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就你一个,怎么还跪了
第28章 就你一个,怎么还跪了?
曹操和秦可卿走后,房间里格外安静,尤氏姐妹相顾发呆,都看傻了。
尤二姐玉容轻颤,小心翼翼道:“小妹,你有没有发现,蓉哥儿好像不大一样了?”
尤三姐翻个白眼:“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小色鬼一个!一双贼眼到处乱瞧!哪天惹我不高兴,就把他眼珠子挖掉!”
尤二姐柳眉微蹙,摇了摇头,坚持说道:“是不一样了!以往见了咱们,他就像蜂蝶闻见花香味,总要上来闹腾一阵,趁机揩油。今儿却连句话也没说,瞧咱们的眼神也和以往不同!好像霸道许多,也轻视许多!”
听姐姐这么一分析,尤三姐细细回想,也有同感。
不过她可不认为贾蓉这小色鬼会有所改变,冷笑道:“许是刚死了亲爹,装也要装一装。姐姐你且瞧着,过不了几天,他一准儿原形毕露!”
尤老娘听着俩闺女话说八道,十分不满,埋怨道:“你俩越来越不像话!虽说长他一辈,但他现在可是宁国府的主子爷!让他不高兴,咱们以后怎么活!”
这些不可对人言的话,娘仨都是轻声细语说的,并不敢让里面的尤氏听到,免得惹她发怒。
……
曹操携着秦氏软滑小手,一路行来,甬路两侧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景致悦目。
秦可卿羞涩低头,不敢见人,倒是跟在后面的两个丫头捂嘴偷笑,喜见他们郎情妾意。
他们很快走到东跨院,这里正是为娶亲而特意重新修葺的婚房。婚礼的喜庆装饰自然已经全部撤下,看不到一点儿新婚迹象。
走进正房卧室,曹操便解了外袍,直接趴到床上,扭头道:“过来给我按按,身子都快散架了!”
昨日醒后,他先是教训豪奴,又去典当,接着夜行杀人,归来又在妓子身上留足证据。未休息多久便在贾珍尸首前演了场孝子哭父的大戏。而后护送尸首前往西城兵马司,又拉了尸首回府,和贾赦一番交锋。上午也不得闲,出城去向贾敬报丧,回来再次对阵贾赦、邀请凤姐,刚又查验丧礼诸事,几乎连轴转,岂能不累?
也亏得这副身体年轻康健,曹操心志又坚,这才熬得住。
秦可卿闻言微慌,夫君怎么这样健忘?刚才婆婆可是提醒过的!
她婉拒道:“我、我没学过呀!”
曹操却坚持道:“没学过不要紧,随便按,松松筋骨!”
推脱不得,秦可卿只得从命。
站在床边无从施展,她便脱了绣鞋上床。
双膝跪在曹操身侧,玉手抚上肩头,开始款款按了起来,小心谨慎,犹似担心失手打碎名贵瓷器。
曹操不满道:“瞧你也不瘦,手上怎么这般没力?用力些!”
秦可卿满面羞红,银牙暗咬,只得前倾了身子,依靠身体重力增加力道。
曹操趴在床上,满口满鼻都是馨香之气,也不知是锦被原有的熏香,还是秦氏身上的味道。
转生此世,终于有了暂歇的时间。
前世种种,俱成浮云,这一世,他可不愿如贾珍、贾蓉一般混吃等死。
男儿生于天地间,自当有所作为,最好能创下世间第一等事的业,如此方才不负男儿之躯……
想着想着,渐渐睡去。
秦氏额头也渗出晶莹汗珠,微微气喘,手却不敢停止……
酣睡许久,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曹操正欲下床,便见秦氏合衣躺在他身侧,美眸紧闭。
原来曹操睡着之后,她却不知,又按捏许久,直到听到鼾声,方才明白。
本想躺下稍作休息便起来,结果由于太累,不多时也睡去,至此未醒。
今夜当去给贾珍守灵,多少得做个样子,曹操便下床,却将秦氏惊醒。
揉了揉惺忪睡眼,秦可卿问道:“夫君,你醒啦?要不要吃饭?”
曹操摆了摆手:“不必忙,你继续休息罢。”
秦可卿自然想他留下,却紧闭檀口,生怕一不小心说出心声,被他轻视。
“对了,”曹操回身道:“以后你就住在这边,我仍旧睡以前卧室。这几日宾客众多,人多嘴杂,要顾忌些。”
秦可卿先是点头应下,忽然反应过来——听这话意思,莫非下葬之后便要同住?这于礼不合呀!
她抬头去看,夫君已然不见,心里倍觉烦恼,不知夫君要求同房时,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
登仙阁,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贾珍的尸首静静躺在灵床之上,面容被修整的神态平静,已非当时惊愕恼怒、死不瞑目模样。
贾蔷佝偻着背跪在灵前,看着似模似样,实则在合眼睡觉。
他之前派人去找过曹操,奈何秦可卿的丫鬟瑞珠是个死脑筋,死活拦着不让进门,说是姑爷睡了。
贾蔷无奈,以他对贾蓉的了解,可不敢保证贾蓉这会儿在做什么,只能怀着羡慕嫉妒恨,独自守灵。
“醒醒!”曹操站在贾蔷背后,轻轻踢了一脚。
“啊!鬼啊!”结果吓得贾蔷惊叫不止,还以为贾珍诈尸了。
直到被曹操一脚踹翻,这才清醒过来。
“蓉哥儿来啦!”贾蔷神色悻悻,目光古怪的盯着他瞧。
“看我做什么?”曹操奇道。
“没什么没什么!”贾蔷急忙摆手,可不敢说自己想靠面容猜贾蓉有没有和秦氏同房。
曹操懒得理他,直接坐到厅侧的交椅上,问道:“就你一个,怎么还跪了?”
“这,这总得有人跪吧?”贾蔷心说,你自己不跪不说,还来问我,蓉哥儿真是坏透了!
不过想到他们父子的相处模式,贾蓉对贾珍冷漠也是人之常情。谁从小被打骂到大,心里能不记恨?反正他贾蔷是做不到。
棍棒之下出孝子,那只是愚孝之人,贾蓉这等纨绔当然不在此列。
“我问你,以后有何打算?”曹操倒了杯茶,边喝边问。
“打算?”这个问题直接把贾蔷问懵了。
他挠挠头,“蓉哥儿,你别吓我,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很不对劲?莫不是撞客了?”
“有吗?”曹操慢斟浅饮,随口道:“你也到该娶亲的年纪了,总不能继续花天酒地。要么读书走仕途,要么练武从军,你选条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