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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霸道

这埇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事情就是那么凑巧。

出来时,她要少年演一个目空一切的霸道纨绔。

什么叫霸道?

那无非是走路不拐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房子挡路就拆家。

从离开女贞别院,少年就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不可自拔。

性格内敛的人就是这点不好,不论做什么事,都太认真,只要走进去,就很难走出来。

当莫锋带着一群人,来到九层,他的随从喝令少年,要少年从蝶浪楼的九层滚出去时,少年一句话也没说,仍旧霸道得端坐如山。

他只是寒着脸,把名剑银样镴枪的冰冷枪锋,指在莫锋随从的咽喉,离皮肤只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可更加冰冷的锋利,却如潮水一般漫过来,也漫到少年的咽喉。

少年感觉到,这气势比那晚偷袭他的“不系”,还要磅礴,还要厚重。

他打了个激灵,心里闪亮危险的光芒,促他收起轻慢之心,隐隐把五色靠旗扣住,蓄势而发。

没听说过埇郡有这样的高手,难道又像西门白衣一样,是背着任务而来,仍要铲灭老渠柳?

少年在心里暗暗计较,又多加了无数个小心,但霸道的言行,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更加得猖狂。

南乡也没见过莫锋,她仍在弹琴,仿佛有一切与她无关的超然。

她只负责琴曲,一如天籁。

至于,谁有幸听曲,则与她无关。

她一个风尘弱女子,也无能为力,操心这事。

莫锋的随从,只见过阿谀奉承、委曲求全,哪里见过这样的锋刃直指、杀气腾腾,也是吓得惊慌失措,用外强中干的语气,指着身边的莫锋,语无伦次地叫道:

“你谁啊……

大胆……

不要命了……

这是莫爷……”

少年哪管你是墨爷还是纸爷,他为了自己的正事,要把霸道进行到底。

于是,轻蔑地回了一个淡淡地“滚”字,便收了枪,仍去专心听曲。

而那漫过他脖子的潮水,却没有退却,还有汹涌之势。

少年顿时心里有了谱:

这人更怕自己,已失去了从容。

他不由又把五色靠旗的力量往上提了又提。

南乡听到“莫爷”二字,又瞥见莫锋的相貌年龄,立刻意识到,这就是人称“蝶舞鱼戏浪滔天”莫锋。

暗叫不好,要坏大事。

她急忙停手,站起身,三步两步来到少年身旁,拉住少年,在少年耳边小声嘀咕道:

“快装孙子。”

又匆匆忙忙给莫锋行了个墩礼,道:

“莫爷原谅。

我们这就离开。”

说完就要侧身从人群中穿过。

莫锋倒没说什么,他那个狐假虎威的随从,又作妖生事,伸臂拦住两人的去路,神情已变得甚是倨傲,几乎是用鼻孔看人,怒斥道:

“这就想走?”

南乡陪着笑脸,讨好地连声说道:

“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

原宥一二。”

那随从却得礼不饶人,眼珠子一转,一肚子的坏水,冒了个泡,一指少年,贱贱地道:

“他!

滚!

小娘子留下。

给我家爷,抚琴弹……”

他话音未落,一道黑光穿过他的眉心,他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直愣愣往后倒去。

这是少年催动五色靠旗旋转,把圈在自己脖子上的锋刃,一转一带,挪移给了那随从。

莫锋只觉着自己的名剑,如一匹不曾驯服的野马,挣断缰绳,窜了出去,想收,已然来不及。

心中大骇,这是什么名剑,竟能夺人之力。

待看到自己的名剑杀死自己的随从时,他直接愣住,这……

见那随从刹那间就被击毙,那随从身后的人,纷纷避让,一是确被吓到,二来,怕被他的血污了衣裳。

“啪!”那随从的尸体摔倒在地板上,人群也把楼梯口让了出来。

少年拉着没反应过来的南乡,“噔噔……”下得楼来。

耿四儿哪知道他俩这么快下来,此刻,正不知道跟着管事在哪里快活呢。

少年正要着人去找,从惊骇中清醒过来的莫锋,已领着人追了下来。

南乡赶紧在少年耳边低声叮嘱,道:

“别误正事。

装孙子。”

少年挠挠头,无奈地叹息道:

“唉……

我杀了人家的人,这孙子还怎么装?”

南乡便怪她道:

“你太冲动!”

少年有点不服气,反驳道:

“那人只是个随从模样,竟敢提如此无礼的要求。

我若不取他性命,还怎么表现我很在乎你?”

南乡想了想,觉得虽然是这么个理,但那人毕竟是莫锋的随从。

这招惹了莫锋,能不能善了都不好说,还怎么图谋氶达乾的钱财?

想到这里,便又道:

“听我的,我们装个孙子,赶紧脱身,这人我们惹不起。”

少年自有少年的为人处世之道,“装孙子”从不是他的选项。

看着气势汹汹追过来的莫锋一帮子人,他低声给南乡耳语,道:

“你去车里坐着。

我自有分寸。”

南乡的角色是被少年胁迫之人,在这权贵汇聚的蝶浪楼,她不能表现出一点,心里向着少年。

也许躲在车里,等着少年被埇郡第一人教训,而暗暗欢欣,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南乡乖巧地坐进马车,把红绸内衬、珊瑚珠帘全都放下。

她就这在遮蔽严实地车里,安心等待。

她相信少年,能把事情拿捏妥当。

少年负手而立,身边有万花环绕,不卑不亢的气势如山,不惧风狂雨骤。

“狂徒!

纳命来!”

追至近前的莫锋爆喝一声,抬手就要射出名剑鱼戏。

“莫爷!

手下留情!”

这跑来喊“留情”的,是蝶浪楼的掌柜吴辛世。

这自家四爷要是在自家地盘吃了亏,该如何向东家交待。

这莫爷要是在蝶浪楼吃了亏,又该如何向东家交待。

耿四儿是东家的身边人,这来到蝶浪楼,掌柜的自然要带着几个管事的好好陪着,以尽地主之谊。

哪知就这么个一转眼的空档,一个招呼不周,这两位爷,怎么就能干起来!

掌柜想着脑袋都大,感觉有一万只乌鸦,在脑门上“嘎嘎”惨叫乱飞。

“莫爷,莫爷,误会!

这是我们家四爷。”

吴辛世气喘吁吁地跑到莫锋身边,不停地作揖,道:

“您老多担待。

都是我们这些下人招待不周,怪就怪我们,您老大量呀!”

“四爷?”莫锋不屑地道:

“是不是馆主大人捂着多年,不为世人所知的,那位关门弟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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