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叶子

是一首悲伤的歌，在清晨奏响第一个琴音，

我在黑白键的跳动中，写诗：

比如隔壁传来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

比如窗外喋喋不休的麻雀的欢鸣，

比如孩子的哭或笑的喊叫......

我用单调的词语，去记录，去描述，

关于第一缕阳光落下时，雨的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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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水的伤口在石头堆上呈现，

那是带着惨白颜色的浪花的破碎，

是清澈的雾变浑浊的过程，

是你所厌弃的，这一首歌的曲调，

在我的国度无休止地响起，

是我沉醉于琴音而忘记来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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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静默的叶子，飘落的叶子，

你常于黑夜的背面突兀地出现，

如昨夜我点燃的不明亮的火，

随时生，也随时死。

我用死亡三角的堆积，构筑一条路，

或者一座高耸的丰碑，

并在石头堆上书写你的名字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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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无可乞讨的清晨，

我站在高高的桥上，

寻找到一块对应心脏的石头，左手边，

逐渐枯萎的你的意象没有根，

甚至没有思想和灵魂，

噢，叶子，你习惯漂泊，在水面招摇，

再猛烈的火也不能将你点燃，

这是悲伤的不能拒绝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