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围殴科西切
以劣势的武器和护甲对冲塔露拉，以重伤换塔露拉的轻伤，以咆哮和炮击一步步败露出自己的颓势，都是为了掩护临光那加速许久的冲撞！
而对付精炼盔甲的方法，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钝器！
两柄大锤在挥出之前，你和AcE默契的挥动锤柄旋转加速！在塔露拉应对临光的冲撞时，两柄大锤已经被你们旋身两圈半加速到极致！随着塔露拉被撞开，蓄力充足的大锤也带着猎猎风声砸向暴君！
咚！
你和AcE的大锤精确地砸中了半空中试图转体的塔露拉，巨力敲在她精良的盔甲上发出金属的巨响，塔露拉被你们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她落地时的双腿显然承受了更大的巨力，她一个踉跄——
“一起上！”
机会。你和AcE几乎是同时上前一步，他左手提盾右手跳劈锤下大锤，而你则弯腰侧面挥击！迈步的那一刻你提醒临光赶紧给她补一剑——现在可不是讲究骑士精神的时候！
临光的犹豫也仅仅是在听到你的呼声之前。她立刻刺出一剑，同时举盾防止塔露拉释放焚风撕开你们的包围！
此时此刻，暴君的前面，左后和右后挤满了妄图刺杀君王的刺客——而她怎么可能让你们得逞！
塔露拉双眼爆出漆黑的光辉，AcE和临光见状立刻举盾后撤……可你却继续着攻势！
“危险！”他们异口同声地想要你躲在盾牌后——但已经迟了！
“我只是比谁都清楚，感染者的怒火绝不会轻易熄灭。”
塔露拉的魔力和她那漆黑的意志一同降临。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完全没有因为可怖魔力而转入防守的AcE和临光，她知道你在背后，她在粘稠的时间里微微偏头，暗灰色的双眼以余光扫视浑身起火，却仍然要挥出这一击的——你！
“咚锵！”
你的大锤狠狠地砸到了塔露拉身上，可锤面却宛如砸到了一团粘稠的空气上，你看到塔露拉身上的某一块凹陷了下去，但那并没有多少！反倒是你现在浑身起火，热量似乎从你的体内翻涌而出，那已经被你隔间化处理的腹部，灼热的气团正从内而外焚烧着你的全身！
你感到你的肌肉中包含的蛋白正在被高温快速分解，然而你依然继续对塔露拉发起进攻！
你再次一锤挥下，塔露拉一摆手，几乎凝聚成实质的灼热气团拨开了你的大锤，她一剑刺向你的心脏——
噗嗤！
那剑刃带着高温，光是刺入你的胸膛，便发出兹兹声响，水分在毫秒之内被蒸发，肌肉因而立刻碳化，那强烈脉搏着的心脏在瞬间停止了跳动——但这些都无法阻挡你的进攻！
叮！塔露拉回身用踢腿，用坚固的腿甲拨开临光的挥砍，在收腿回身时她立刻向上抬手，一团能量聚合体拔地而起挡住了AcE的举盾冲撞！
而当她回眸看向你时，你已经顺着她的长剑冲了过来——高温的剑刃被你的身体固定着，你保持着被她洞穿的姿态，承受那被剑刃撕裂的痛苦，承受着那肺叶里布满热浪而灼烧呼吸道的高温——
你那松开锤柄的双手，刺出了一对致命的短刀！
塔露拉立刻向侧面挥剑，剑锋直接撕开了你的左胸膛，残缺的心脏和肺叶被暴君甩到了地上，半熟的肉块和灼热的地板剧烈贴合发出烤肉的声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你并没有倒下。她的挥砍让你身形略微晃动，可那对双刀却毫不受影响地精确！
两心三肺，正是为了此刻！
你的两把匕首一前一后精确地戳刺在了塔露拉的颈部，那围住脖子的领甲坚固无比——
铛！
塔露拉被靠近大脑的金属剧烈震动打出了瞬息的失神，而第二击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刻到来，你右手的匕首在顷刻间打出了4万焦耳的出手动能，甚至连你都惊叹于泰拉大陆的物种基准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稍加改造就能打出如此可怕的杀伤——
铛嚓！
匕首的尖端利用第一次刺杀打出的凹陷避免了滑开的侧向动能，随后大量能量施加在一个较小的平整表面上，瞬间，匕身那破碎的锋芒刺入了塔露拉的颈部，你横向发力主动折断已经破损的匕首，随后立刻后退半步躲开塔露拉那出于自卫的挥砍。
嘀嗒，嘀嗒。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平静地看着自己因为呼吸而导致的气管流血，见到她这样如同沉思，你立刻抽出一把新的刃枪向前戳刺。
“罗德岛，事情未了。”
能量聚合体爆裂开来，冲击波和碎屑打断了你的脊椎，你立刻倒了下去，随后趴在地上立刻投出一把飞刀。
“博士！”
一阵光芒涌入你的身体，刹那间你感觉自己丢失的器官和断掉的脊椎骨瞬间复原了不少。临光的治疗叠加在你强悍的恢复能力上——
你立刻爬了起来，提着刃枪蜷着身子准备继续攻击，AcE挡在你的右前方举盾，临光侧身举盾持剑准备配合你们的攻击。
而塔露拉，此时此刻，升腾的魔力在高空翻涌，灼热的气流再次提高了几百个摄氏度，那灰色的秀发如同被火焰点燃一般，从发梢开始变得火红；她的衣装和盔甲如同相应君王的号召一般，由尊贵的黑色转变成了混合了暴怒与鲜血的黑红色。
叮当。
她将长剑插在地上，张开双臂拥抱这已然成为人间地狱的切尔诺伯格，如同俯瞰蚂蚁一般看向远处正在和整合运动接战的罗德岛干员们，还有那正在和杜宾一起力战霜星的阿米娅。与此同时，长剑也如同服从主人的意志一般，长出了钢铁的荆棘和花朵……随后，塔露拉像是对其满意一般，赐予了它再度服侍君王的机会。
“戴上。”
AcE立刻取出氧气面罩佩戴好，而临光也取出了只见被狗狗速递过来的氧气罩。下一秒，无声的变化扫过了全场，你感到一阵窒息——随后备用的气囊为你输送其氧气。
她燃尽了周围的氧气，仅仅在一瞬之间。
咔嚓。
那刺入咽喉的匕首被塔露拉轻松拔了出来，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搅动伤口，把里面的金属碎屑连带着血肉一起弹了出去。
而你看到这一景象，用海嗣那低沉而深邃的嗓音低语：
“现在的你更像科西切。”
暴君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理念一致，不是吗？”
你抽出长枪指着他：
“恕我直言，哪怕是塔露拉那个疯子，也比你靠谱多了。夺舍别人的身子还如此张狂，黑色的领头人不过如此。”
暴君轻蔑一笑，“一个生理上完完全全就是海嗣的存在，有什么资格质疑乌萨斯大公的理念？”
“你可曾听过可汗的骑兵足踏大地，手中兵器相互碰撞时那足以夷平山脉、改道江河的金铁声？
你可听过梦魇怯薛们弯刀刮过头盖骨的尖锐鸣叫？
你可听过将数万罗斯勇士轰成耳鸣的舰炮齐响，不可一世的高卢们在血与泥泞中被拆解至烟消云散？”
你拿出一个小本子朗读道：
“你会看见他们唾弃你所尊敬的一切，生命，尊严，理念都毫无意义——”
黑蛇眉头微微一皱，“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多啊。”
“被好女儿戳死的野心家就该在王座上腐朽，失去肉体利用源石技艺寄生在塔露拉身上的你……”你抬起手指嗤笑着说道，“不过是一个拼命捏造记忆，想要证明‘你’是‘科西切’的孤魂野鬼而已。”
“我不会玩和人们相互谅解、赎罪或者所谓成长的把戏。”你长枪指着黑蛇说道，“我来到这人世间，我那异化的器官、变异的的基因、异族的思维，不是为了超越人类，而是为了送你们去早就该去的地方。”
暴君摇了摇头，“记忆和情感是可以伪造的，科西切是否存在？那不重要——”
她发出难以遏制、毫不掩饰而令人讨厌的笑声：
“那么我倒要问问你，‘你’又是谁？‘你’和博士有什么关系吗？‘你’又来自哪里？‘你’凭什么说你是博士？‘你’怎么敢顶替这副皮囊！”
科西切带着玩味地微笑说道，“你的所作所为，不仅是我们看在眼里，就连罗德岛人也看在眼里——你究竟是谁呢？以海嗣的身躯顶替博士那脆弱肉身的流浪者。”
临光警戒着科西切，而余光也微微打量着你——的确，博士和以前很不一样，这份战斗力，也绝对不属于过去的博士。
那一定是来自更加神秘而危险的力量。
听到科西切的质问，你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我就是博士。我即是博士。我来自罗德岛，而你之所以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只因为你从不把眼珠转向未知和谦卑。”
你看向天空，看来斗嘴的垃圾时间也该结束了——你已经等到了决胜的关键！现在是时候送这个沉浸在乌萨斯荣光幻象里的老顽固上路了。
“我，是百万次轮回的集合。”
“我，是百万次推演的共识。”
“我，是百万次苦难的证明。”
你以海嗣的咆哮作为战斗重启的号角！
“科西切，这块泰拉大陆的苦难，我已经历经百万次重演。而你——不过是我们漫长时光里永远止步不前的过客！”
“你最终将会被塔露拉在身体里永恒囚禁——但是，我对于那种循规蹈矩的稳妥办法已经失去兴趣了。”
“你就直接死在这里吧！”
而暴君则扶额显得很伤脑筋。随后，她抬手召唤出地狱，能量聚合体在她的身边不规则地泛起，而在你们都被挡住视线的那一刻——崩坏！塔露拉的长剑——此时已经是巨剑，打爆了能量聚合体，裹挟着热浪和聚合体碎屑直奔你的脑门！
“正好——我也想让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