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换花仙草
就这样柳云风被几个人抬到了族长给他安排的房间，放到床上之后大家又出去了，黑云跳到床上，用舌头舔云风的脸，云风脸上挂着笑容，呼呼大睡，黑云见叫不醒云风就蜷缩在云风身边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柳云风睡到快中午才起床，这酒喝的，让云风起床之后还迷糊呢，这一天他又和村里人待了一天，他参观了侗寨了解了侗族的风俗，还跟着侗族人打春饼做年糕，黑云四处游走，和侗族孩童躲猫猫，等到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族长被人匆匆忙忙地叫了出去，云风在房间里听到声音不对，于是也跟着出去了，全村很多人都向其中的一家走去，柳云风不知道什么事，也跟着去看，众人围在门口，屋里只有村长、族长和那家的主人。
“唉……又是个男孩……”
主人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显然他们家儿媳妇生孩子，一家人愁眉苦脸的。柳云风纳闷呢，这男孩不好吗？俗家都讲传宗接代，有个男孩不是挺好吗，“又是男孩”就是说明他们家前面一个或者前面两个都是男孩啊，这还怕养不活吗？中原地区的人家巴不得都生男孩呢，想到这的时候只听族长说：
“那……就按规矩办吧……”
周围几人“嗯”了一声。于是只见一个新生婴儿被爷爷抱着出来了，后面紧跟着奶奶和孩子爸爸，在后面就是一众人了，柳云风疑惑不解地跟着众人向前走，大家都是愁眉苦脸，柳云风一边走一边想，他实在不明白对于新生命大家怎么愁眉苦脸的，只见众人走到祭祀坛的地方，男婴的家人跪在神坛面前，爷爷手里高举婴儿嘴中念念有词，也听不清是什么话，其他人成扇形站在后面，一会几人就站起来了，于是众人跟着他们走到河边，柳云风心想：这是干什么？给孩子洗澡？不至于啊，这河水多凉啊，不怕把孩子冻着？想不出为什么他就看着，黑云也在云风的肩头看着众人的举动，只见孩子的爷爷走到河边嘴里说了句什么话然后一撒手就把孩子扔到河水里了，柳云风怎么想都没想到他们来河边是溺死孩子的，这帮人都是帮凶了！云风二话不说，一个提气纵身飞起，一个猛子扎到水中，一把就把孩子捞起来了，其实他并不知道，新生儿是会游泳的，扔到水中是淹不死的，孩子出生前在母亲子宫内就是水的环境，但是古人都不知道，于是云风摸到孩子一个翻身，双脚触及河床，一个腾空就从水里钻出来了，一道水线从众人头顶越过，众人都傻了，他们从来没见过飞人，这分明是水神显灵了，侗族是一个多信仰的民族，世界万物皆可为灵，有水神山神、火神、土地神等等，南部侗族相信最大的神是萨岁神，这是个女神，乃是众神之母，所以一开始六个猎户有人就说柳云风是萨岁派来的，众人一看柳云风怀里抱着男婴就都围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杀人！”柳云风怒目而视，众人面面相觑表现得很无辜。
“还有你们！你们就看着他把自己的孙子扔进水中无动于衷吗？你们都是帮凶！”
李族长走上前去说道：
“柳兄弟，你误会了……我们这是传统。”
“传统？传统杀人吗？！”
“柳兄弟你把孩子给我，我一会给你解释。”
“不行！你把话说清楚再说！”
“唉！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这是占里侗寨，寨里家庭都是一儿一女。你留心的话能看到，每家每户都是一儿一女，我家也是，对吧？”
柳云风回忆了一下，篝火的时候好像每家每户大人前都有一男一女在其中，于是点了点头。
“我们这有一个传统，也守护着一个秘密，我们这有一种草药，叫换花草，几百年来，代代流传下来的寨规森严地写着：不许外娶、不许外嫁，以保守换花草的秘密。既然你是全村人的恩人，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占里自建寨之日起，就留下了控制村寨人口增长的祖训，坚持每对夫妻只生一男一女，人口保持一进一出，结婚的男女要在鼓楼前的盟誓石对石盟誓，表示自己要遵循祖制的“款词”，以“起款”形式约束自身生育行为，在这里，每年二月初一和八月初一，都要举行隆重的生育发誓仪式。制定了严厉的寨规，并以“起款”的方式盟誓。盟誓款约：不准多生，只生一男一女为好，多生的不娶其女做媳，不嫁其子为夫。如果不慎怀上了第三个小孩；或者头胎是男孩，如果第二胎还是男的；也或者头胎是女的，如果第二胎仍然是女的；也或者生的小孩是残疾的话，那么孩子一旦生下来后就必须采取溺婴的方法。”
“荒谬！你们这是……这是无知！我不管你们的祖训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别的地方有这么怪的祖制，人家也活得好好的！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是杀生害命！”
“柳兄弟，这是几百年的祖训，我虽为族长也无权更改，你还是把孩子给我吧。不然会给村子带来灾祸的。”
众人警觉地步步逼近，柳云风步步后退。
“你们不要逼我！我今天就走！我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走！”
众人一愣，都看了看族长。
“呃……柳兄弟，你是我们全村人的恩人，本来应该多留你几日，今天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始料未及，你提的这个要求……我们祖训上没有，也算不违背祖训，这样吧，你……现在就走吧，你跟我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提议他们以前也没有经历过，既然族长发话了，俺就按族长的说法吧，于是云风抱着孩子，黑云站在肩头上一起回了族长的家，柳云风换了干净的衣服，找了个铺盖给孩子包上，族长给他装了一些吃喝，柳云风又要求得带上点奶，他一个大小伙子，带着一个男婴，这男婴的奶水没法解决，这孩子也得饿死啊，但是奶水找谁去要呢？于是柳云风告诉族长，让族长把一些牛奶、羊奶之类的鲜奶煮沸，村里正好有刚生完小牛的母牛，经过加工处理的初乳是成豆腐块状的，带着干粮、奶和男婴，柳云风与黑云就上路了，村民一众相送，人人心情复杂，个个摇头叹息，柳云风辞别众人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