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疑是仙子下凡尘

等云风走到平都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晚上的平都县没有什么人迹了，走到一条人多一些的街道上，有三三两两的男人从一座楼里进进出出，仔细一看正是离着县衙不远的地方，上写三个鎏金大字“聆—音—阁”，柳云风也不知是什么地方，看着人多，他就跟着走进去了，刚到门口：

“哎！那个小子！”

一个30多岁的女人，描着眉，画着眼，双颊打着粉急忙跑过来。

“干什么的？！你找谁？！”

柳云风被问傻了：

“我……不找谁，我饿了，想买点吃的。”

“去去去去！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这没有吃的，这有老虎！会吃人的！！”

柳云风吓了一跳，老虎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不像有笼子的地方啊：

“老虎？那可得小心点，是花钱买票看老虎吗？我想看看，我有钱。”

“呦呦呦，人不大鬼心思不小，你那小身板还不够母老虎塞牙缝的呢！再长个五六年吧，啊，六年以后你来，来——打老虎，哈哈哈哈！去吧，走吧，赶紧长啊，这门以后会为你敞开的。呦！马头儿，什么香风把您吹来了，呦，还有哥几个啊，来来来，快进来。”

云风想想也奇怪，进进出出的怎么都是男人？嗯，男人胆大，女人胆小，都不敢来看老虎，还是男人勇敢！柳云风暗自想到。边想边往外走，正好看见马丕和衙门里的几个工人还有老夏头朝着聆音阁走来，他们穿了一身便装，这几个男人没看到柳云风。

“呦，是黑妈妈啊”

马丕笑呵呵的说到。

“什么黑妈妈，白，白妈妈。”

“好好好！白妈妈，白妈妈你说是什么妈妈就是什么妈妈，啊哈哈。听说花魁来了？”

“是啊，平都县有福气，我们花魁可是不常在这的，全国有很多分号，那得全国跑啊，这不就这么个花魁，不得雨露均沾吗，昨天恰巧就来了，歇了大半天，这不今天就开始接客了吗。”

“那我得开开眼，是什么样的货色。”

柳云风听到这么几句对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心想着“这老虎还得全国跑，老虎叫花魁，这个名还挺好听，我是看不到了，算了长大了再回来看看。这些人也真是的，看个老虎怎么会这么开心。想不通为什么于是就走了，在街上逛悠。

聆音阁内——

屋里面人声鼎沸，一些散桌的客人们都有几个年轻的女人陪着，一边喝酒一边调笑，马丕一进来就和手下的几个工人坐在靠近门的一个桌子边上，龟公赶紧上茶。

“妈妈，花魁呢？！”马丕急不可耐的说道。

“您看您急的，今晚花魁就会出来给各位爷演奏一曲，也算慰劳在场的各位大爷。”

聆音阁占地颇大，大厅就很宽阔了，在房间的正中间有一个大台子，这个台子有后门，有点和戏台差不多，当然没有戏台那么大，要小得多，但是站五六个人宽宽松松的是没有问题的。老鸨子款款走上台子，这个老鸨子模样长得并不丑，虽然现在30岁了，也不算老，只是脂粉气太浓，看了让人生厌，只见老鸨走上台面，伸出双手往下按：

“大家静一静，我说两句，今天多谢各位大爷赏脸来我们聆音阁，可能您也听说了，花魁昨天到了，今天为了酬谢大家特意吩咐我，要给大家免费的演奏一曲，大家今天可有耳福了啊。”

说到此处人群开始骚动欢呼，还有一阵一阵的狼叫。

“哎哎哎，我丑话说到头里啊，这一曲是送给大家的，也是慰劳大家的，我们花魁也是第一次来平都县，也是凑个趣，让大家开开眼，如果有哪位想和我家姑娘见面嘛，哪可得看两样！”

“哪两样？！”人群中有人喊道。

“第一嘛得让我家姑娘看上眼，看不上眼给多少钱都没用；第二嘛就是着银子，半柱香的时间100两！”

“我的天呐，你们家姑娘是金子做的啊？！”有人喊道。

“那能一亲芳泽嘛，哈哈哈”

“只要姑娘看上的人，付得起钱，在时间内，你只要上的了姑娘的床怎么地都行。”老鸨子说道

“好！好好！！”

人群此起彼伏，一浪一浪的人声差点掀翻房顶，旁边的年轻女人们都笑嘻嘻地看着这些人。

马丕带着人走到头里最中间的那一桌，这一桌坐着几个有钱模样的人，马丕瞪了他们一眼：

“滚开！”

“凭什么？有没有先来后到啊。”有个穿着华丽的胖子，说道。

“凭这个！”说着马丕一个嘴巴扇过去，那桌坐着四个男人，一个胖子三个瘦子，此时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向后躲去。

“你怎么打人！”

“打你怎么滴？！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

“马……马王爷啊？原来是马头儿马王爷啊……小人有眼无珠，您还是穿着官衣俊朗，便衣，便衣也精神啊，哈哈哈。”胖子一看是马丕，心里骂道——呸，真晦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龟公和老鸨正想去圆场，一看和解了，就赶紧说道：

“哎呦，宋元外，马头儿，不打不相识吗，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稍安勿躁，花魁马上就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两个丫鬟打扮的侍女走上来，把台子两边的薄纱放了下来，听得帘笼上的铃铛一响，环佩叮当，一个面罩薄纱的女子从后面走上来，这几步走真的袅袅婷婷，步步生莲。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舞台上还有一层薄纱，罩着后面的一个婀娜朦胧的身影，只听道那个女人说道：

“小女子夏荷初来贵宝地，见此地风景如画，人杰地灵，顿时心生羡慕，今夜为诸君演奏一曲，以祝雅兴。”

这几句从那樱桃小口中说出来果然沁人心脾，美妙绝伦。从上台走路到说完话，人群都傻了，都忘了叫好鼓掌了，不知是谁突然醒来：

“好！”

此言一出令众人惊醒，于是都跟着叫起来：

“好！！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