赶紧又转过身去端起刚才的那杯茶,先喝了一点试了试水温,水温合适了,才递到沈君临的嘴边。

沈君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仿佛滋润枯竭心田的杨枝甘露,缓缓滑入腹中。

外边的日光已经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微风轻轻吹拂过来,沈君临才感觉到肌肤裸露在外边,他地下头去,滑到腰间的被子堪堪遮了下半身,上半身确实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深浅不一的每一处印迹无不在诉说着昨晚的激烈活动。

霍子澜也顺着沈君临的目光看过去,看着那一身的杰作,他心底隐隐有些得意。

“那东西…哪来的?”沈君临低垂着头,轻声的问道。

霍子澜一顿,不敢隐瞒道:“张叔那拿的。

沈君临猛的看向霍子澜,不可置信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润滑脂膏,男子同房专用的东西。

“有客人会需要,所以客栈都会备一些。”

“你从他那拿了多少?”沈君临捏着发痛的太阳穴,无奈的问道。

霍子澜顿了顿,稍一转:“一瓶。”

沈君临歪着脑袋看向他,淡淡道:“一瓶?”

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伸出一只手:“五瓶。”

沈君临冷冷一笑,这一笑和平时比起来,更加冷艳绝美了,只可惜,霍子澜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欣赏这样的冷美人,极度扎心扎肺。

“全部的香味,不同作用的,都拿了一瓶。”他像个犯了错的小孩,老老实实交代:“总共二十五瓶。”最后这一句话,沈君临不仔细听都不可能听到。

“什么打算?一天一种还是隔一天一种,不同花样呢。”沈君临说话的同时,肩头的秀发滑至胸前,遮住了那一点,若隐若现,让霍子澜喉咙发紧。

他脑子里不自觉想起昨晚那个风情万种的沈君临。

“变着花样的全用在我身上,效果还满意吗?”

这话怎么答怎么错,他不能昧心,只能闭嘴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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