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好一个扬州城主
“啊!”一声惨叫传来。
周小贤再也忍耐不住,双手同时向后一仰,以一种极为不雅观的方式,向后倒去。
“你学会了曾家的刀雷遁,就不怕你爹知道了,复活过来杀了你?”
周小贤正要转身下水,却感觉脖子一紧,衣襟上的衣襟被一根钩子给勾了起来。
这位农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一条小小的鱼线,在这位农夫手中却仿佛有万钧之力一般,无论周小贤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呵呵!我告诉你父亲,曾家的刀雷之术,威力无穷,最擅长的就是在战场上厮杀,不能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施展,一旦双足不着地,就算是泥鳅也救不了自己。谁知道你老爸就是个硬骨头,怎么都不肯改变。好吧,你这是在害你的孩子吗?”
农夫好奇地蹲下身子,看着周小贤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半晌后,他一脚将钓杆踹在地上,任凭周小贤如何反抗。
周小贤相信,曾屠夫一定是改变了“刀雷奔”的招式,来到江南,生怕周小贤在水里输了,所以才会在水里施展一些游走不定的功夫,但无论周小贤怎么用,都被他的鱼线牢牢地套在了脖子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鱼杆分毫。
“啊!”一声惨叫传来。
周小贤心中呐喊,一头扎进水里,趁着农夫在地上寻找虫子的时候,迅速脱掉了衣服,然后踏着河水向前走,很快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一条鱼在水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轨迹。
“师父,我们去不去?”
河岸上,那农夫收起了钓索,对于周小贤的逃跑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的眼睛微微一缩,周小贤已经到了湖心,而在他的背后,一位村姑打扮的女子提着一个篮子,提着一个篮子,递给了他。
老者端着一壶白瓷酒,喝了一小口,满足地道:“这酒,自然要比你的好。”
少女咯咯一声,打趣地道:“你说了,现在是上班的时候,不能喝酒,尤其是在我们这里,我想你可能会忘记这件事情,我特意选了一壶我们学校的孩子们酿制的酒,让你不要因为离开了学校,就沾沾自喜。”
这句话,让老农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本来不喜欢喝酒,但整天呆在学校里,百无聊赖,就和瘦高的人一起喝酒。
结果一来二去,两人就形影不离,甚至还因为这件事耽搁了不少时间,让李诚凡恼羞成怒,干脆写了一份《学院及附属单位管理措施》,包括不准喝酒赌博,让所有人都对他恨之入骨。
李诚凡这次北上,百骑明里暗中护着李诚凡,他经不起同龄人的白眼,进入冬季,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主动提出要随李诚凡一起去南方,甚至还特意请了暗线,让他不要跟着李诚凡,就是为了能有一杯好的酒。
只是千算万算,李诚凡棋的实力比他强,让他的弟子看紧了他,省的他又喝了一杯。
农夫不想再招惹自己的弟子,赶紧求情,但在自己的弟子严厉的目光下,他只能悻悻地端起自己的酒壶,大口大口地灌着。
弟子问道:“不追吗?”
“就是那个没骨气的曾屠夫,能有多大的魄力?如果没有人在后面撑腰,他就挖了自己的眼睛!慢慢来,等会我们一网打尽!”
弟子应了一句,没再说什么,虽然她对这位老农很有信心,但在工作中,这位老农民的手艺却让她不得不佩服。
“走吧,我们到扬州,好好喝一杯!”
等到酒菜散尽,周小贤已不见踪影,老农夫喊了一嗓子,一个酒嗝,跌跌撞撞地在他的弟子的帮助下爬了起来,收拾行装,一头扎进了草丛中。
只有那几个潮湿的脚步声,昭示着这里刚刚来了一位客人。
“呸呸呸!”陈小北冷笑一声。
另一边,周小贤挣扎着爬到了岸上,仰面朝天,却发现河面上诚凡无一人,不由笑了。
“我爹地说了,这是我的福气!这样的强者,他竟然还能不死!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要尽快找赵县大人!”
“前辈,我们已经到了扬州,要不要去扬州?”
渡船越走越宽阔,在地平线的尽头,一片恢弘的城市映入眼帘。
李诚凡立于船首,眺望远方,只见河面上风起云涌,一艘艘小船连接天地,两岸的稻谷一眼看不到尽头,虽然已是冬天,但翠绿依旧,好似佳人额头上的一颗小痣,带着一丝哀伤。
“树前头万木,侧畔千帆沉船。扬州,好大的手笔!”
虽然李诚凡已经习惯了长安的雄伟,但是来到扬州,心中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诗!”赵玉赞叹一声。
罗甑生的文采远胜于程咬金,他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寥寥几行,就能将扬州的萧索与繁盛表现的淋漓尽致,而且对来年春天和扬州的繁荣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如果这首诗传了出来,一定会成为一首佳作。”
“马屁精!”李天命冷笑一声。程咬金鄙夷地看着他,心里却在想:“这位神仙,好歹也是个书生,不如我把《诗经》也念上两次?”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
李诚凡暗暗摇了摇头,刘禹锡的那首诗词虽然不错,但从后人的角度来看,却没有一个人能把扬州的美景描绘得淋漓尽致,李白也只是说了一句:“黄鹤楼老友,下扬州,烟火下扬州。”
五百年后,一名杰出的诗人,终于将扬州之美,描绘得淋漓尽致。
李诚凡表达了自己的心情,沉吟片刻,说道:“我是做生意的,自然要按照商人的惯例去做,我倒要看看,我也很好奇,这些本地人怎么看我。”
“喏!”陈小北点了点头。
罗甑生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很快,一艘艘商队进城,在官差的带领下,缓缓进入一座码头,将货物卸了下来。
李诚凡领着程咬金和罗甑生下了楼,后面几个黑衣蒙面人,后面跟着几十个行商脚夫的百人骑兵,混进了人群里,在人群里悄悄地掩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