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暴露
“d，到了，这里就是程樊的住所了。”
d的面前是一栋二楼单人公寓，院子里还有一个泳池，此时的公寓四周都被黄色的警戒线围绕着，令人唏嘘的是，公寓的附近没有任何一人看热闹。
“程樊本身的实力并不算很强，他能成为这个黑道的老大全凭几个为他卖命的手下，这也难怪没人会来看热闹了，他的手下此刻肯定也会为了内部事情焦头烂额吧。”
d拉起警戒线，走进了公寓内部，从公寓内部可以看出程樊其实是一个有些许洁癖的人，房屋内家具和地板都打扫地一尘不染。
“d，这是尸检报告。”
刘叔接过另一个警员递来的报告，又递给了d。
d接过了尸检报告，一行行仔细地看着，眉头紧皱。
他走上了二楼，来到了程樊自杀的那个房间，这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中央还摆着一张长桌，d走到长桌旁，随意翻阅起桌上的文件。
都是些关于隔壁黑帮的行动报告和一些商贩的营收入情况。
房间中没有异味，也没发现有酒，床头的抽屉中倒有一盒烟。
“程樊还算有点本事，没有像其他黑帮老大那样糜烂，所以这起案件就简单了。”
“走吧，刘叔，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d的眼皮耷拉下去，好像这次的案件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有趣。
刘叔略疑惑地嗯了一声，跟在了d的身后。
约半小时的车程，d回到了警局前。
而在这半小时中，他一直盯着手机中的诡异直播间，心中有个疑点一直无法解除。
他已经询问过了罗斯特家的管家，确认了艾琳确实是在副本中，那照理来说，夜歌此时也应该是在副本之中。
但此时的直播画面已经变成了雪花，画面声音什么都无法收集到，装在夜歌家的摄像头也没捕捉到夜歌的身形。
那他是怎么在副本中连杀三人的，这次的三起案件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d走进警局，蹲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翻看着三人的卷宗，就在这时，一张白纸从d的口袋中掉出。
“嗯？这是……”
d捡起了地上的纸条，上面是王勋的字迹，d的手僵住了，眼睛瞪大，嘴中念念有词。
“我知道了！我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动机！是动机！以往的所有案件都会有自杀的动机，但龙崎和程樊却没有！他们两个是单纯的自杀，这完全不符合夜歌以往的作风！”
“是因为什么而无所顾忌了吗？还是有第二个审判长出现了？”
d的眼睛愈发地有神了，
“不管是哪种，你都已经露出马脚了。”
d的嘴角露出一个极度自信的笑容，同刘叔一起走出了警局，d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
坐在车上的d看着手中的平板，浏览着一个又一个关于审判长的网站，看着K、王勋等人的照片，d的笑容更甚。
“好好好，你要跟我玩躲猫猫吗，夜歌？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到了，d。”
刘叔出声提醒道，d打开车门走下，敲响了林欣家的门铃。
“大小姐，d来了。”
门卫亭的保安与林欣通着电话，在得到回答后将大门敞开，带领着二人走进了别墅。
“d！你好啊！夜歌呢？没跟你一起吗？”
林欣往二人身后张望着，似乎真的在寻找夜歌的身影。
“夜歌没来，我们进去说。”
d毫不客气地走进了别墅内的大厅，林欣显然对这种不礼貌的行为感到一丝生气，但还是将二人带到了招待室中。
“刘叔，怎么样？”
刚一坐下，d就转头看向了刘叔，刘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发现夜歌的踪迹。
“这样啊……”
d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们这次来又有什么事吗？”
林欣露出了一个职业假笑，将两杯茶端到了二人面前，d端起茶喝了一口，眉头一皱，又将茶杯放下。
“这茶不好喝。”
“哈哈，是吗？”
林欣额头上青筋直冒，拼命忍住了揍他一拳的冲动。
“对了，林欣，夜歌死了你知道吗？”
d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纸包的糖，塞进了嘴中含糊不清地说道。
“啊？你在开玩笑对吧，夜歌怎么可能在副本中死？”
林欣还是那副职业假笑，而d看着林欣的表情，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欸——”
“你，是在开玩笑，对吧？”
d不说话，只是盯着林欣，林欣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说出的话中有些哽咽，
“夜歌，真的在副本中死了？”
“嘿嘿，嘿嘿。”
d盯着林欣的脸，怪笑了两声。
“林欣，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当演员？”
林欣内心一惊，下意识的快速眨了下眼，而这一切的动作，d全部看在了眼底。
夜歌和其他玩家的时间不一样，他已经从副本中出来且见过林欣，刘叔并没有发现夜歌的踪迹，说明夜歌有隐藏气息的技能或是道具，据程樊和龙崎的死亡时间来看，夜歌从副本中回来的时间为下午两点之前。
但夜歌并没有回到自己第一次进入副本中的地点，这一点很奇怪，难道他不是正常退出的？
从副本回来后的谋杀明显没有那么精密的计划了，是有什么促使他吗？仲裁的犯人也从五十三区变为了全国。
K和王勋的照片是警员内部流传的，这一点也确凿了夜歌就是凶手，但是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如此多的人自杀？
d根据林欣的反应收获颇多，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逐渐多了，他看向林欣，眼球充血逐渐变为血红。
“林欣，看着我，看着我，我就是夜歌，你一定有很多想要对我说的吧！”
林欣的目光不自觉地向d看去，眼前的d逐渐变成了夜歌。
“d，这就有些过了吧，我们家的女仆要大扫除了，等下怕是不方便接客了。”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林明微笑着看着d，逐客意味明显。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好多留了，走了，林欣。”
“哦……”
林欣大口喘着粗气，回想起刚刚差一点就被完全催眠成功了，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阵后怕。
“夜歌真强啊，和那样的人作对还不会落入下风，但是……”
林欣脸色一沉，因为自己的缘故，让d成功套出了夜歌的不少信息。
“要是我再强一点……”
林欣握紧了拳头，心中的不甘最后沉寂在表面的平静。
站在门口的林明看着林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向身后走去。
……
“你们都是在干什么吃的！查不到？！你告诉我查不到？！”
监狱值班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在一排的狱卒面前破口大骂，就在刚刚，不到半小时，监狱中那些死刑犯几乎全部变成了植物人，其背后的墙或地板上都刻着“仲裁”二字。
很明显，这是一起系统作案的恶劣事件，尽管在第一时间增加了狱卒搜查监狱以及周边范围，却连嫌疑人的一根毛都没看见。
“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死的都是人渣……”
一个狱卒小声嘀咕着，那大汉瞬间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他缓步走到了那个狱卒面前，压迫感十足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认为那个什么东西做的是正确的，他是在实施正义是不是？”
狱卒被逼的不敢说话，目光一直躲避着。
大汉突然笑了，他退后一步，目光扫视着一排的狱卒，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那些人都是些人渣，早点死了还好！”
“但是！！！”
“我们是军人！是士兵！我们需要的，是纪律！是指令！上面要我们怎么做，做成什么样，我们就必须要一丝不苟地完成！制裁那些罪犯的应是法律，而不是某一个人！没有谁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
“你们这些小鳖犊子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
“就这样，解散，继续搜查！”
大汉大手一挥，狱卒敬了个礼，又各自跑回自己看管的地方去。
“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该向上面反应反应了。”
大汉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号码，
“喂！老刘啊，我记得你负责的是三十区的监狱是吧……”
“喂！老张啊，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李哥，是我啊！你最近上网没……”
“……”
“……”
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全是大汉认识的熟人，要么是负责监狱治安、要么就是哪区的区长。
目的就是为了希望上面重视这个问题，同时放出手段将嫌疑人绳之以法。
果不其然，在不久后，官方就放出了通告以及通缉令，同时封掉了大部分关于审判长的网站，并将审判长的热点在各大平台上压了下去。
“喂？”
“对，没错，我是d。”
“追查审判长？不好意思，我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们可以不用来了。”
“嗯，对，没错，五十三区，嫌疑人夜歌，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
d挂掉了电话，随手将通话记录给删除，继续浏览起租房软件上的租房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