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危机四伏
她带着面纱走在街上,想着怎样才能救出西燃,那令牌,现在不能作为救出他的筹码了,想必令牌和外公交给她的玉佩一样,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抬头瞧一眼红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你们几个,把她们快点抬进去,可别误了时辰。”
一个拿着帕子,体态丰腴的妇人双手叉腰,命令着那几个小厮,时不时转头向四处张望。
看那妇人浓抹娇艳的打扮,倒像是烟花之地的老鸨。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定没有做什么好事。
“快点儿,你们慢死了,就这么几个人都抬不动,要是一会儿误时了,上面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住你们几个!”
向前几步,她终于看清,有几个女子被他们绑住手脚,正抬向一个隐蔽的屋子里。
刚好路过那地,她只觉得后颈一疼,脑袋晕乎乎的,果不其然,她被人偷袭了。
男人将一根木棒扔在了地上,接着将打晕的女子五花大绑的一起抬进屋子里。
老鸨扶着腰,掩帕笑着,“刚才那女子倒有几分姿色,碰巧人数还不够,正好,现在齐了!”
“你们几个,下去领赏吧!”
“不愧是花魅楼的老鸨,您一出手,就没有办不定的事儿!”一个小厮低头哈腰,阿谀奉承的对着妇人赔笑道。
妇人拍拍衣裳,得意的昂起头,不可一世的笑着,似乎对男人的话很是赞同。
“得了,瞅你那嘴儿甜的,快领赏去!”
男人招呼着其他人,跟着面前花枝招展的一同领赏去了。
黑暗中,那女子猛地睁开眼,随即勾出一抹冷笑。就这么一棒,也能将她打晕?
四周黑乎乎的,她靠着一个小孔里射进来的微弱的光,看清处了她此时所处的环境。
这里大慨有七八个女子,她们都被绑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潮湿的屋子里偶尔可以听见老鼠的喳喳叫声。
“这些混蛋,竟然绑架良家妇女。”女子极为愤怒的在心里咒骂。
她向前挪了挪,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司音音赶快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哎我说哥儿几个,等忙完后去喝几个?”
“行啊,走呗!”
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门被打开了。
那些人将她们带到了一个充满脂粉味的屋子里,锁上了门。
片刻,那些女子们都醒过来了。她们惊恐的看向四周,不知所措的嚷嚷着。司音音闭眼倚在墙壁上,皱了皱眉。
这里的脂粉味实在是太呛鼻了,女子们的惊叫声划破了安静的屋子。
“哐”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进来了一个抹着浓厚的脂粉的女人,她拿着帕子,一脸的不耐烦,道:“你们听好了,现在立刻打扮好,一会儿接待客人。谁敢哭喊,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女子们惊恐的哀求着,有的甚至哭出了声,那女人瞪了一眼女子们,扭着腰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壮汉把守在门外。
女子们害怕的边打扮边抽泣。只有司音音,她倚靠在哪里,闭目养神。
“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待在这地方。”说着,有一个女子不情愿的被迫描着青黛,哽咽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都哭着喊着要离开这烟花之地。
她走了过来,看了一下众人,冷冷的说道:“可都想离开这里?如果想,就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有人听说能离开这里,抹着眼泪拉着她的手焦急的问道:“姑娘你可有什么办法?”
她笑了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们凑近些。女子们听后都赞成她的做法,想不到面前和她们年纪相仿的女子,竟有如此胆略。
“一会儿你们就按刚才我所说去办,听明白了吗?”
她们点点头。说着,她搬起木柜上放着的花瓶砸了下去。
果然,门外的壮汉听见里面的声音马上破门而入。
见他们进来,司音音抓起一旁的脂粉盒用力撒了出去。提起剑,大喊一声“走!”女子们迅速跑出了门外。
见有人逃了出去,壮汉气愤的冲了上去,女子一脚踩过他的肩膀,凌空一跃,一个完美的侧踢,将壮汉踢出了几米以外。
就在她刚要出去的一瞬,一个女子因为脚下的凳子不慎摔倒,另一个壮汉伺机抄起旁边的绳子,勒住了女子的玉颈。
眼见女子就要被勒的喘不过起来,司音音持剑而上,砍断了绳子,壮汉发怒,一把拎起她,重重的扔在了地板上。
她为那女子创造了逃跑的机会,可自己却被困住了。猛地翻起身,捡起地上的剑,向前刺了去。
想要打败比她高出两个头的壮汉,那是不可能的,迫不得已,她不得不动用了法力。
将手向前一推,那剑受到指引般钉在了他的胸口处,随即倒地。
许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老鸨带着人连忙进来。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这哪还有女子啊,只有倒着的两个大汉。
女人尖叫了一声,抬起手命令他人,速去逮捕逃出者。
司音音本想着到约定好的地方汇合,想着现在定有人把守,只好临时改变了路线。
她带着面纱,一袭红衣,持剑飞奔。楼下,男子们左拥右抱,你侬我侬,风尘女子们笑着陪客。
见有一女子闯入,他们抬起头看着她。
虽然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这里的男子不自觉的都看着那女子。
偶然扫过众人,她发现人群中坐着一人。只是一眼,她便认出那人,那人也盯着女子看,一张妖气的脸上布满了愤怒。
收回目光,急速奔向门外。谁知,那老鸨带着人包围了这里,并且还抓回了两名女子。
冷眸扫过,定睛一看,竟是那被抓的女子。女人累的气喘吁吁,一张脸因为气愤而变得狰狞。“还想跑,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个贱蹄子!”说着,就要动手。
眼见不好,她呵斥一声“住手!”那人举着的手停了下来。台下坐着的妖气男子狞笑着走了过来,老鸨见此,笑嘻嘻的行礼。
她攥紧了剑,心里的怒气油然而生,看见那人,她想起了自己所受的痛苦。她可并非善类,这笔账,她迟早会报的。
“这可不是黎大少么,怎的,瞎了一只眼还不够?”女子的声音极为讽刺,走来的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杀气。
在伤口上撒盐,差不多就是如此。男子被她一席话刺痛,抬手摸了一下戴着眼罩的眼睛,微微发抖,妖气的脸上变得狰狞恐怖。“贱人,本少今日就让你灰飞烟灭!”
她使用激将法让男子发狂,就是今日要亲手了结他。掌中的力量慢慢注入剑柄,就在她准备杀男子时,黑暗处,一个人从空中飞来,拉起女子的手腕飞走了。
落地,她才以看清拉着她的人,“你是何人?为何要把我带来此地?你可知,你坏了我的事!”
那男人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不能杀他。”女子闻言,差点想举起剑砍死他。“我要杀他,和你有何关系,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并杀了!”
灰衣男人笑着,抱拳道:“恕在下冒昧,坏了姑娘私事,但此人,不可杀。”司音音瞟了他一眼,大惊道:“你是,冢英楼的人?”
“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
“冢英楼就这么喜欢管闲事?”
“姑娘真会说笑,此事并非是闲事。”
看女子脸色,有些微微发怒,冷眸扫过,道:“如此,休要怪我!”长剑在空中划落,男人将袭来的利剑用手指夹住了,她想将剑抽出,可那人力气很大。
许久,他放下手,女子转身离开。
黑衣华服男子立在窗下,手里握着那封灵石,凤眸低垂,缓缓闭上了眼。屋里很是安静。一阵的咳嗽声打破了着原本的寂静,窗外人脸上布满了担忧之色。
推门而入,陌桑疾步走来,关上了窗户,忧心道:“如今天寒,你这寒疾便又会犯起,想着这次是在蓝郡湖又受凉了,池易,让我为你看看。”
睁眼,咳嗽连连,“无妨,不打紧。”他摆了摆手,陌桑知道池易一向如此,便作罢了,却还是很担心。
“对了,现已将封灵石寻到,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回长生殿。”他轻启薄唇,悠悠道。一双魅眼极为寒冷的盯着远处。
夜幕降临,屋顶上,有一人形同鬼魅般潜伏在上等待时机。
她扒开屋顶上的瓦片,冷眸死死盯着那小孔中,看着男人坐在躺椅上,里面笙歌漫漫,女子的眼里随即闪过一抹锋利的寒光。
月黑风高的夜,她一身黑衣,手持一把长剑,趴在屋上准备给那人致命一击。她不知道的是,黑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凶神恶煞的盯着她。
屋里的人出来了,他向上看了看,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看着他走到了庭院,怒气上升,攥紧了剑,青筋暴起。
就在女子准备跳下屋顶刺杀绿袍男子之际,一支手将她急忙拉住。转头一看,她大惊,又气愤。看向四周,压低声音怒道:“怎又是你?你几次三番坏我之事,到底有何居心?”
对面的人正色道:“姑娘可知你要杀之人他是何身份?”
“自然是坏事作尽,十恶不赦之人。”
他转头,指着四处,“姑娘请看,此处已被全部包围,他们蛰伏在此就是等待命令射杀你,只要你出手,他们便会发动攻击。你要杀的人,便是南闵宰相之子。”
她一言一语的听着男人的话,望着四处,果不其然,这里真被人包围了。
男人看了一眼女子,又接着说道:“此人不是不能杀,只是现在时机还未到。”
女子冷眸微闭,警惕盯着对面的人,启唇低语“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告知与我,可是另有企图?”
“在下并非有此想法,是姑娘多虑了。”
寒鸦啼叫,冷风而过,树叶飘落,箭羽待发!
月夜下的男子眯着眼睛,抬手滑过那只瞎了的眼,攥紧了拳头,转身向屋上的人喝道:“怎么来了,也不下来坐坐?”
女子听着他笑的刺耳,着实让她难受。冷着声音,俯视着低下的人,道:“黎大少这招还真是妙,司某领教了。只是不知,您那好看的眸子可还好使?”
刺到深处,他的一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扬起袖子,哈哈大笑起来,他如同疯癫了一般,就那样在月下猖狂的笑。
挥手,大喊一声,本来尖细的嗓音这么一喊更是难听,她只听见众人喊到“是!”接着,便有无数箭向他们射来。
黎毓安大声笑着,指着屋顶上的人愤怒的诅咒,“贱人,你戳瞎了本少的一只眼,今日,本少就让你尝尝千疮百孔的滋味,啧啧啧……本少,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躲过了飞来的箭,低头一看,还有无数箭飞来,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射成马蜂窝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继续将箭挡住。
“谁要是能杀了她,本少就赏谁黄金万两!”
飞来的羽箭越来越多,快要挡不住之时,她下定决心番,飘了一眼男子“大可一试,不过,我司音音可并非善类,我这人啊,向来可都是有仇必报。黎毓安!”
留下一席话,那人拉起女子的手腕就飞走了。绿袍男子气急败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逃走,握紧手, 发出咯咯的响声。
“多谢。”
“姑娘客气了。”
司音音扯下蒙着的黑布,长舒一口气,抬头仰望星空。她伸手摸向怀里,却发现少了一样东西,大叫不好,立马俯下身寻找起来。
男人见此,问道:“姑娘可是丢失了东西?”见女子如此着急的寻找,他便只好俯下身来帮女子。
皎洁的月光洒落,男子在树下发现了一样东西,蹲下来捡起,将它捧着,借着月光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心里猛地一抖,他呼吸有些急促,忙疾步走到女子跟前,“可是此物!”女子闻言,站起来,接过男人手中的东西,道:“正是此物,多谢。”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答道:“不,不必客气。”
女子听出了异常,抬头瞧着男人。他抹了头上的汗珠,激动又不可置信的问了女子一些问题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