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你竟然想要伤害我
李诚凡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有几分本事。”
李诚凡不说“好官”,是因为他很清楚,“好官”与“不作为”是不同的,有些人穷,一身正气,一身正气,受人称赞,可他手下的人,也是一样穷,没有谋生手段,那就是“好官”,谈不上“有作为”。
这和“成功人士”、“好人”完全是两回事。
“但据我所知,他信仰佛教,扬州的大明寺,就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但他自己,表面上承认,实际上,他在家里建了一座寺庙,每天都要敲钟念佛,没日没夜的祈祷。”
“呵呵!”陈小北冷笑一声。
李诚凡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这一切都联系在一起了。
也难怪卢斌那小子对他有意见,于公而言,是袁天罡将权贵、门阀世家搅得鸡飞狗跳,对“仙师”二字十分厌恶;从私人角度来说,他是个佛门弟子,对李诚凡这个让佛教哭天喊地的家伙充满了怨念。
“我就知道,以我们的智慧和科技,民众也是受益匪浅,今天大街上出现了几十个糕点铺,让我们的伙食变的更加丰盛,按理说,他们不会讨厌你才对,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李诚凡很奇怪程咬金有时愚蠢,有时冷静,为什么他总是能在最重要的时刻给出最准确的判断,但在某些情况下,他就是个傻子?
这是所有的笨蛋都应该具备的素质吗?
张飞,程咬金,傻儿师父。
“现在该怎么办,还望您指点。”罗甑生拱手。
李诚凡忍不住一阵无语。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很容易就能找到卢斌的弱点,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这件事却非常的麻烦。
“卢斌对我怀恨在心,袁天罡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要说他对定神丹还有什么恶意,那就不可能了,我想最大的可能就是佛教,如果说这件事情没有佛教的影子,我打死也不会相信。既然佛门借着他的力量出手,他自然不会自讨苦吃。我想,他们多半是在暗中观察我。”
李诚凡刚说了一句,程咬金就一拳头砸在了床头,“当年皇帝就该将那些光头给杀了,只收了他们的地盘,不让他们看书,实在是太好了!”
唐代,佛道两族鼎盛,民间对这两个家族都是非常的宽宏大量,而且两个家族都没有被官府禁止耕种,更没有对两个家族的土地征税,所以两个家族的土地都有数万亩之多。
到了最后,两大家族占据了大部分的土地,只有极少数的土地是属于他们的,再加上他们不种田,所以他们的生意很好,用百姓的钱修建了一座寺庙,就连白马寺的佛像,也用了夜珍珠,而长孙和李二则是节俭的住在皇宫,以节省开支。
可以想象,他们是多么的狂妄。
所以,李二气得七窍生烟,让十二护卫负责清点各处山门的产业,规定了道观的大小,可以种植多少亩地,可以招收多少道士、僧侣,否则就会被强行还俗,而且道观也不允许随便招收新弟子。
道观和寺院要招收新弟子,都要经过官府的同意,若是被自己强行招揽,就会被视为违法,会被没收。
一顿胖揍,李二的库房里已经堆积如山,农田比朝堂上的田亩多了一半,人口也多了几百万。
李二才得以在真观时期,实现了其经济的飞跃。
这就是程咬金所说的话。
“再查!”陈小北淡淡道。
思来想去,李诚凡觉得自己手上的资料才是最重要的,“按理来说,佛门根本不可能和我争锋,更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派人来对付我,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彻查到底!”
“喏!”罗甑生应了一声。
扬州不是一个郡,而是一个郡。
扬州是扬州地方都城,淮南道都城。
就像是一个省份的省会,分为省会和省会。
赵知府就在扬州,负责扬州的事务。
今天,他出了城,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裳,还特意在嘴角扎了一个麻花辫,用泥巴将自己的胡须拉长,然后让仆役们离开,蹑手蹑脚地穿过了县衙的大门,拐了七八个弯,这才钻进了主街。
每次走在街上,赵知府都会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扬州在十年间便超过了许多州县,是大唐除了长安和洛阳以外的第二大城市,卢斌作为淮南道扬州的知府,当然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本来,凭借这份功劳,他可以在新一届的官员考试中获得优异的成绩,再去长安,踏足大唐的政治中心,甚至有可能成为一名侍郎,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
这样的话,他就能在下一代身上打下基础,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有种王侯将相宁!”
他虽然是平民,但也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才能发展起来的。
五家七家虽然声名赫赫,但也是靠着先辈们的辛勤劳动,一代代的子孙后代,拼死拼活,最终变成了五姓七望?
赵知府认为,自己如果好好干,一定可以做一个最大的世家。
而他的理想,就是让赵家从一个平民,发展到一个更强的家族。
每当想起这些,他的心中就会升起一股战意,远处,大明寺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就像是他心中的光芒一般。
拐了个弯,赵知府左右一看,只见人群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不由得意起来,快步走入小巷,来到一处破旧的院落,敲了敲大门。
“砰砰砰,砰,砰。”
三长二短,就像是一种信号。
房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跟着,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拖进了院子里。
“你放手!”唐靳御大吼一声。
这人的动作极重,速度极快,带着一股大力,赵知府只觉自己的身子像是一张强弓,忍不住低声喝道。
“砰!”一声巨响。
“王八蛋,你竟敢伤害我?”
房间里很黑,点着蜡烛,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表情更加的难看。